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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桃皇后

   傍晚,路灯盏盏亮起,两个身影从企鹅物流公司走出,逐渐清晰了起来

  

   “德克萨斯,听说了嘛?老板的临时通告,今年的年休假,老板要亲自请大家一起去龙门玩诶!而且明天就要出发了!”

  

   红头发的少女一边挽起袖子,洁白纤细的手腕下,正搬运着一件快递;一边歪着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黑头发的女孩,也不顾前面,差点被台阶绊倒。

  

   “小心!”话还没说话,能天使很自然的趴在了台阶上,“没伤到吧…”德克萨斯眉头一皱,原本冷漠平静的脸上,多了一分担心也多了一点生气,“毛手毛脚的毛病不改,将来是要吃亏的。”能天使傻傻地笑了一笑,捡起掉在地上的小箱子,“只要它没事就安啦!”

  

   “那只企鹅肯舍得掏钱带员工出去休假,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德克萨斯的神情随即恢复了常态,开始冷静盘算老板的“好意”。“龙门呐!你想想,那个集繁华都市和破落贫民窟于一体的地方,是不是又疯狂,又浪漫!”少女已经在脑海里规划了她电影一般的旅行,最最最开心的是,明天一早,就能坐着自家公司的飞机直抵龙门,恐怕今晚她是辗转反侧了。

  

   “总之你还是不要去为妙,我要借着休假的机会,回家一趟,那边还有很多事要等我处理。”能天使看着一本正经的德克萨斯又好笑又高兴,“我的铳可是所向披靡的!别担心啦!我会多拍点照片给你,到时候可别说后悔哟!”德克萨斯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红头发一蹦一跳的少女在视线中远去,被茫茫的夜色吞噬。

  

  

   “老板!这是昨天要我带给你的箱子,我就放在飞机座位下啦!”大帝看那箱子一角有些皱了,撇了撇嘴:“你个鬼丫头,是不是磕了碰了我的箱子,小心我扣你工资!”能天使赶忙把箱子往里推了推,“哪有哪有,老板带着墨镜肯定是看花眼了。那,我们快出发吧!”

  

   直升机发动机和螺旋转叶的混杂在一起的轰鸣声在企鹅物流后的一块空地响起,在公司门口路过的德克萨斯看着远去的直升机,在胸口画着十字,祈祷着大家的平安。

  

   “大帝,好久不见啊,呵呵呵,看起来气色还不错。”魏彦吾早已在龙门的某个机场站着,远远的看见一只企鹅灵活的从直升机上一跃而下,大声的向大帝打招呼。

  

   “老伙计,在这种地方招待我,是不是有点寒酸了?”大帝调侃着魏彦吾,一边转头小声的对能天使说:“把那个箱子给魏彦吾身边的随从。”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向魏彦吾,“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共进午餐吗?”

  

   傍晚,能天使和大帝在街上享受着落日的余晖。“老板老板,你们中午聊了些什么呀,是不是签了什么大生意!所以我们才会来这里的吧,还有那个神秘的箱子,肯定也有用处对不对?”大帝只顾在龙门的闹市区走着,并没有理睬身后能天使的话,“来这里是放松的,不是来谈工作的,包括我!”大帝摇摇晃晃地走进了一家店,“老板,等等我呀!”还在拍照的能天使差点追丢了老板,因为他实在有点矮。

  

   “你觉得这个是大,还是小?”坐在椅子上的大帝头也没回,但仿佛知道了一般向刚进来的能天使问道,她刚进来,就听到骰子哗啦哗啦的声音,原来老板在猜大小;“我觉得是小。”杯子揭开,两个骰子一个是1,一个是2。“不错,这次呢?”企鹅一边问着,一边把桌子上其他赌客的筹码往自己这里划。

   “小。”杯子揭开,“5点,小。”

   “你很上道啊,再来。”

   “小。”杯子揭开,“4点,小。”

  

   “这女孩真走运啊!”其他赌客一起哀嚎, 他们本来就是想暴富的穷人,结果偏偏碰上了拦路虎,只好扫兴的离开这家赌场,随后几个身穿西服的人走了进来,直接坐到了大帝坐的桌子上。“魏彦吾就派你们几个和我玩?”大帝怂了怂肩,“我倒想和他亲自过过招。罢了,把麻将摆上。”

  

   起初,大帝赢多输少,但身边的那些人面不改色,让能天使感到有一丝不对劲,“老板,不然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帝摆了摆手,“不行,我得让那家伙亲自来,这些人不是我的对手!”不久,这几个人就开始接二连三的赢,但赢的番数都是极小的,他们不断打断大帝的牌,使得企鹅十分烦躁,越打越差,越输越多,直到身上带来的钱换成的筹码也都输掉。

  

   “哎呀,大帝亲自为我的员工发奖金,好像我很吝啬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赌场的二楼的走廊传来,能天使抬头一看,魏彦吾正看着赌场中间,大帝坐着的这张桌子,“要是把直升机也抵押,大帝是要走回企鹅物流吗?”大帝正烦着呢,一看魏彦吾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出丑,就明白自己被算计了,可碍于面子,还是咬牙切齿的说:“你们龙门养的起我那架烧钱的家伙?”

  

   “那总得有的抵不是,既然来到赌场,我也想尽兴,尽兴!”魏彦吾拍拍手,原本坐着的几个人把牌放下,迅速起身走到能天使身后,手刀打晕了她,来不及任何反应便被拖进了旁边的屋子。大帝笑了笑:“拿女人威胁我?你觉得我会吃这一套?”

  

   魏彦吾阴森的笑声响起,“谁知道呢。”不久,几个随从推出了一个铁架,有一幅画正挂在上面,“有请今晚的红桃皇后!”大帝仔细一看铁架上的东西,那比画还要美丽的多:能天使的头上是一顶金灿灿的皇冠,原本清爽的短发,此刻却梳妆成了庄重的皇后的模样,她的身上披着华丽的礼服,礼服的裙摆遮住了铁架的支脚,仿佛整个人漂浮在空中。

  

   “你赢一次,今天中午谈的事情我就答应一项,你输一次,她就要失去身上的某一样,这个规则很公平吧?”魏彦吾慢条斯理地说着,坐在了大帝面前。企鹅的眼珠一转,他只和魏彦吾谈了五项,但他的筹码似乎更丰厚一点,一个人身上有那么多东西,他肯定输的起,“谁怕谁,这生意谁不做,谁孙子!”

  

   “好,开牌。”荷官将底牌分别发到两个老板的面前,大帝拿起一看,瞳孔猛地一缩,牌上印着的根本不是数字和花色,是一条腿和一支胳膊。魏彦吾只看了一眼,直接叫停,翻过牌一看,牌上是一把锯子和一把斧子。“很遗憾,第一轮我赢了。”身后的随从不由分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工具向能天使劈过去,布娃娃一样的手脚,眨眼间落在了地上,礼服被划破的布条,试图极力掩盖地上的肢体。“放心,她不会痛的,不会叫出来影响你的发挥的。”魏彦吾擦了擦溅在桌子上的血,“这麻醉药,是我从罗德岛买来的,几个小时不醒,也不痛,呵呵呵…那么,开始第二局吧?”

  

   “刚才的牌你做了手脚,不公平。”

   “好,作为补偿,我答应你第一个项目,现在我告诉你,第二局赌骰子。”

   “大还是小?”

   企鹅想了想方才能天使选了三个小都猜中了,那索性就把她的命运交给她自己:

   “小。”

   魏彦吾哈哈一笑,“好,我选大。”

   杯子揭开,“4,大。”“糟了,这次是一个骰子,可这与我之前问不问没有关系,该大还是大,该小还是小。”企鹅直懊悔,却也无可奈何。

   “既然是大,就取走她身上大的东西吧?是脑袋,还是胸脯?哈哈哈哈…”

  

   掉了脑袋可就没得赌了,大帝连连叫苦,“胸脯,胸脯。”话音未落,“噗嗤”一声传来,一把长刀和能天使的右边的乳房落在了地上,随即一柄烙铁堵在了她的右胸口,直到血不再迸出。能天使的眼睛突然猛地睁开,迅速充血几乎要撑爆了眼球,头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原本精致的面庞此刻扭曲地写出痛苦两个字。

  

   “啊啊啊啊啊啊啊呃…”一个生命的呐喊似乎此时微不足道,马上她便昏死了过去。

  

   “女主角的歌喉也是如此美妙呢,既然这样,我要为她的节目买单,第二个项目我答应你了。”魏彦吾满脸愉悦,还特意叫手下录下了能天使刚刚的尖叫。“这是我的一只爱猫,可它还没有吃晚饭,不知大帝有何高见呢?”

   随从把一只黑猫放在了桌子中间,又摆上了两个透明盒子,一个里放着一盘猫粮,另一个里是一条约30厘米长的鲜鱼。“这上等人家的猫,肯定得吃高级的猫粮吧。”大帝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第三局他总能赢了,可随从取下了两个透明盒子,黑猫立马向鲜鱼扑了过去。

   “你们把龙门的环境工作做的很好呢,连野猫都这么干净漂亮,我刚刚在外面看到第一眼就喜欢。”魏彦吾半边脸看着手下,半边脸对着大帝挖苦,“那,这次就交给我的爱猫吧。”一个随从按着黑猫,另一个从黑猫嘴里夺出吃了几口的鱼,跑到铁架边掀起能天使的裙子,把鱼一把插进了早已失禁的下体,黑猫的眼中只盯着鱼的去向,随从刚一放手,它一跃到能天使的身上,后肢缠着仅剩的一条腿,前爪使劲地划着少女的小穴,猫爪不好用,便用牙齿撕咬,拼了命的往出拔,露出的鱼骨刺穿了里面,又是大量的血喷涌而出,糊住了黑猫的眼睛,受了刺激的猫死命咬住露出一点的鱼尾,猛地落地一拽,能天使的子宫也随之摆动在空气中。

  

   “嗯,这么美味的料理,我都想尝一尝了。”魏彦吾看着黑猫吃的津津有味,自然是喜上眉梢,黑猫吃完了还喵喵的叫了两声,然后从窗户跳出去了。“它说它很高兴,还说让我答应你第三个项目,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魏彦吾戏谑的看着大帝。

   “那一定是答应。”大帝觉得三轮下来虽然自己都输了,但魏彦吾总是找理由答应自己的项目,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索性就随着他来吧。

   ……

  

   “荣,大四喜。”魏彦吾捉了大帝一张北风的点炮。“那我也讨个四喜,”魏彦吾又把头转向了支离破碎的能天使,“第一喜,东风送雨。”随从提起一桶冰水,从二楼对着铁架哗哗倒下;“第二喜,北风散霾。”刚刚的冰水冲洗了能天使的身子,随从们马上用干毛巾擦干了她,现在的她像一具活尸一样供人参观;“第三喜,西风落木。”随从提起匕首,挖出了少女的早已空洞的双眼,魏彦吾用手一弹两枚筹码,随从接过硬生生的塞进了能天使的眼眶;“第四喜,南风送财。”

  

   “也就是说,第四个项目,你也答应我了?”大帝无聊地玩着筹码,慵懒地问着,“对,哈哈哈,是答应了。”魏彦吾没想到这只企鹅对眼前的一切不管不顾,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可这样一来,你可就彻底输了。

   “最后一局,我们就赌她,”魏彦吾看着能天使,“还有没有活着。”

  

   开什么玩笑,被你折腾成这样还能活着真是见了鬼了,大帝都想骂魏彦吾多此一举,就算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早晚都要死,还不如死掉算了。“活不成,肯定活不成。”大帝摆了摆手,不屑一顾的看着铁架上的能天使,“要是她没死,我自己把她弄死。”

  

   魏彦吾简直要乐疯了,他挥了挥手,随从会意拿出了手机,不一会救护车的声音传入赌场,几个医生和护士只搬着一台心电图机进来,管子,电线像锁链一样缠绕在少女的身上,一通电,心电图机上是一条直线。

   “你看,她死了,她死了,这怎么可能活着?”

  

   魏彦吾笑了笑:“急什么,你看。”原来的直线忽然有了微微的波动,全场鸦雀无声,甚至连能天使最后的微弱的心跳都如此沉重地砸在大帝身上,“凭什么,为什么?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搞得鬼,不就是没死吗?”企鹅恼羞成怒,跳下椅子冲到铁架前,扯断心电图机的一切连接,一脚踹倒架子,发了疯地,胡乱地捡起刚刚随从用过的长刀,斧子,锯子…一次又一次的砍向无助的少女,甚至他把心电图机抱起来,狠狠地砸在能天使的身上,能天使单薄的身体此刻已经血肉模糊,骨头断裂粉碎的声音在魏彦吾听来是如此悦耳,“好,好,各位,大帝赢了,都看到了吧,魏彦吾输了,魏彦吾输了!”魏彦吾像宣告胜利一样宣布自己的失败,并且痛快的答应了最后一个项目。

  

   第二天,这条街上便多了一个红桃皇后的景点,在赌场中间的地板上,有着一个人形的痕迹,这个痕迹四周被裱上了扑克牌一样的边框,至于这个痕迹是谁的大家无从知晓,只是赌场的立柜展览中,多了一把漂亮的铳。

  

  

  

   几年后,大帝在饭桌上问魏彦吾为什么会答应自己所有的项目,魏彦吾说是因为那个箱子;“我只是给你带了点你喜欢的烟草,那些玩意你那么喜欢?”魏彦吾有点意外,“烟草?你老糊涂了吧,还有甜点呢,味道绝了,那些烟草算什么!还有一个信封,当时忘给你了,那天玩的太高兴了,噢,好像我还留着呢,不过我可没看。”大帝白了魏彦吾一眼,接过信封,署名是能天使:

  

   “老板,昨天晚上不小心摔了你嘱托给我的箱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啦!不过里面的东西一点没摔坏,还请恕我私自拆开,为了表示歉意,我做了一些最喜欢吃的苹果派!相信老板也一定会喜欢!那就这样,希望大家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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