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会是一个长篇新坑,预计字数在百万字左右。
总之先慢慢来吧,太监是不可能的。
封面出自《世界弹射物语》的奈芙提姆,原作中设定为“觉醒的古代兵器”,被发现于沙漠神殿。
呆萌、吉祥物、使用念力操纵球形武器……这些原作的属性都与本作不太相干。
但是奈芙提姆的形象却可以被融入到这小说中:如同小麦一般的浅褐色皮肤,充满宗教意味且合身的单薄衣物,金色而华贵的头饰,绯红而透金的眼眸——这些元素都指向了一位天成的瑰宝级可爱的少女。
所以,这不是一个世界弹射物语的同人文。
嘿嘿……芙芙……嘿嘿……(流口水)
这将会是一个XP输出作品。
另外,本作中的部分言论与价值观完全脱离当今社会价值观,不可认同,后果自负。
小说中涉及极端危险的操作,请勿模范,后果自负。
本作品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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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你真的挺过去了。”
白色的无缝房间的房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位女性。
女人看上去一米五高,皮肤上几乎是镀了一层银的白皙,有着一双银色的眼睛与白金色的双马尾,那马尾自两边而下直到她的腰部,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带金的有着前裙摆的袍子,布料轻薄,似乎走动之间就能看见隐蔽之处。她似乎有B罩杯,却也显得有些可怜,眼角垂落下来,似乎说出再凶的话语也凶不起来。
一身白的人扶着房门,看着眼前躺着的另一位少女。
“是么,我也不相信。”少女回答道。
躺着的少女终于坐了起来,她有着如同咖啡一般的皮肤,在这白色的房间里额外突兀,一头深紫色的长直发直到她的双肩,白色的金边条衣在她身上简单地绕上几圈,围住她的腹部与私处,她的脚上缠着黑色的丝带,她丝带又镂空地绕了几圈直到她的膝盖,她的小臂上也被缠上了这样的黑色丝带。她那双深红的眸子盯着眼前白色的人,直吊而起的眼角让她不怒自威,但是很快,她的表情就松缓了下去。
“你跟着我,新人精灵。”
咖啡色少女站了起来,跟着纯白的人走了出去,房门自动而无声地关上了,就连门的接缝都看不到。
她们走到了一处亮堂的连廊中,无源头的光一路照到了终点。走廊的白色的未知材料的墙壁上有着如同集成芯片一般的刻蚀纹路,一路上,不断有别的人在走廊墙壁中出来,那些没有接缝的自动门似乎无时无刻地不在炫耀她们的科技水平,纯白的人慢慢走着,而咖啡色的少女对这些多出来的人毫不在意。
“你这身体是阿兹赫敏的,你可知道?”
“当然。你要我把这身体还回去么?”
纯白的人愣住了一会,又慢慢走了,“不会。那是个延长精灵寿命用的术式,需要用到新的身体,原先的身体会占据继承者的身体,但是你的术式把继承者的位子抢了,换句话说,你才是受害者。”
“那个叫阿兹赫敏的呢?”少女问道。
不知怎么的,纯白的人停住了,她回头看向了少女。“你他妈的怎么能这么快适应这一切的?”她按着少女的肩膀,突然变了一副表情地盯着她,甚至有些愤怒,那力道让少女觉得生疼。
少女不禁觉得眼前的人的态度转换十分生硬而奇怪,她面露难色,纯白精灵也不再按着了。
少女揉了揉肩膀,继续走起来了,她已经知道关于阿兹赫敏的事情已经是纯白的人的雷区了,她不再过问,毕竟自己是个外人。
“我的名字是米歇尔,以后我们共事的机会很多,你也快些想个名字出来。”纯白的人说道。
“名字?我身为人类的名字都没有了,那个术式把我他妈的名字都偷走了。”
“那么你现在就想一个能够伴随你后半生的名字出来。”米歇尔说得漫不经心。
“唔……”咖啡色少女两根手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希O勒’怎么样?”
纯白的人停住了,她回头看了看咖啡色的少女,一时间陷入了异样的寂静。
“不行,撞名字了,换一个。”
“那么……‘希里乌斯’怎么样?”咖啡色少女又说道。
“那行吧,就希里乌斯了,你要记住这名字,马上就要用。”米歇尔说道。
走廊的终点是一块突兀的上了油漆的双木门,米歇尔将木门推开,走了进去。
“这不是一片纯白么?”希里乌斯紧随其后,房间内是一整片的几乎无法看出结构的纯白。希里乌斯站在了原地,而米歇尔走到更远而高一些的地方,而在希里乌斯之后的接近有一百的人形成了两片方阵走到了希里乌斯的左手边,站在希里乌斯这一边的人更少一些。
“那么,所有人都到齐了。”米歇尔站在高处说,“现在,希里乌斯谋杀案正式开庭!”
话音刚落,一只小木锤子在一阵短暂的金光中出现在了米歇尔手中,她敲了下去,是传遍整个大堂的一声脆响,而紧接着,整个房间的色彩在顷刻间被显现出来。
希里乌斯正站在被围起来的台子中,台子的正面,赫然是“被告”的烫金二字,而在那高处的米歇尔也坐了下来,在她身旁的分明是“法官”字样的牌匾。
“哈?”希里乌斯愣住了,“这是个他妈的法庭?我他妈的不是受害者么?为什么我他妈的是被告?法官你真是他妈的一个蠢蛋!”
“肃静,被告人!”米歇尔敲了敲木槌,她看着法庭另一边的一群人,“公诉团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公诉团里站出一个绿发的灰袍的男人,甚是简洁。
“那么公诉人代表开始发言吧。”
公诉人代表拿起了一沓文件,开始说话了,“受害者阿兹赫敏于精灵历302年5月12日中午举行‘再命仪式’是遭到被告人希里乌斯的阻挠,希里乌斯蓄意窃取了阿兹赫敏的躯体并据为己有,导致阿兹赫敏的意识断链。作为精灵族的民意领袖,阿兹赫敏对于我们精灵族的独立的一万二千三百二十个个体有着毋庸置疑的积极作用,而被告人希里乌斯用极为恶劣与卑鄙的手段谋杀了阿兹赫敏,罪大滔天,建议枪毙两小时。”
“什么?放他妈的狗屁!”希里乌斯觉得这证词荒唐至极,“这他妈的不公平!”
法官再次敲了敲木锤,“请注意你的言辞,被告人!”
“操你妈!”希里乌斯骂道。
“闭上你他妈的的嘴巴,被告人!”法官也骂道。
公诉人看着这两人,一直愣着。
“公诉人代表发言完毕了?”法官降低了语调说道。
公诉人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被告人有异议么?”法官鄙夷地看了看希里乌斯。
“有!很他妈的有!”希里乌斯喊道。
“没有异议那就闭庭!”法官说着敲了一锤。
“喂!喂——”希里乌斯骂道。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被告人?”法官再问。
“我要说——我不是谋杀犯!我要求为自己申辩!”希里乌斯说道。
“公证人,开始写!”法官说道,“现在请被告人开始为自己辩护。”
“这要从十七年前说起……”
“不行,太长了,请被告人尽量缩略!”法官嫌弃道
“那么……那么……我从案发当天说起……”
希里乌斯的思绪回到了数日之前。
在北半球的那片大陆的一处温带海岸,那里坐落着一座人类城邦,城邦的外围是由黝黑的砖石堆砌而来的高墙,人类的居民区也延伸到了不远处的海港。在城镇的主道路上时不时能看到穿着布衣戴着灰色兜帽的成群结队的商人。
城镇名叫“三七城”,这名字并不出自当地人之口,而是一个在那里的商队中流传的口口相传的名字。城镇中有着三所信仰着不同主流信仰的教堂与七所学院,城镇因此得名,至于其原本的名字仅仅有屈指可数的年长者知道。
“太多前提信息了!”公诉团里站出来一个人说道。
“让我好好把故事讲完!”希里乌斯骂道
在城镇西角落的学院里,一位少年在学堂看着一本厚实的书,他一只手撑着脖子,另一只手缓缓提起书页,仿佛四周嘈杂的人声熙攘与他无关。
“为什么用第三人称讲故事?”人群中站出一个人发问。
“闭嘴!”希里乌斯骂道,“你懂不懂自由切换视角的含金量啊!”
发问的人坐了下来。
当时已经是春天,男人穿着绯红金丝肩袍,一身乌红外衬,他把学院圆帽放到了一边。
男人难得地抬起了脑袋看着学堂的入口,一个身材更加高大而肥胖的男人走了进来,身上的校服就让他看着像是一个移动的红色大桶,少年看着那胖子,胖子也走了过来,满面春风。
“你笑什么?”少年先发问了。
“你知道今天早上广场上又多了一个被处刑的女的?”胖子问。
少年稍加思索,他依稀记得早上他早上的确经过了广场,但是当时他正专注着手中的书籍,的确当时广场上聚集起来了一堆人,但是他没有驻足。
少年仅仅是盯着胖子,等待着胖子的演说。
“那女的——嘿!真是难得一见,年龄看上去才二十出头,当时被绑在了一个台子上,四肢都被拷住了,浑身被扒了个精光,听说还是城里来的,就是白净!身上是没有一点疤痕。就那么被绑在台子上示众,那奶子可真是倍儿大,那叫一个美,那叫一个歹,老三七人啊,一睁眼就是这一出,那真是个地道。”胖子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我怎么听说‘魔女审判’已经结束了?”少年反问。
“结束?可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只要精灵族还和我们人类在打仗,魔女审判就不会停的。”
“所以——你把那女的怎么样了?”
“当时我就裤子一脱,趴到那女的身上对着她的嫩穴一顿猛轰……”
少年失望地捂住了眼睛,叹了口气,他觉得已经有些人注意到了这不顾个人形象的胖子了,很快,周围的男生都停止了交流开始聚集了起来,胖子越来越得劲,越来越手舞足蹈了。
终于说完,周围的男生十分满足。
“所以——那女的有说什么么?”少年发问了。
“不知道,我没找到她脑袋。”
学堂里一瞬间陷入了寂静,在众人惊讶的空余,少年抽身离开了学堂。
法庭之中,也是一阵嘘声。
当今的主流宗教有三,而在三七城,宗教性质的学院也有三所。
少年是个不信者,他也在一所自由信仰的学院里学习。然而,他切身体会到了学院里颇有向“怜心教”倾倒的趋势。上个月在学院内发起的“反对宗教势力入驻学院”的游行无疾而终,如今,宗教课程已经被排编入他的课程,他逃课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
上午,主街道的人流也多了起来,他把披肩收了起来,混入了人群之中。
路过广场,那被斩首的女性尸体也被绑在了木桩上,女性的尸体已经在那胖子的行径之后被摧残了许多。少年不想再去看了,他低头快步走过了广场。
“无法者的火将给魔女施加火刑,你们都看好了,这就是背叛国王的圣战的下场。”一位身穿链甲的士兵举着火把喊道。
熊熊的烈火缠绕上了女人残破的身体,柴火哔哔啵啵地响着。
明明是相当远处的声音了,但是在那少年的耳朵里,却又是极其响亮的。这声音让少年猛地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绞痛,他喘着粗气,只好先扶着一旁的门店。
少年是家中的次子。
他有一位比他大二岁的哥哥,哥哥是家中的众望所归。家族的继承也被指向了哥哥。
少年总觉得自己是缺少了什么。
每当他与哥哥同时存在的场合,少年总是被忽视的存在。对于其他长辈的嘘寒问暖,哥哥总是能接上话,被赞扬的那个。然而,即使那些长辈人不明面说出来,看着那些人鄙夷的眼神,少年也是能察觉出来的。父母对其生活一概不管不顾。
毫无疑问,少年觉得自己是缺爱的。
而这缺爱的感受,在少年12岁升学时改变了。
这一年,少年第一次接触到了晦涩难懂的魔法学,那是一门综合了体能训练、数理分析、人体构造、自然知识的学科。那是一门相当不受新生待见的冷门学科,原因在于:魔法资质各不相同,真正能够学习魔法的人少之又少,而关于魔法学的前途,几乎与一些简单的劳工作业绑定,其恶劣的工作环境与贵族这一身份并不相符。
拥有魔法资质的人十中有一,而少年则成功通过了体检,他怀着试一试的心态加入了魔法学课堂。
参加魔法学的人寥寥无几,教室分外冷清。而当老师踏着活泼的步子走过来时,少年的一生就此改变了。
那是一位有着亚麻色头发扎着高马尾的少女,她穿着咖啡色的简洁的长袖布衣走了进来,满面春风。一双温柔的垂眼让少年的心再次被温暖了。
少女是新进的教师,她原先是个自由自在的旅行者,她被三七镇的迷人风景吸引,最终定居了下来,入职了少年所在的学院。
少女是个高超的魔法使用者,其技艺出神入化,曾经使用魔法孤身一人越过大洋,校方看中其资质,特许了这位年龄二十出头的少女来授课。
一份陌生的感觉在少年心里发芽,他有些坐立不安。
一个念头在少年脑海里出现了,他不想要放弃魔法学,他希望可以在魔法学中出类拔萃,得到那少女的夸赞。
回家之后,家人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弟弟,原先一位对任何事情都打不起兴趣的人,如今为何半夜闭门提灯?
他们不解,但是没兴趣深究,而少年的努力,很快就体现出来了。
少年的魔法资质并不出色,但是他却对隐晦的精灵语与少女充满跳脱性思维的讲课充满了兴趣,他与少女走得很近,而少女也只是把他当弟弟看待。少女乐意去额外照顾这十分努力的孩子。
“诶!师生恋!”公诉团里一人说道。
“要你管!给我安静点!”
然而,五年后,一切都被毁了。
两只全身铁甲胄的士兵闯入了少年所在的课堂,对这状况不明所以的少女被两名士兵按倒在了地面上,反手被锁住,面朝着地。
“请不要慌张,”随后,走进了一位头盔形状不一样的士兵,他的腰间别着一些徽章,“这位是叛国的魔女,我们应国王的命令对魔女进行依法逮捕!”
在那士兵的身后,是该学院的院长。
“你们在干什么?叛国?怎么可能!”少年喊道。
那士兵慢慢地走了过来,少年看不清其头盔下的面容,只是狠狠地盯着那士兵。
“可怜的孩子……看上去是被魔女蛊惑了吧……”士兵叹了口气。
“什么?”少年顿时觉得眼前的士兵不可理喻,他猛地就要冲上前,不料,一只盾枪盾枪竟然拦住了少年。
“不要轻举妄动!”那士兵说道,少年也停住了动作。
“嗯——”少女挣扎着,却不能让那两个士兵挪动一丝一毫,“你们肯定搞错了!”少女喊道。
这个姿势下,少女根本无法使用魔法。
“国王有命令,凡人类败于精灵,其定源于人类之中有人与精灵族私下勾结,泄露情报,而泄密者需频繁往来两地之间,其高超的魔法技艺无异于彰显了其间谍身份。这是一场关于人类未来命运的审判行动。”
“这太荒唐了!我不是间谍!”少女挣扎地更加猛烈了。
士兵示意了压住少女的另外两个士兵,只挺猛地一记头抢地的声音,少女昏死了过去。
“喂!”少年拨开士兵的盾枪冲了上前,却也没走几步,只听得自己脑中一声闷响,他也失去了意识。
突如其来的无理审判打乱了少年的日常生活。
男人苏醒时,已经是下午了,他的家人令仆人接走了“中暑”的他,在床上,一阵无力感袭来。
少年立刻穿好行装,前往学院。
而当少年经过中心广场时,扎堆的人群与士兵的吆喝声让他停下了脚步。
他挤过了人群,眼前的景象让他此生难忘。
广场中心,是三具女性的尸体。
那三具女尸被相当锋利的刀刃斩断了四肢,溢出的鲜血在广场的地面上漆下了一片黑色。尸体已经被砍下头颅而分不清面容,一道锋利的木桩从女性尸体的阴部插入,贯通了整个尸体,其沾染着尸体模糊血肉的尖端代替了其支撑立在那里。恶臭而伴着铁锈味道的气息弥漫在了整个广场,尸体的肩膀已经作为了食腐乌鸦的落脚点。
恐惧与恶心一同冲击这少年的大脑,他如同其他观看者一样猛地吐了出来,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撕开他的胸膛,他不敢去想那些人都是谁。
他不敢去看,却又想要去看,无意中,他瞥见了那一束亚麻色头发。
魔女审判行动自那之后完全没用要罢休的趋势,每月被杀死的人不减反增,一年前,驻扎在此地的王国卫兵离开了,而荒唐的魔女审判似乎就告一段落。
然而,新的卫兵在上个月卷土重来,魔女审判再次紧锣密鼓的进行起来,今天又增加了一个受害者,不知这个月又会死多少。
魔女审判不仅审判女性,国王坚信魔女们有能力变化成男性的模样偷取情报,动物也同样在征讨范围内。不知何处来的消息,女性普遍地比男性拥有更好的魔法适应性,于是这荒唐的行动名称才被敲定。
每次经过那广场看见被处刑的生物,他都会一阵心绞痛。
少年决定继续往前走去。
青马书店坐落在三七城主街道的一隅,全绿的门店是这街道上独有的一番风景。早上,书店的大门仍然紧闭,木制的窗户也紧紧地关着。少年转入书店一旁的小巷,走入了书店的后门。
“嗯?你来得可真早。”
书店老板是个中年男性,他正挑拣着满桌子的书籍。
少年点了点头,他是这里的熟客。
“还是老样子,你先挑一些出来吧。”
七彩封皮的书籍被高高地垒起在了数个桌子上,硬是在这书店后门里起了一圈围墙。
“不仔细甄别商品来源在这年头可是很危险的,你肯定又是从城外的商贩手里低价弄来的。”少年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本黄色封皮的书道。
“所以我才请你把那些违禁书籍都挑出来啊。”老板将书按照大小分类成几座小山。
少年不再多说,他将书放下,走到了书墙的中心,他将右手举平,大拇指也与手臂相平,小声地念叨起来。
老板听不懂少年在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少年举着手转了一圈。
完毕,少年从杂乱的书堆里抽出了一本绿色封皮的书。
那书的封皮用了金色的丝线编其一道花框,而在书的中央,是一道扭曲的字符。封皮采用了某种兽皮,相当厚重。
“你找到了?”老板凑了上来,眯着眼睛。
“魔力检查通过,使用的是精灵文字,还是右翻的书,这就是精灵的书。”少年翻开了书说道。
老板皱了皱眉头,“这是这个月的第四本了。”
少年点了点头。
“你真看得懂精灵文字?”老板问道,他随手指了一行文字,“你给我翻译翻译?”
少年不语,歪头看着老板,“这很重要么?”
老板皱了皱眉头,不再追究,“总之你把这些东西拿的离我越远越好,至于你把那些东西怎么样,你自己负责。”老板又继续整理起了那些书墙,少年将书塞入衣服里,从前门走了。
少年的老师离开了,但是少年对于魔法学的热情却根深蒂固了,或许是想要满足自己的叛逆,又或者是想要填补内心的空虚,他一直都在默默地收集魔法学相关的东西。
少年从书店的前面走出,长舒了一口气。
书店的对面,是阴森的奴隶市场。
少年与一位长着猫耳的穿着破烂黄色衣服的少女对上了眼,少女似乎相当年轻,却有着充满憎恶的眼,她又一只金色的瞳孔,但是另一只眼已经有了刀疤的痕迹。少女的嘴巴里叼着一只鱼的骸骨,不知怎么的,少年觉得那鱼骨空洞的眼眶与少女的眼都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
有记载的是,数百年前,出现了这样的有着兽类特征的类人生物,他们凶蛮、恐怖、暴虐,与人类展开了数百年的斗争,而在少年出生的数十年前,战争以纯种人类的胜利告终,亚人中的多毛种与异肢种被灭绝,剩下的那些,或者逃难或者被奴役,至今,他们仍然是炙手可热的商品。
人类与亚人是没有生殖隔离的,数代的种族交融之后,一些亚人生下了更加像人类的亚人,其兽的特征也逐渐式微,但是即使这样,亚人的权利也在律法上被明面地限制。
少年对这些亚人是有怜悯的,然而,他总觉得自己做不到什么事情。
亚人少女的双手被手铐牢牢地锁住,她用两手撑着地面。少年也盯着那少女,少年忽然感受到了少女那因为被冒犯而暗中作响的呼噜声,而那呼噜声,直到一旁的奴隶主对着她脑袋打了一记才停止。
少年走开了,他不愿继续看着了。
少年的家,是一座庭院。
打开庭院的大门,父亲正和另一个男人在家门口交谈着,少年没有多看一眼,走进了家门。
“你又没去学院?”母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她正吃着早饭。
少年只是点了点头。“嗯。”
“公国那里正在征兵,过些时日的话你就把学退了吧,我托人给你某得个好岗位。”母亲喝了一口茶。
少年的内心毫无波澜,“随你便吧。”话音刚落,少年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家里的地下室曾经是个储物间,少年在一年前将储物间清理干净,如今,这地方成了少年的实验室。
在壁炉的墙砖的后面,藏着少年收集来的十二本精灵的书籍。
少年的精灵语是那老师教给他的,但是很显然,少年之学到了一些皮毛,那老师教给他的只是一些咒语,而其含义,仍然未知,于是,翻译精灵语占据了少年的日常生活的很大一部分。
然而其中一本书很好地帮到了少年的翻译工作,那是一本有关自然知识的书,用不知名颜料画出来的图案可以与一些实物相对应,少年之后的几乎所有的进度都来自这本书。
而最让少年感兴趣的是一本黑色的金属封皮的书,书页使用了一种极度难以损坏的无伸展性的材料,但是却十分柔软,其文字更像是在这书页本身里面的,整本书却并不沉重,少年可以一手拎起。
少年将黑色的书摊开在桌上,翻到了带着黄色书签的一页。
黑色的书是一本关于魔法术式的书。
魔法术式可以将原本单薄的超距力量复杂化。
“魔法并不是仅仅一种简单的可以用来省力地、不用解除地提起一样物品的东西。”这是在魔法学学者里的一种推断。曾经有人能控制一团悬在空中的无根火,这不是什么障眼法,而是施法者操纵了两股力在空中剧烈摩擦产生的,然而,人们对于其燃料为何,一无所知。
而那推论已经在少年的测试中得到了证实了,魔法不仅仅是一道无源头的蛮力,而是一种凌驾于人类目前的认知之上的东西,魔法术式是一种相当重要的转换器,少年曾经依靠书中记录的魔法术式将银变为焦炭,也曾经用一块水晶为代价烤熟过一块牛排,虽然这些实验都没能创造正面的价值,但是少年坚信,他已经触碰到冰山一角了。
而现在,少年正着手处理着一道前所未有的难关。
这是记录在书本最后几页的术式,书本后半段完全没有分章节的痕迹,似乎这后半本书都在铺垫这最后的术式,而在有着图画的术式旁,不断出现着“生命”与“高”的字样。
少年不知道这会为他带来什么,趋势他前进的仅仅是好奇心与对禁忌的渴望。
关于这术式的解析,少年仍然一知半解,术式随后一阶段所需要的材料仍然无法被破译出来,他能做的便只有试错。
唯一能确认的是,这材料是某种“生命”。少年已经尝试过了昆虫、植物、活体动物、动物尸体……这些都没能成功,如今只剩下一个选项了。
在做出决定之前,少年决定再看一遍新的书。
新从店里拿来的书是一本由精灵语撰写的小说,全篇并无图画,精灵语密密麻麻地被排版在了一起,阅读起来相当考验少年的耐心。
当少年坐在地上把小说看完时,已经是傍晚了,他的父母并没有提醒他吃饭,少年也习惯了这样。
他没有从小说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只能肤浅地明白这是有关一个精灵的故事,因为在精灵文字中“精灵的名字”是使用的一套完全不同的字符体系,而全篇仅仅出现了一个人名,这是他能推论出来的。
少年的肚子开始叫起来的,他终于站了起来,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这世界已经过度缺乏能够让他留恋的东西了,他自认为超凡脱俗,而现今存在的大规模的趋势与潮流每时每刻都在消磨少年的内心,他迫切地需要一种解脱,一种刺激,一直不可预测的东西来重新唤醒他对生活的热情。
最后的术式所需要的咒语少年早就烂熟于心,他将十三本精灵书籍与柴火一同扔进炉灶里,一把火点燃了。
少年将衣服脱光,显露出其下单薄的身躯。他走到比他人高的坩埚旁,回忆起来。
坩埚中是满满的一汤水,他先拿起一块如拳大的白色晶簇,嘴中默念咒语,晶簇在少年手中化作粉末,少年连同手一同将粉末倒入汤中进行搅拌,水温仍然在少年的接送范围内。
接着他举起一水壶,这是少年从城外的森林中采集来的草药,已经有些发酵的味道了,少年倒了进去,将水壶扔到炉灶里。
最后少年长舒了一口气,走入了大锅里。
这本身还是一直热水澡,少年不禁觉得一阵放松,他差点睡去,这才想起来还要念咒。
刚念完咒语,不知是因为少年很久不曾进食,又或是这术式终于起效果了,一阵困意席卷了少年,少年很快就闭上了眼睛,沉入了大锅里。
地下室中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几乎要将整栋房子震倒。
一声闷响将楼上睡着的父母都吵醒了。
“地震?”
“肯定又是这小子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了,别管他了,就随他去吧。”父亲骂道,又睡了下去。
“你他妈的是怎么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的?”
“这是合理的想象!”希里乌斯说。
法官突然发话了,“派人去给我查查,《赫文朗米仪式指南》还在不在那里。”
少年不知道的是,这在地球另一端举行的仪式,将会改变少年的一生。
地下室的汤锅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巨大坩埚的碎片冲满了整个地下室,黑色的滚烫的汤汁四处飞溅,浇熄了地下室的火把,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一个人形的物体冲向了一旁的书架,沉重地摔在了地上,而那书架也因为反作用力连同里面的藏书一同倒了下来,厚重的书本如同山体滑坡的巨石,将那人形的东西掩埋了起来。
那人形的东西也就一动不动地躺在了那里。
少年的意识直到第三天的上午才苏醒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实验……成功了?”
客厅里,三个人正享用着早餐。
“怎么昨天一整天都没看到弟弟?”母亲开口了。
哥哥与父亲只能干瞪眼。
“说不定又是去那里旅游去了?”哥哥说道,“他以前这么干过。”
“这年头的世道也不太平。”母亲刮起一块黄油到面包上。
“若是他真的遭遇了什么,也是他自作自受。”父亲吃了一口煎鸡蛋,“整天在地下室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前天深更半夜的一声爆炸还让我被城镇警备警告了。”
“母亲。”哥哥说道,“若是弟弟真的没意愿参军,依我看不如直接放任了他吧。家族的事情直接让我处理也可以。”
楼上,一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你听到什么了?”母亲问,她停住了刀叉,“难道是老鼠?”
“那是二楼的声音,说不定是弟弟?”哥哥把早饭吃完了,“我去看看。”
少年的意识苏醒了,他觉得自己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猛地挣扎了一下身子,那些负担便不再有了。
少年仍然意识模糊,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先前的那次抖动将整个书架连同那些书都崩了个粉碎。
“全身好痛……身体里面好痒——”少年被这不舒服的感觉所困扰,比起这些,他更加想要离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
少年单手扶着墙壁慢慢走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莫名其妙地轻盈,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时间没有进食了,他有些虚弱,但还是打开了地下室的活板门,走向了楼上。
“好饿,好渴。”
他扶着楼梯扶手缓慢地前进着,孱弱的身体无时无刻不要倒下来,而他直接来到了卫生间。
“水——水——”
少年的思绪紊乱,我已经顾不上卫生了,他迫切地打开了水龙头,痛饮起来,冷水流入了他的尾部,空腹的感觉愈发明显,他洗了一把脸,准备下楼到厨房去。
无意间,他透过镜子看清了自己的面庞。
“这是……”
少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先的思绪再次绕成一团。
镜子中的,是一位如咖啡一般棕色皮肤的,有着深紫色长直发的少女,少女体格单薄,贫瘠的胸部似乎才刚刚发育,她正全身赤裸,未干的发束正贴着她的肌肤而要滴水。她有一双深红而泛着金色的眼睛。
少年的意识一瞬间清醒了,他的手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庞,而镜子中的自己也摸了上去。
“这皮肤,真是细嫩。”
她又摸向了直接的胸部,少年先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却也从未想过这对象会是自己。这无疑是让人挑逗的酥胸,大小正好够自己的一拳。
少年向自己的下体摸去,那里真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沟壑,这是一处无毛的私处,敏感肌肤的触感不禁让少年泛起一阵激灵,他的手指跳了回来,然而那份快感却难以消去,他又摸了上去。
“棕色皮肤吗?虽然在一些书里面有记载,但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少年的手停下来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处理这些事情。
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
少年忽然停住了,他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了。
“为什么?这是仪式的代价?”
少年真的失去了名字,比起这些,他更在意的是现在自己的嗓音,很明显,这事情没有遮盖的可能了。
少年用浸湿的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平刘海,他不想再去考虑为什么自己是这样的一个造型了,这身姿至少还和他胃口。
他下意识地将耳边的头发捋到了一边,不料想,自己的耳朵却是尖而长的。
少年对这奇怪的特征毫不在意,毕竟他见过更加多样与剧烈的在其他人身上的差异性特征,她于是将两边的头发拨起,显露出那耳朵来。
少年暂且认为那术式的结果就是改变一个人的样貌与体征,如今这术式成功了,他姑且还沉浸在那成功的喜悦里,他莫名地对这一副全新的身体有了好感,在这镜子前搔首弄姿。
很明显,除了自己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自己仍然对女性感兴趣,至于自己是女儿身而产生的道德问题,她无暇顾及。
她察觉到自己的视线比平时要低一些的,自己的身高也改变了,这些她都需要适应。
就在她还在欣赏自己的身体时,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有脚步声在靠近。
卫生间的木门潸然打开,门外的哥哥便撞见了她。
两人面面相觑,哥哥呆住了。
“你他妈的应该不是我弟弟。”哥哥端详起了眼前的女体,还没说完,就被弟弟打断了。
“呦,诶,哥哥,你听我解释。”她的脸突然红了。
“妈妈——”
让我们暂且给这位拥有了一份女性身体的少年一个代称,“扶她”。
“不可能,我知道你的名字——”母亲说道,却如鲠在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说不出她的骨肉的名字了。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眼前的这位裹着浴巾的扶她正是这家中的弟弟。
“不敢相信……”哥哥首先发话了,“这太荒诞了,你怎么可能就真的依靠那些书……一口大锅——你到底是怎么洗了一把澡就变成这个模样的?”
“你真的是我的儿子……没错吧?”父亲颤抖地扶了扶眼镜。
“是这样没错……不是这样也没错……”扶她只是裹着一声白色浴巾,“但是毫无疑问,我已经是个女儿身了。”
“就算我们相信,其他人又怎么会相信?你这皮肤是他妈的怎么来的?”父亲说道。
“你先前的证明和资料都要作废了。”哥哥说道,“我更乐意接受是一只魔女把我们的弟弟吃了。”
“别这么说。”母亲端来一盘早饭,“我仍然选择相信这就是我的孩子,不论它变成了什么。”
“你就这么相信了?”父亲说。
“你在说什么?这是你的孩子。”母亲叉腰反问道,父亲不再反嘴了。
“那我应该叫她什么?妹妹?”
“我还有一些曾经的衣裳,我给你拿过来。”母亲对着那扶她说。
母亲走上了楼,餐桌变得额外安静,只有少女的吞咽声。
刚刚看着这奇异的景象,一个想法油然而生,他用手把一块煎鸡蛋夹在两块烤面包之间,伸手要给那少女吃。
“操你妈,捷德!”那少女骂道,“这真他妈的恶心!”
“老天!”哥哥说道,“连台词都一模一样,她还真是我弟弟。”
父亲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将夹克穿了起来。
“你去哪,父亲?”哥哥问道。
“我出去把这事情消化掉——说不定回来的时候这鬼事情就恢复了,别告诉你妈我去了哪里。”说着他走了出去。
“少喝点酒!”哥哥招呼道。
话毕,一份简单的早餐已经吃完了。少女擦了擦嘴,看着一直盯着她的哥哥。
“你有话想说?”
“变成这身体有什么感想?”哥哥打量了她一遍,“像是……?”
“你想看?”
“算了算了——”哥哥连连摇手。
想到这是自己的家人就一点性趣都提不起来了。哥哥转过头去。
少女微笑起来,这是她少有的被家人注视的时光。
母亲终于下来了,抱着一些衣裳。
“你来试试,这是我以前穿的。”她把衣服都摊开在椅子上。
“呦,卧槽,裙子?”少女有些诧异,“你没除了裙子以外的东西了?”
“你想要什么?你以前的衣服肯定已经不合身了。”母亲看着少女,“不过我记得你爸应该也有裙子。”
“什么?我爸也有裙子?”少女有些疑惑,“不对,我不要裙子,给我一些男士的衣服不行么?”
“我有些小号的衣服的……”哥哥终于发话了。
少女看着哥哥,又看向了母亲。“我觉得这带花边的连衣裙就不错。”
哥哥感觉自己被嫌弃了,有些失落。
“那我们先去楼上换衣服。”母亲领着那少女上去了,留下哥哥一人在客厅。
她们刚刚上楼,哥哥便听到有门铃的声音,他整理了一下仪容,走到了大门口。
“这会是谁呢?”捷德心中暗自琢磨。
他正昂着头走去,门口的人却又让他的头不再昂着了。
“卫兵大人?”哥哥连忙快步上前打了个招呼,“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那是穿着一身灰色盔甲的露出面孔的人,身旁立着根标枪,哥哥认识这人,他是公国那里派过来的卫兵。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哥哥的心沉下来了。
“那么,屋里坐会聊?”哥哥邀请道。
“嘿,那还真行。”卫兵刚刚答应,哥哥也把大门打开了。
“是什么事情让你一大清早地要到这里来啊?”哥哥问道。
“不是说了么,不是什么大事。”卫兵摆了摆手,“就是你那个神经质的老太婆邻居,今天我照常早上巡逻经过你们这里,这老太婆一把拉住了我,说是你们这里大半夜有奇怪的声音吵着她睡觉了——这事情我昨天不是已经找过您令尊了么?她非怀疑说你们这里是魔女派来刻意来骚扰她老人家的,你说荒唐不荒唐?她非得要我来你们这里搜查一遍,不然她就要向卫兵队队长举报我……”
“哎,那老太婆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是净胡说。”哥哥拍了拍卫兵的铁肩膀,“总之关于魔法这一块,肯定是不用卫兵大人担心的,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是无法者。”
“你们家自然是不用我担心的。”卫兵笑道,“总之待会让你们一家子签个名就行了,就是走个流程——你们这还有啤酒么?”
“有,有,肯定还有——”
哥哥刚打开房门,他忽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
那棕色皮肤的人的不正是魔法本身么?还是个女的——那不就是魔女?
哥哥想到这里突然腿一软,藏匿魔女可是死罪,他险些摔了一跤。
“喂,当心!”卫兵说道,“怎么走平地还能摔跤的?”
“哦……额……没事。”捷德苦笑道,“我忽然想起家里的啤酒好像还没有过滤……要不您改天再来吧?”
“没有过滤?太好了,我就喜欢喝原脾,那才够味,走走走!”卫兵招呼道。
捷德立刻小步跑到卫兵身前,“家里的储备实在是不多了。”
“那咱们小斟几口,来点小菜助助兴。”
捷德这才觉得无计可施,他只好祈祷那少女不要下楼,自己赶忙跑到厨房里拿酒来。
给卫兵倒了一杯酒,捷德坐在卫兵对桌,双腿不安地抖动着,几乎要把桌子掀翻。
求求你们衣服换地久一些……求求你们衣服换的久一些……捷德心中默念道。
怕什么来什么,母亲正在下楼。
“家里来客人了?”母亲笑着问道。
捷德立刻站了起来,盯着母亲。
“这想必就是令堂?”卫兵也站了起来,“可真是看不出啊,真年轻。”
“哈哈,卫兵大人您过奖了。”母亲笑道。
而此时,捷德疯狂地在挤眉弄眼向母亲打信号,母亲对此不解并不理睬,慢慢地走下来了。
“喂——”捷德把母亲拉到一边,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遍,母亲听完不禁“啊——”地小声呼了出来,刚想上楼,那少女已经走出来了。
那少女扎起了修长的双马尾,白色的珍珠发饰镶嵌在她深紫色的秀发中,提着白色的花边连衣裙慢慢地要走下来,露出她稚嫩的肩膀,她光着脚,在楼梯上的每一次踏步都掷地有声,动作轻盈,她俯视却不弯腰地看着底下的众人,面带微笑,底下的人都呆住了,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
“我了个?”哥哥看着这一幕,各种疑问聚集在了一起让他说不出话来。
“敢问这位是?”卫兵说话了。
“额——这位——”哥哥看着楼上走下的少女,一时想不到说辞了,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的就是他弟弟的,而若是说出了实情,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我们家里新来的仆人——”母亲连忙圆场。
“哦……仆人!”卫兵摸着下巴。
少女不解地看着母亲,母亲也拉住了少女小声解释了一番,少女也配合了起来。
“对,仆人!今天才到的。”哥哥说道。
“对,我是这家的仆人。”少女也连忙解释道。
这一连串的解释反而让卫兵有些怀疑,“这是……亚人?”
“对,亚种人,是亚种人血统非常稀少的那种。”母亲说道。
“你们给仆人穿的衣服可真是奢侈啊。”
“这是我们家里最老旧的衣服了……”母亲说道。“她是我们的厨子,不需要什么体力活的。”
“是终身契约?”卫兵问。
“对,是终身契约。”母亲连忙点头。
卫兵从上至下得打量了一遍少女,那眼神然少女着实觉得恶心。
“这身子……不去卖真是可惜了……”卫兵小声说道,一边邪笑着。少女都听在心里,怒火中烧。
“喂,小妞!给本大爷做几盘菜过来!”卫兵坐回了桌子,指着少女说。
哥哥与母亲都看向了她,好在少女先前就有做菜经验,从容地走入了厨房。
哥哥也坐在酒桌上与卫兵聊天,那卫兵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一定要给他吃了一道菜才罢休,母亲无奈也给卫兵不断地续上酒来。
“卫兵大人,您喝醉了。”捷德说道。
“怎么可能喝醉——我喝啤酒还没有喝醉过——”
卫兵已经脸有些泛红,显然已经醉了,哥哥只能配合着卫兵说起胡话。
突然,卫兵站起来了。
“卫兵大人,您往哪里去?”哥哥也急忙站了起来,母亲从迎面走来,瞪了捷德一眼。
少女穿着围裙正在用着一只煎锅,菜被烧制地光彩诱人。
“真是好香的马肉味道——”那卫兵走进了厨房,迷迷糊糊地看着少女的后背,一时间起了兴趣。
“菜品马上就……”
少女猛地身体一个激灵,卫兵粗糙的手已经扶在了自己的腰上。
骗人的吧……我可是男人……
她不禁觉得一阵恶心,那卫兵的另外一只手也摸过来了。
不要——不要——
少女的内心在求救着,她已经害怕得无法动弹,若是此时还手,只会让他更加起劲。
不要往下摸啊,求你了!
少女停止了炒菜的动作,放下了锅铲,举起了手。
卫兵觉得很是惊奇便看向了少女,只见那少女回过头,盯住那卫兵。
“还请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好吗?”
那是如最恶毒的诅咒一般的眼神,她狠狠地瞪着卫兵,气愤地如同眼眶要迸裂开来。
那在士兵眼里似乎是更加大而高位的什么东西,几乎要冲垮他心灵的窗户一般的震惊,凌驾于刻印在基因中的理性成分,卫兵猛地感受到了一阵心悸,他一时觉得自己四肢好似失血一般冰凉,恍惚之间,他似乎已经窥见了阴森可怖的夜晚中自己的坟墓,他不敢在继续看下去了,生怕自己的最后一丝人性都要被这眼神摧毁。卫兵连忙收住了手,向后退了几步,就连酒都瞬间醒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卫兵连忙鞠了几躬,他的牙齿不断地战栗着,惊恐地跑开了,好像在逃避什么灾难,他慌不择路,在门槛上被拌了一跤,他猛地以头抢地摔在了地上,他摔得满嘴是血,却又顾不上痛苦,连忙站了起来,逃出了庭院。
少女这才回过神来,关于那卫兵如此惊慌的原因,她一无所知。
她看向目击了这一切的哥哥与母亲,那两人正面面相觑。
“魔……魔女……”哥哥终于开口了。
“不……我不是……魔女……”少女口中不断念叨着,她也不禁开始怀疑,这术式是否真的让自己变成了别的什么东西,如果不是,那个卫兵的惊恐的神色又要怎么解释呢?
“对……你不是……魔女……”母亲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口,却始终不愿意正视少女一眼。
少女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无异于一只定时炸弹,这借口始终有被戳穿的一天,那时我将会是全家的罪人。
不要!不要!不要!
逃吧——对,逃!
但是我这才又被家人注视起来……
“妈妈!”少女终于说出了口。
“我必须要离开了。”少女将母亲与哥哥带到餐桌前说道。
“你可以再等一会的——”母亲说。
“不行,一刻也等不了了,我已经吓到那个卫兵了,若是他去告状,这事情是藏不住的,我若也被抓到了,你们也会有危险的。”她托起母亲的手说道。
“你要去哪里?”哥哥问道。
“我要去大洋彼岸的中立领域,那里没有魔女审判,我可以在那里生活。”
“我们可以和你一起……”母亲含着泪说,她的手握地更紧了。
“别犯傻了,母亲!”
母亲心领神会,不再劝阻了,“我为你安排待会的船票……”
“哥哥!替我向父亲道别。”少女说着也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你真的要走了?”哥哥说道。
“这是,永别了。”
“我会带你出城的。”
不久,一辆马车出现在了庭院门外,哥哥坐在车头,而少女坐在被白布撑起的马车里。
马车一路慢走,来到了城门。
“站住!”几个卫兵拦住了马车,“现在戒严期间,出入城门需要接受检查。你马车里的是什么。”
“就是一些货品,卫兵大人。”哥哥带着一只帽子遮住了脸。
一个卫兵走到了马车后,掀开了盖子。他审视着,推开了一些货品,少女正坐在最里面的草堆上。
“有人在里面!”那卫兵喊道,领头的卫兵也紧张起来,走到了马车后,留下一只卫兵拿着枪指着捷德,捷德只沉默不语。
“把检魔器拿来。”卫兵说道,一人给他递过来一根形似钉子的东西,这名字不禁让里面的少女紧张起来。
拿着钉子的卫兵走进了马车,少女恶狠狠地盯着卫兵,她向后缩了几下,摇头着无声地拒绝。
那卫兵恶趣味地笑了起来,变本加厉地要靠近,他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腕。
“不要——”少女喊出了声,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安静点!明明是奴隶还敢反抗!”卫兵喊道。
忽然,卫兵停止了动作,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竟然是亚人?”卫兵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他松开了手,下了车。“真是脏了我的手!”他骂道。
“装的是亚人的话早说啊!”另一个卫兵说道
卫兵用枪拍了拍马车,捷德自然出城了。
来到外城的港口时已经是下午,少女已经下了车,提上了行李。
“这是船票……”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还有这是母亲给你的……”他又掏出一只小袋子,沉甸甸的。
“母亲叮嘱你到了目的地之后切记要小心,人生地不熟,要尽快适应,若是有一天这魔女审判的浪潮过了,会给你寄信来的,她也不能给你来送行了。”捷德说道。
少女看着眼前的哥哥,她不曾预料到自己真的有一天会远离家乡——即使她已经恨透了那给她留下无限遗憾的地方。
少女走了,一步三回头,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那仪式的代价到底是什么呢?
她只身一人上了驳船。
船上大多是一些纯种人类,她不禁戴上了兜帽以掩饰自己的尖耳朵,这可以避免很多麻烦,至于自己的皮肤,她在一些其他人身上也找到了共同点,至少她在这船上不是那么的特别。
她的宿舍是单独的一间,食用完了晚饭,她没有过多停驻与其他船客闲谈,早早地回到了宿舍,倒头大睡起来。
驳船上除了一百多船客,还有接近两百人的亚人奴隶被运输,至于那些亚人在哪里,她不想知道。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变故,她已经精疲力尽,刚刚躺下便进入了梦乡。
深夜,她被船客们的声音吵醒了。
她觉得这驳船异常地颠簸,透过窗户一看,外面电闪雷鸣,惊涛骇浪。
船只剧烈地摇晃着,过道里是人们接连的脚步声。
少女连忙穿好衣服起身打开了门,过道上是惊慌失措地往甲板上跑的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少女问道,没人愿意驻足回答。少女也只好随着人群上了甲板。
“快上救生艇,快!”船员喊道,“船舱已经进水了,我们要弃船逃跑了!”
少女听了,也加入了排队的行列。
不等第一艘救生艇被放下,一道数十米高的巨浪迎着船头拍了过来,船一时间被拍地四分五裂,四处是人们的惨叫声。
少女抓住了一只木板,却也在这水的低温中逐渐失去了意识,沉了下去。
“然后,我就在你们这里醒过来了。”
不几日,通往北方大陆的船只遇难,无人生还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港口城市。
然而人们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的星星带回了一个人。
在北方大陆的巨大黑色球体内,那里是精灵们的聚居地,棕色皮肤的少女逐渐睁开了眼睛,她被周围的声音吵醒了。
她坐在一副冰冷的与地面相连接的椅子上,她仿佛被绑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她观察起周围,她被一个透明的屏障所包围,在这屏障之外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正争先恐后地看着自己,而在这屏障之内与自己一起的是一个纯白的人,她站在自己身前,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屏障的边缘是穿着白色半铠的人。
少女一抬头,那些人便交头接耳地说起话来,然而,她完全听不懂。
那语言的发音方式让人困惑,其连贯而出的语句更像是一种难以捉摸其规律的音乐,任何人类口中最难以顺畅做出的连贯充斥着这语言的每一个角落,任何最为拗口的诗词都不能与这语言中的一句做比较。
这声音让少女的意识不断模糊,这更像是烦人而刺耳的玻璃摩擦声不断消磨着少女的耐心,让这少女咬牙切齿,很快,少女到了忍耐的极限。
“不要——自说自话地在那里说别的语言啊!给我好好地说世界语!”少女怒吼到,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
纯白的人回头看向了少女,满脸怜悯。
“为什么我在这里?我应该在那船上!”少女问道。
“姐……姐姐——”那纯白的人发话了。
“什么?”少女对这人说的话非常疑惑,她仍然带着些怨恨。
一旁穿着半铠的人走了过来,拍了拍纯白的人的肩膀,又指了指少女的脑袋。
“喂!自顾自地在商量什么?”少女骂道。
纯白的人看向了少女,慢慢地走到了少女面前,不等少女反应过来,纯白的人已经伸出手推向少女的额头。
仅仅那一推,少女眼中已经发生了三千变化,她窥见了这一切的缘由。
精灵一族来自于数百光年之外的星球,在精灵文明的早期,精灵与亚人模样的生物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争,在他们的星球上,所有生命体都有一种特殊的器官能够实现超距无反作用的“念动力”,而精灵一族在众多种族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星球霸主。
然而这能力是有代价的,能力的发动会引起物质的湮灭,直到他们文明的后期,他们才将这一能力与冷核聚变联系在一起。
念动力等同于便携式个人冷核聚变反应器,而随着念动力的滥用,他们的母星面临着变成彗星的危机,最后,他们造起了无数飞船,向宇宙的各个角落寻找新的聚居地。
而来到地球的这一批精灵,只是无数精灵飞船的一艘。
他们看中了地球,把这地方看成一处落脚地,而他们乐意给我们这些原住民一些报酬——念动力的普及,他们也坚信,这是能够让我们的文明逃脱黑暗时代的方法。
少女的身体,来自于这群精灵当中最为“年长”的个体,“阿兹赫敏”。
在一场仪式中,由于少年的行为,他所举行的仪式影响到了在这精灵飞船中举行的仪式,而在这差错之下,少年获得了阿兹赫敏的身体。
而阿兹赫敏却不知所踪。
“在那之后,我又被你们灌注了精灵族的常识——接着我又被米歇尔带到了这里——总之,这就是这几天的记忆了。”希里乌斯说道。
一人走入了法庭,“《赫文朗米仪式指南》少了一本手抄本。”他说道。
“赫克辛!”法官喊道,一位粉毛少女应声起立,她戴着一副大框眼镜,妹妹头,害怕地低着头,“你把那东西也发下去了?”
“不是你和我说要让外面的人类更加深层次地了解魔法的本质么?记录了原初仪式的书不正是对魔法的最好的诠释么?”她小声说道,不敢抬头看米歇尔。
“你怎么敢把外星殖民技术给到中世纪科技的人的?坐下!”米歇尔说道。
“净火的老六!”米歇尔将一沓文件拍在了桌上,那一句似乎是脏话,她似乎非常气愤。
“闭庭!”米歇尔敲了一记锤子,站了起来。“你自由了,希里乌斯!”
其他所有人也一齐站了起来。
“赫克辛,你跟我来!其他人散会!”米歇尔说道,台下的赫克辛直冒冷汗。
一行人陆陆续续地从法庭的门走了出去,不多久,整个房间又变成了白色。
“那我呢?”希里乌斯在房间里孤独地发问。
先前那个粉毛从法庭的门外探出了头,“米歇尔让你今天先回你先前的房间,明天有别的通知的。”
当日,希里乌斯回了房间,一张床不知何时已经被布置起来了,又有一处入口通向一个独立的卫浴间,她知道这是精灵飞船的全隐藏式设计,也不再多思考了。
从一个平平无奇的怨世恨俗的人类变成了一只来自外星的精灵,而如今自己也洗脱了罪名,自己直至也真的不再是人类了——她与人类世界的关联已经切断了。
已经过去几天了?她们过得还好么?
希里乌斯躺在床上看着纯白的天花板,显然,自己对这环境依旧一无所知——虽然自己不会对这些超越性的东西感到奇怪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
“额……请进?”希里乌斯坐了起来。房门应声打开,是先前的粉毛。
“你是……赫克幸?”希里乌斯想到。
“我不是!那是我姐姐,我叫赫塞辛。”她走了进来,手里夹着一本文件夹。“我和姐姐有很多地方不同!”
“哈?你们都是粉毛,白皮肤,蓝色眼睛,穿衣都一样……哦!”希里乌斯仔细端详了一遍才看出来,这家伙胸好平啊。
与其说是平……老天,这比被刀切过的牛肉的切面还平整,她穿着那黑色的薄袍子,从前面看过去自从锁骨往下就没有任何起伏了。配合她的一头不算长的头发和看上去一米四出头的身高,不是活生生的一只幼女么。
“额……小朋友?”
“你很失礼呐,我已经有六百多地球岁了!”她气得直跺脚。
“晚饭时间到了?”希里乌斯打趣道。
“晚饭?不不不,我们精灵没有这种东西,我们精灵不吃东西,我们的生存依靠的是‘质量’这一种东西,只要是有质量的东西,都可以被精灵吸收。”赫塞辛说道。
“为什么这不在我的常识里?”希里乌斯问道。
“这个是你之后要去学才能运用的,不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
“但是现在我饿了,所以我要吃东西。”希里乌斯说道。
“我记得米歇尔有吩咐过我来着……”赫塞辛掏着自己的衣兜,“找到了!”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黑色的饼形状的东西。她将那饼转了一圈,是一只小乌龟。
“你他妈的什么?”
“我们精灵里已经没有像模像样地吃东西的人了,这是米歇尔吩咐我给你弄来的吃的。”
“你他妈的怎么搞到的?”
“淋浴间的排水口里?”
“咦,那真他妈的恶心!”
“你不吃?”粉毛看着希里乌斯。
“你也不许吃!”希里乌斯抗拒道。
粉毛将小乌龟又塞回了衣兜里。
“你来到我这地方就为了这?”希里乌斯问。
“嗯……米歇尔让我带着你参观一遍这地方。”
“免了,你把地图给我就行了。”希里乌斯道。
赫塞辛反复翻看了自己的文件夹,竟然真的有一张地图,“那么我就放在你书桌上了。”
“没事情了的话你就走吧。”希里乌斯在驱赶客人。
“你……还饿着肚子吧?”赫塞辛问道,她有些蹑手蹑脚地将文件夹放在了桌上,从下至上地端详着希里乌斯。
这眼神让希里乌斯一阵不舒服,一股肉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你要干什么?”希里乌斯警觉了起来,她不知道这样的超脱的一个种族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连连往床上后退。
而赫塞辛此时却在迈着小步子接近,一阵莫名的恐惧感逐渐渗透进了希里乌斯的内心。
“你给我停下!”希里乌斯命令道。
“不行——米歇尔吩咐我要把你‘喂饱’的。”
“你要怎么让我吃饱?我是不可能吃那东西的。”希里乌斯摇头道,“你要做什么?”
赫塞辛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靠得更近了。希里乌斯这才有时间去观察赫塞辛的容貌。她有着一双能让人陷入进去的眸子,里面似乎藏着无数的闪着十字光芒的星星,她的脸已经贴过来了,就是这样危险的距离,希里乌斯嗅到了一阵异样的芳香,是让人失神的桃香,希里乌斯已经可以感受到她细微的鼻息。
不待希里乌斯反应过来,赫塞辛已经一下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温暖而柔软的触感让希里乌斯的大脑一瞬间宕机,她已经被赫塞辛按住了双肩而被她慢慢向后面推去。
我正在被一个女孩子推倒?为什么她的力气这么大?
希里乌斯不知所措,赫塞辛的舌头却已经撬开了希里乌斯的唇齿,希里乌斯不禁感到一阵放松,自己的手也不自觉地搂上了赫塞辛的腰,赫塞辛的身躯也一瞬间软了下来,一阵甜蜜而温暖的流质正通过两人的接吻运输着。
“嗯……嗯——”赫塞辛似乎要说话却又不松口,轻微的振动传了过来,希里乌斯睁开了眼,赫塞辛正陶醉地享受着,而这口中的甜味也让希里乌斯失去了反抗的理由。
希里乌斯被推倒在了床上,来自赫塞辛的撕咬仍然没有停下,希里乌斯的更加肆无忌惮地要摸入赫塞辛的袍子底下品尝她的肌肤。
“停——”赫塞辛突然松了嘴,“你在做什么?”赫塞辛看着身下的希里乌斯。
“难道不是……?”希里乌斯觉得有些奇怪,你他妈的都推倒我了问我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希里乌斯反问道。
“我在给你‘投喂’啊。你不是要吃饱么?”赫塞辛道。
“哈?”
“我在把‘能量’这一概念转化成营养物质给你啊,育儿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你为什么要推倒我?”
“你为什么要向后仰啊?我需要支撑点啊。
“你舌头……”希里乌斯伸出舌头比划了一下,“嗯?”
“书里是这么写的。”
“所以……你们把我……当成宝宝了?”
“你还没回答我你刚刚在干嘛呢,你为什么往我衣服里摸?”
“我以为……你那是……”希里乌斯红了脸,“要……性爱……”
“性爱……是什么?”赫塞辛歪着头看着希里乌斯,“这个词好像很久之前有过……”赫塞辛沉思着。
希里乌斯对这反应只觉得不明所以,六百多岁的老妖精怎么会不知道性爱,难道她们都是巨龄婴儿?
“哦……你说的,是以前两个人之间建立起终身关系并且繁衍后代的仪式吧?”赫塞辛恍然大悟。
听着这话语从眼前的娇小女性的嘴巴里说出来还真是奇怪。
“我们精灵族已经不能生育了啊!”赫塞辛说道。
“你他妈的什么?”突如其来的震惊性的事实让希里乌斯疑惑起来,“是怎么……你有你的父母,对么?”
“有……也说不定。”赫塞辛沉思道,“原因的话……”
在精灵族的星球即将作废之时所实行的“新家园”计划建造了二十万座飞艇,而每座飞艇中又乘坐了两万名精灵,这两万名精灵在分配时又每每至少相距了七代血缘,为的是未来精灵的殖民者可以独立起来以更好地适应环境,“血亲”这一概念也被逐渐淡忘。
精灵族的历史自有记录的数据至“新家园”计划仅仅有六千余年,而当时,精灵族的预期寿命已经达到了三千二百年,“新生”逐渐因为“几乎永恒的寿命”而被遗忘,“传宗接代”逐渐变得不再必要,其仪式“性爱”也被逐渐摒弃,其思潮也在这艘舰船中的精灵们接受。
“所以,[[rb:性爱 > Sex]]是一种没有必要与价值的东西,我们是没有生育意愿的。”
“但是……”希里乌斯一时被这荒唐的东西惊讶到了,“三千多年之后呢?你们怎么会说是不能生育呢?没有生育意愿也应该可以生啊。”
“啊,这个的话要从三百多年前说起,三百多年之前我们刚刚来到地球的时候有些人也是尝试过的哦……”赫塞辛顶着下巴思索道。
“所以结果呢?”
“结果是……”
一连串的敲门声打断了赫塞辛的发言,她看向门那边,走了过去开了门。这突然的打断感让希里乌斯十分难受。
“米歇尔妈妈!”赫塞辛突然语气十分欢快地说道。
“你他妈的什么?”希里乌斯原地皱起眉头。
赫塞辛与米歇尔用精灵语交流了起来,希里乌斯顿时觉得有被孤立,但是她觉得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听得懂她们的对话。
“安顿好了么?”米歇尔在门外说道。
“嗯,好了。”赫塞辛似乎是捧起了米歇尔的双手,十分亲密。
“剩下的事情就让我来吧。”米歇尔说道。赫塞辛回头看了看坐着的希里乌斯,给了一个微笑,调皮地走出去了。
与之交接的是米歇尔,但是那形象却让希里乌斯疑惑了起来,米歇尔此时的皮肤并不是与先前一般的银白色,而是如同人类一般的米色。
希里乌斯看着她,只不说话。
“这一身让你吃惊了?”米歇尔问道。
“更加像个人了。”希里乌斯从上至下地看了一遍。
“作为精灵族的领袖在公共场合出现时,纯白是必要的。”米歇尔说道,“还习惯这里么?”
“米歇尔——妈妈?”希里乌斯试探性地问道。
米歇尔忍俊不禁,“那是她的癖好罢了,这里有不少像她这个年纪的精灵在叫我妈妈的,不要介意。”她坐到了米歇尔身旁。
是出于什么原因会有不少人一同叫这个一米五的女孩妈妈啊!
“嗯……你是来关照我的么?”希里乌斯问道。
“诶——”米歇尔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份怪异的微笑,让希里乌斯不寒而栗,“你这么理解也没问题。”
她这么说着,越是让希里乌斯觉得那其中含有某种深意,而米歇尔不断靠近的身姿似乎也在暗示着这一点。
“我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么?”希里乌斯不敢直视米歇尔热诚的双眼,只好看向一旁。
“不,你做得很好……”米歇尔正盯着希里乌斯的面容,目不转睛。
“我……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希里乌斯终于肯脸红着直视着她了,却还是小心翼翼地。
“你,能够懂得[[rb:爱 > Ai]]么?”
“什么?”希里乌斯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怔住了。
“你,能够理解么?”希里乌斯不禁觉得眼前的人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米歇尔的手已经摸上了希里乌斯的脸庞,这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一个极端激烈的想法。
“我想……”希里乌斯不禁吞了一下口水,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以女体的状态和另一个女体交代,自己不禁就觉得是多么的奇异而让人兴奋。
“但是——”米歇尔的脸凑了过来,在她的耳边低语着,“我不允许第二个有[[rb:爱 > Ai]]的人与我争夺位子了,所以对不起了,新人。”
这一番话即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希里乌斯怔住了,又不等希里乌斯能够理解,一股奇异的温度正通过米歇尔紧贴着自己脸庞的手掌与米歇尔的口形成一道通路,一道无形的力量正在影响着希里乌斯。
希里乌斯也仅仅在这一刻才理解到了一个致命的盲点——[[rb:爱 > Ai]]对于一个种族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是不出于任何原因消失的,[[rb:爱 > Ai]]的退化是不可能的,就如人类不会自发退化到单细胞生物一样,[[rb:性爱 > Sex]]也是同理,而失去了这两者的种族无疑是在被某种力量影响着,而这股力量,便是身旁的米歇尔。
如此一来,许多的疑问也就讲得通了:为何自己一直被隔离着,为什么自己会被带回到精灵的地盘,为何赫塞辛会被打发走,又为何米歇尔在自己耳边进行着这般改造——她一直在以精灵族的统治者自居,而她有必要去扼杀所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位置的人。
这无疑是一个死局,自己不可能在这一瞬间之前了解到如此多的信息,而一想到自己之后也会变成一只不能[[rb:爱 > Ai]],更不能[[rb:性爱 > Sex]]的行尸走肉,一股潮水一般的绝望顷刻间倾覆了她的脑海。
“你啊——是不需要[[rb:爱 > Ai]]的。[[rb:爱 > Ai]]只有我才能传播,我也是[[rb:爱 > Ai]]最高解释权所有者。再见了,我曾经深爱的人,在你无趣的后半生里,我会给你些额外的恩赐的。”
说完这些,希里乌斯也一瞬间昏死过去,倒在了米歇尔的怀抱中。米歇尔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得逞的微笑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你就——好好地睡上这一觉吧。毕竟你醒来时,这世界将会是那么的无趣。”米歇尔将她放平到了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动不如静,有才无命。”米歇尔说完便轻轻地带上门出去了,吩咐了守卫无需打扰,那里便彻底清净了。
“喂——喂——”一个声音喊道,那是个女声。空灵而如回声一般在一个巨大的房间中回荡。
“给我醒醒——该死的!”那女声骂道,“用了我的身体还占据了主导权……你再不醒醒,我们都他妈的要完蛋了,你个笨蛋!”
视野逐渐明亮,那女声此时正有着如希里乌斯一般的躯体,正不断地扇着剩下昏睡的少年的巴掌试图把他唤醒。
“他奶奶滴——”女声破口大骂,将原本侧身睡着的少年翻了过来,自己骑在了他胸口上。
紧接着,一拳、两拳、三拳……强击,快速而铿锵有力的极速连打,身下少年的胸膛几乎要被打出火花来。
“为什么你还不醒!”女声愤怒道,更加急速而伴随着阵阵轰鸣的连打袭击在了少年的胸口。
“你给我醒,[[rb:你这狗娘养的> You piece of shit]]!”少女将两拳抱在了一起,用尽了全部力气,猛地砸向少年的胸口,那一击几乎要将这黯淡而无边际的房间都震碎,就连那空气也要崩裂了。
“哇——”少女彻底破防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眼泪无论少女如何擦拭都无法止住,那哭声起初还如喧嚣的风暴,不久之后便变成了小声的啜泣,最后连呜咽都很难了。
不知是这眼泪滋润了少年的皮肤,又或是少年听到了这痛苦的哭声,少年奇迹一般地醒了过来。少女没有注意到,依旧自顾自地在那拾着眼泪。
“喂……”少年移动了过去,拭去少女脸颊的眼泪,“我应付不来哭泣的少女啊……”少年笑着说道。
少女这才睁开眼看见了少年,猛地竟然制住了哭泣,尽管那清水鼻涕还在留着。
“你他妈的……醒了……唔……我操……”少女边哭边说,有些结巴了,样子很是难看。
少年依旧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又要去安稳那少女,结果不等少年开口,又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啊……那真他妈的疼……你这混蛋,我他妈的看错你了……”少年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没有时间争论了。”少女整理好了呼吸,“我们需要合作。”
“你谁啊?”少年仍然为那巴掌生气。
“我是阿兹赫敏,这身体原本的主人。”阿兹赫敏在少年面前正坐着。
“她们说你的意识已经不见了。”少年说道。
“没有消失,是被你压制住了——这样的术式已经施展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次施展过后,我的意识的强度都会降低,到了你这里,竟然连个人类都无法压制了。”
“哼~说到底还是连我都比不过。”
“别争论了,孩子。”阿兹赫敏庄重地说道,“我们需要夺回我们的[[rb:爱 > Ai]],而且要抓紧,等到你醒过来之后,关于[[rb:爱 > Ai]]的一切记忆都会消失,你要成为没有[[rb:爱 > Ai]]的意识的行尸走肉了。”
少年忽然警觉起来,这才想起了那先前的事情。
“对,爱!”少年说道,“我是被米歇尔的话语搞昏迷了,所以……现在是在梦境,你在梦境中与我对话?”
“对,这是梦境,只有在梦境中,我的意识才可以与你抗衡,让你看见,这是我唯一与你交流的渠道了。”
“但是……要怎么?”希里乌斯问道。
“这是个持续性的术式,会让你在这昏迷的时间里逐渐蚕食你关于爱的记忆,我们只需要在这期间创造出超过术式蚕食限度的爱的记忆就可以了……时间紧迫,我们要抓紧了。”刚说完,阿兹赫敏便站了起来,将少年一把扑倒。
“等等……这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希里乌斯先是挡住了阿兹赫敏的手。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要做爱了。”阿兹赫敏冷冷地说道,“只要我们两情相悦,‘爱’这一概念便可以产生,做爱便是产生爱最简单的方式了——我们没有时间去磨磨唧唧地谈恋爱了,大局为重,先开操吧。”
“我……还是第一次……”希里乌斯不仅已经接受,反而害羞起来而捂着脸。
“没关系,我有经验。”说着便要为希里乌斯宽衣解带。
“你有……和男性做爱的经验么?”希里乌斯弱弱地问道。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屁话?你以为你在梦境的时候就是你原先的样貌了?你这偷了我身体的贼,你现在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这感觉真奇怪,我好想是要把自己干了一样……”阿兹赫敏犯着嘀咕。
“哈?”希里乌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摸了摸自己的胸部,果真是那身体,“那么,这不就是……磨镜?”
“对,就是磨镜。”阿兹赫敏肯定道,“你先别乱动,免得我把你弄疼了。”
“嗯——”希里乌斯小声应道,她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几乎耳边都是那响声。不变的是她的性取向是女,改变的只有他变成了她,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的第一次是个受。
“对我,温柔一点呢……”希里乌斯说道,甚是娇羞。
“你别说话,怪膈应的。”阿兹赫敏说道,“要是弄疼你了的话,就和我说。”
阿兹赫敏微微俯下身子抱住了她,趋势她微微隆起腰来,将背后的丝带解开,于是她微微提起身下的女人的衣领,她整个礼服便如同散架了一般分成了三份抽开,那一份酥胸也暴露在她眼前了。
“啊……”阿兹赫敏一手轻轻地压在希里乌斯的胸口,“好可怜啊……”
“什么?”
“没什么……”阿兹赫敏不禁感叹起自己发育是多么可怜,自己的手掌靠了上去,竟然一手盖住了,她感受着对方乳头勃起而产生的一阵痒感,另一只手也摸上了自己的一份——真是一模一样的手感。
当攻……好吃亏啊……阿兹赫敏心中暗想,看着身下希里乌斯享受的表情,她的力道也大了一些。
阿兹赫敏将对方的腿掰开,虽然对方有些抗拒,但也仅仅是第一次的害羞。希里乌斯摆出了下流的M字腿,那些丝带也在阿兹赫敏的动作之间被解开,她掀开了希里乌斯堆积着的布料。
“啊~”希里乌斯销魂地叫出了声。
我他妈的还没动呢,阿兹赫敏心想,一想到这家伙心理是个处男中的处男,她不禁起来了一阵挑逗的兴趣。
阿兹赫敏从她的双腿之间卧了上去,伏在了她身上,希里乌斯一下将阿兹赫敏夹紧了。
你可别我什么都没做就高潮了……
阿兹赫敏艰难地爬上去,两手撑着,不让她被过度地压迫,吻了上去,希里乌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到而不敢呼吸,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阿兹赫敏看着希里乌斯失神的模样,不禁有些得意。她的攻势也变本加厉了,她灵活的舌头轻松地撬开了她紧张的唇齿,她熟练地主动交换着唾液。希里乌斯的舌头慌乱而无力地被拍打着,阿兹赫敏反而将其锁住,另一边,她摸向了两人贴合着下体,希里乌斯的花瓣已经浸润地不成样子,黏滑而带有体温的触感顺着她的中指而更加剧烈,她仅仅是在外围周旋,她夹住了她的小豆,紧促的刺激让希里乌斯要叫喊出来而无法发声,希里乌斯的身体一下就彻底软了下来,剧烈的出汗让她吐出了第一次炽热的鼻息,她开始猛烈地呼吸起来,品尝着这一份甜蜜的空气。
“啊——”希里乌斯发出了一声娇喘,阿兹赫敏终于松开了口,而她手部的攻势却越发猛烈,她如同熟悉自己的身体一般熟悉着对方的身体,她了解自己的敏感带。几经挑逗之后,希里乌斯的小穴已经在有规律地抽动着,而她的手指也慢慢地伸了进去,在那肉壁的周围,敏感精巧而细致的秘肉之间,阿兹赫敏的手指陡然成为了这一剧烈反应的催化剂,她的手指轻微地搅动着,温暖与刺激伴随着每一次动作传遍了希里乌斯的全身。
“啊——已经不行了……要去了——”
希里乌斯娇喘着,身上女人的动作更加迅猛了,在接连不断的水声中,希里乌斯迎来了她的第一次潮吹。
“唔啊——”希里乌斯用手遮住脸,她的下半身已经全湿透了。
果然,对于第一次来说还是太激烈了么……而且这家伙也很紧张,这么快就高潮了。
“喂,没空喘息了,还要继续了——”阿兹赫敏道,“你现在正处于深度睡眠状态,时间流速和外面相差很大,如果做爱的次数不够,那么就前功尽弃了——”
“喝啊——啊——”希里乌斯喘着粗气,“什么?”
阿兹赫敏看着不省人事的她,不仅思索了起来。
这地方就是“梦境”,我能存在于这里,那就是我的“梦境”,那么这里的“梦境”至少也应该与我的“梦境”有共通点。
她这么想着,站了起来,踩了踩地板,走了几步,终于找到了一块声音不一样的一块。
她把地板砸碎,一个粉红盒子出现在了地板里,她有些高兴,取了出来。
“那……那是什么?”
“嘛……你别问,只管享受就是了……”阿兹赫敏打开了箱子,里面有一根针筒,已经被打上药液了;一串拉珠,这大小也正好合适新手;两串连接着遥控器的跳弹,虽然只有一个频率,但是还能用……
“这是……”阿兹赫敏有些惊讶,她把那东西掏了出来。
“这不是我买了一直没用过的双头龙么?”她端详着那一长条的水晶棒。
“怎……怎么了。”希里乌斯恢复了一些意识。
“喂,你他妈的别昏过去了哦。”阿兹赫敏笑道,她的衣服应声掉落到了地板上,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根发绳将头发扎了起来,“从现在开始我才要展现真本事!”
潮吹如雨,挥汗如水,希里乌斯整个人死死地瘫在了地板上,除了呼吸还能看出一些生命的迹象,其他已经一动不动了。
她记不得自己高潮了几次了,自己昏死了几次,她只知道自己的下体已经因为多次的充血而麻痹,而阿兹赫敏给自己注射的一针药剂则让自己极端地敏感,从最开始到结束,高潮没有停息,她的大脑也几乎要因为无法处理那么多的刺激而要宕机,自己的喉咙也因为不间断的娇喘而沙哑了。
她双腿张开,满身淫液地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反正也差不多了……”阿兹赫敏嘀咕道,“你的爱没有消逝,你马上也要苏醒了。”
“啊……啦……”希里乌斯已经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听好了少年,你正肩负着无比重大的使命——你要将这一份[[rb:爱 > Ai]]传递下去。也只有你才能这么做了,你可以拯救我们精灵一族,让我们再次遇见属于精灵的[[rb:爱 > Ai]]的复兴,我遇见你是多么的幸运。[[rb:爱 > Ai]]可以传播起来,就像米歇尔对精灵族使用的[[rb:爱 > Ai]]的灭绝一样,[[rb:爱 > Ai]]的思潮是具有感染力的,而这份感染力也可以帮助你拯救[[rb:爱 > Ai]],拯救我们。”
希里乌斯对这一份充满重大意义的话漠不关心,“我只想要我的下半辈子可以做爱!”
阿兹赫敏不禁笑出了声,“原来你仅仅是为了这才接受这一切的吗?不错,那就怀揣着这份憧憬继续下去吧。”
“我应该怎么做?”希里乌斯问道。
“应该怎么做?”阿兹赫敏笑了,一道白光正要将这梦境摧毁,“你自己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么?”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希里乌斯惊醒了,她剧烈地出汗,那被子已经全湿了。
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那如同狂欢一般的梦境还历历在目,而自己的心也超频地跳动着。
“那……那东西竟然是真的……”希里乌斯自言自语,“米歇尔限制他们的[[rb:爱 > Ai]]做什么?”
而就在希里乌斯的喘气的时间里,一个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就在耳边而要靠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