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啊哈哈哈哈……”
“怎么样,这里舒服吗?”
“不……没有……这……唔……”
“一定很舒服吧,舒服的话就给我叫出来啊,别总是含在嘴里,我的笨妹妹。”
“呜……不……不……咿呀?!”
“你还真是不听话呢,让你叫你就叫,别说些有的没的!难道说,你还想要再多去几次吗?”
“呜……呜呜……妹妹错了呜呜……原谅我……”
似乎是两个人急促的对话,从这个充斥着诡异的地方幽幽传出。声音来源于这无法透出一丝亮光的墙壁内部,几缕像是磷火燃烧时发出的蓝光映照着这里的一切,将那位在手术台上疯狂挣扎的少女的身形照得一清二楚。
这里,是医院的手术室。
没有天花板那洁白的质感,没有无影灯那令人安心的光辉,这里甚至连消毒水的刺鼻味都若有若无,但取而代之的确是泛滥而出的各种东西——笑声、呜咽声、浪叫声之类的不可描述的声音;香汗味、尿骚味、蜜液味之类的无以言表的气味。相互之间混杂在一起,这些糟糕之物来源于一位少女——一位身无寸缕的、被四根铁链固定在手术台上的楚楚可怜的少女。
少女一头柔顺的墨色长发已然在手术台上铺开,恍若一条被染得漆黑的长河般静静地在那光滑的表面流淌;脸上的五官也很精致,一对杏仁似的美目中藏着含情而柔和的水汪,小巧的鼻尖和樱桃似的小嘴则有些秀气,组合在一起的感觉也是极好的——只是目前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嘴角却抽搐似的不停上扬,显出一个放浪的大笑,这就不免有些破坏了气氛了。
再往下看,她的身材还是稍显贫瘠了些,少女青涩的年龄所带来的感觉依旧还是不成熟的,无论是胸脯还是臀部看上去都平平无奇,胸前的那对雪乳好似两块扁扁的面饼,只能令人无比遗憾地用“可爱”来稍作形容。好在,她那白皙的皮肤和匀称和谐的身材比例挽回了这一切,身体在手术台上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两条纤长的美腿搭着一对玲珑的玉足,足底则白里透红,泛红的表面微微显露出温润的感觉,这真可以用人间尤物一词来形容了。
不过,这位美丽的少女如今的处境却并不太好,甚至就连心理状态都处在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一位被玩弄的少女的处境呢?
淫靡、色气、糟糕……也许都有吧。如今的她被鬼魂所困扰,纤细的四肢都被铁链相连,手腕和脚踝上套着的带着金属光泽的拘束器几乎要把她的身体压垮了,就连想要移动一下手脚都是极其勉强的事情,更不用说是挣脱了。而少女的脖颈上则是挂着一副铁质的项圈,这枚项圈的象征意义可能大于它的实际作用,因为那是耻辱的标志——奴役,项圈奴役了这位少女,令她只能对这些鬼魂唯命是从。
自然,也包括成为痒奴——一种特殊的从属形式,以自身的笑容和幸福感为媒介,永生永世被鬼魂们吸取生命的精华,并因此而不得不承受永不止息的折磨。
“不要不要不要……”
厉鬼冰冷的舌尖擦过了少女的双足,在那对白皙玉足底部的一阵舔舐,将彻骨的寒冷直逼入了少女的心脏之中。也不知道鬼魂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能感觉到脚底的湿润感,那黏糊糊的口水残留在脚趾缝之中,沿着五根玉葱似的脚趾缓缓流淌下来,尽可能地蜷缩脚底却又被鬼手无情地拉开,然后又是被无情地瞄上了弱点,或舔舐或轻挠,再度从那对敏感的玉足上发起的攻击,直逼得这位少女在翻白眼的同时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
又是一轮毫无怜悯的调教,那位厉鬼纵身伏下身子趴在了少女的胸前,看着她那因为过度泄欲而有些无神的双眼,只是微微一笑,伸出冰凉的指尖按住了少女微张的小口,冷得她又是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现在,告诉我,你属于谁?”
对灵魂的叩问声响彻了房间,但那悠扬的声音听上去却有些梦幻,一度让少女有些恍然若失,仿佛先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梦境一般。
然而,冰冷的镣铐依然裹身,只是让那股寒气稍微逼了一逼,一下子便让她回过了神来,脸上的绝望之色也更加之重了。
“我……我……”
她低垂着眼眸,声音也低低地回应:“我……我是尹言,是您的妹妹,也是……您的奴隶。”
“我属于您,姐姐大人。”
“很好。”鬼魂满意地点了点头,笑了笑,“你是我的奴隶,永远都是,千万不要忘了这一点。”
名为尹言的少女默然,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紧缠在脖子上的项圈,看着那表面醒目的金属光泽倒映出来的光在眼中格外地刺眼,不知不觉间泪水便盈满了眼眶,再度湿润了那尚未风干的泪痕。
自己……竟然变成了这样……这么无助,这么卑微,这么低贱……
等、等一下,那潇潇呢?自己已经是如此了,已经是被玩弄得乱七八糟的状态了,但潇潇她可是服下了两份媚药,一向性格刚强的她,要是真的被那群鬼魂们给……
尹言不敢再想下去了,只得绝望地将双眼闭上。
此时,就在少女这样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却见空气中浮现出的那束幽蓝色的萤火不时环绕着尹言的周围,突然间便从中看到鬼影如闪电般刺出,幻化出瘦长的手的模样,随即在少女的身体上开拓疆域——时而是腋窝、时而是腰间、时而是大腿小腿、时而是脚心,挠动着抓动着,让她的身体在不时因为刺激而颤抖一阵的同时,变本加厉地改变位置、改变工具、改变手法,于是便能看到黑色的羽毛在她敏感的身体上飞来飞去,能看到包裹住她的纤腰不停蠕动的黏液,能看到板刷上的硬毛来回地摩擦着她柔软的脚底……
“咿哈哈哈哈哈呜呜……哈哈哈啊啊啊哈哈哈哈……”
在这样的攻势之下,她的身体就像是坏了一样不断地痉挛,口中的笑声也是一阵一阵根本停不下来,此刻的尹言已然开始翻起了白眼,距离昏迷过去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然而厉鬼们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之辈,他们当然不愿见她以昏迷的形式白白躲过这些痛苦,所以还特意控制了折磨的力度,每当少女意识朦胧之际便突然停下,待她缓过神来后再突然开始,这一来二去地便将她玩弄得七荤八素,自我意识也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慢慢消亡,但却始终没办法彻底消失——鬼魂们似乎很乐意看到少女们在绝望中苟延残喘的模样呢。
“谁来……救救我……救救……”
既是妹妹、又是奴隶,但主要还是奴隶——任凭主人如何折磨也反抗不了,只得无奈地接受自己的厄运,这便是此刻沦落了的少女的真实的写照。尹言已经不奢望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性了,她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齐潇,在这帮积怨了数十年的厉鬼面前都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她只希望自己的痛苦能尽快结束,哪怕魂归天外了也无妨……真的,已经没有关系了,是生是死。
毕竟,过着这样屈辱而无助的生活,一天天日夜不停地被侮辱到身心俱疲,作为鬼魂们低贱的玩物而活着,这样的日子真的比直接死去要好吗?还不如,就此结束了这一切呢,至少也能让自己得到解脱。
但是,就连这样最简单的愿望,也……
“妹妹,舒服吗?”
恍惚间,冷不丁又听到了一阵这样冷冰冰带着质问语气的话语,尹言懵了一懵,下意识地就回道——
“舒、舒服……”
“那就给我叫出来!”
怨鬼的话语丝毫不讲情面,手上的动作更是飞快,尤其是在先前这位少女已经绝顶数次的情况下,依然无情地将冰冷的手指插入了那因为胆怯而微微颤抖的缝隙中,再用力地深入一阵,却见一阵汁液飞溅,少女疲惫的双眼再一次睁得大大的,无神的瞳仁在幽萤的磷光下不断闪烁。
忍不住了……真的已经……
如潮水般的快感很快将尹言的意识淹没,明明全身上下都因为这阵极寒而不住颤栗,但腹中的感觉却火热热的,就仿佛身体在一瞬间就被极乐的温度所融化。这份流淌到了全身的感觉,伴随着那份冰冷与炽热的相交、痛苦与快感的结合,仿佛就是冰火两重天——那股躁动会让人沉醉、让人疯狂,再一次挑动了尹言敏感的神经,令她由内而外地进入了发情的状态。
只是先前姑且咬咬牙还能够忍得住,而这一次却真的忍不下去了。更何况,这本就是少女娇小而柔弱的身躯,又怎能与厉鬼们高明无比的调教手段相抗衡呢?
想到了这里,尹言心中那抵抗的欲望便彻底消散了,而先前的时候这种意识便已然所剩无几,但如今却……变得放荡、无拘无束了起来,她敢肯定现在的自己已经从内心深处化为了荡妇的形状,那种渴求着与他人结合的欲望彻底将自己转化了,即青涩的少女不再掩饰自己的天性,开始主动追求起了欲望……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当尹言再度睁开眼的时候,那位厉鬼便从那对无神的杏目中看到了渐渐化为爱心形状的瞳仁,应该说是鬼魂们的怨念传达得过于好了吗?总之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女淫靡的模样,她便断定即便自己当场将她吃下,她不仅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反而还会由衷地感谢自己。
感谢自己让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姐姐大人……”
尹言张了张口,那粉嫩的唇叶一开一合,吐出了一句令她自己都感到无比害怕的话语——
“小言……想要……姐姐大人……爱抚……”
软糯而动听的言语悠然出口,像是不禁意间的念头、又像是低声下气的哀求,一瞬间便把少女所有的尊严一并击碎,留下的只剩下了双眼迷离两颊绯红的发情的奴隶,名为尹言。
“那……才是最真实的我吗……”
在那一刻,少女的心中产生了这个无比绝望的想法。
厉鬼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回应她,而是突然从背后伸出了数十条化为手状的鬼影,这些影子就这样爬上了尹言的身子,沿着她身体优美的轮廓曲线上上下下,渐渐便像虫子一样爬满了她的全身,令她感到了一阵的恶寒。最后,两只鬼手分别遮住了她的眼、捂住了她的嘴,封闭了她对外交流的能力,并赋予了她无边的黑暗——在这样的环境中,徘徊无助的少女又能有何作为呢?
“这是恩赐。”
鬼魂幽幽开口,顿时又有几只鬼手攀上了自己的胸脯,揉捏起了那对可爱而柔软的雪团子,拨动了酥胸上粉嫩的尖端。
“也是惩罚。”
又是一句话飘过,指尖没入了自己的蜜穴之中,在其中不住地搅动着,频率带着些许震动的感觉,令她难以静下心来。
看不见,说不出,于是只能被动地接受着无形的刺激对自己身心的折磨,于是除了呜呜叫上几声之外便什么也做不到了,然而有趣的是她居然还在某种意义上享受着这一切,下身蜜穴中的汁水也是流淌个不停……或许她早就应该想到的,这就是最后的审判啊。
审判的是她自己的淫靡,结果是用自己的肉体来偿还——但由于最终带来的是无孔不入的快感,所以平心而论,她也说不清到底那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
或许正如那个鬼魂所说的那样,二者都是吧。
“一切都结束了啊……”
在这阵令人绝望的氛围中,那位少女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
逆转总是会发生在一瞬之间,并且发生的时候往往会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顺带一提,就连鬼魂也不例外。
“砰!”
随着一声包裹在消声器中的细微枪声响起,突然间便火花四溅,点燃的烟火就这样闪烁在了尹言的眼前,并在一瞬间照亮了整个手术室。尹言猛然睁开了双眼,映入眼中的却正好是火花消逝的那一刹那,正惊讶时却突然听到了一阵鬼魂的悲鸣声,那声音就如同嫠妇悲伤的哭泣,光是听上一阵便顿时令人心生恻隐。
“呜——”
猝然的长啸后,那团磷火在须臾间消失殆尽,化为了空气中的一缕烟尘,手术室内顿时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她还未来得及震惊太久,便听得“咔咔”几声从手腕脚踝的部位传来,回过神来时便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恢复了自由,那手脚上一直都存在的压迫感也消失了。
难道说拴住自己手脚的镣铐被打开了?
又是“啪”一声枪响,颈部的压力也被迅速解放,项圈也应声而落,砸在了坚硬的手术台上发出“哐”一声响。
“到底是——”
她急匆匆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朝着枪响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因为手术室环境过于黑暗的缘故,她什么也没法看清。正焦急着,却不想听到“吧嗒”一声,一道光束从对面投在了自己的脸上,似乎是对方主动打开了手电筒——
“你没事吧?”
因为手电筒的光有些强烈,她下意识地伸手遮眼,突然却听到了一阵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回荡在耳畔时像是鸟语般悦耳,而且听上去似乎还有一些……稚嫩感?
沿着手电筒光束传来的方向,接着墙壁反射的光,尹言这才大概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顿时瞳仁在灯光下一阵地缩小——
“你、你是……”
尹言有些看呆了,尤其是在第一眼看完之后她还不敢相信,不得已再多看了一眼才得以确定真的有这样的一号人物。
眼前的这位如果要让她来评价的话,就算是博览群书的她也多半会词穷,不得已只能用“美少女”一词来简单概括。第一眼望去,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地垂在脑后,脸上则挂着如梦幻般精致的欧式五官,立体的风格宛若古希腊雕塑家们的杰作,但鹅蛋似的下巴和微圆的脸颊反而显得她长得偏幼态——不过要是和她的服装风格结合在一起的话,所谓的幼态其实也不为过了。
她的身高并不高、甚至可能比自己还要矮,穿着着的则是一袭纯黑色小洋裙;那套裙子格外地贴合了那小小的身体,带着蕾丝边的裙摆下垂到了膝盖的位置,再往下则是白棉袜与黑皮鞋的搭配——总而言之,她那一身的装扮有些复古,衣裙上还有着一些注入玫瑰、蝙蝠、恶魔头像等风格独特的雕花,仔细一看倒有些像是哥特风的萝莉。
她到底是谁?
尹言尚还在思考,那一位却眉头一皱,伸手把她从床上拉了下来,随即递过去一张棉浴巾让她包裹住身体,随后在少女略显惊讶的目光中,她快速开口——
“别着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和我来。”
尹言一怔,忙点了点头,牵住对方的手就跟随着对方走出了手术室。
此刻的她尚还是赤足的状态,由于衣物在被褪下的一瞬间就被恶鬼们当成食粮全部吞噬了,莫说是鞋袜、恐怕就连一件裹身的衣服都没能给她留下吧。好在这位哥特少女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便提前准备好了浴巾让她裹上。不过她并没有准备鞋袜,因此也只能委屈那一对玉足直接踩在地面上了,毕竟带在身上的累赘越多越不利于闯入这种危险的场合,只要有一件浴巾能裹住身体的重要部位就够了吧。
二人出了手术室,随即向右转走到了长廊的尽头,然而再往前走一步,尹言只觉得自己似乎穿过了一层透明的薄膜,回过神来时才发觉四周的场景变得虚幻了,而这里的空气也变得清新了许多,虽然占地面积只有大概半个屋子的大小,但也就只有这里完全感觉不到鬼魂的存在,算是让她久违地在心中有了些安全感。
“这里是我设下的驱魔结界,一般的鬼魂是无法涉足此地的,放心。”
尹言点了点头,转头一看,却突然地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潇潇?”
“小言?”
看着同样是裹着浴巾、此刻正蹲在角落里闭目假寐的少女,尹言不由得喜出望外,下意识地就喊出了声;后者也是疑惑地抬起了头,睁目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和那位哥特少女一同进来的尹言,先是一愣,随后惊喜得两眼放光,急忙从地上站起了身,直接冲着尹言就飞扑过去。
面对着齐潇热情的飞扑,尹言忙张开双臂忘我地和齐潇相拥在了一起,就这样感受着彼此间依然火热的温度,她们的心底别提有多开心了。这二位饱经风霜的少女,在先前的数十个小时内接连不断地承受着鬼魂们对她们身心的折磨,可以说她们的状态是从最开始的坚毅不倒再到之后的身心俱疲,甚至到了最后还险些沦落在了厉鬼们的手里,变成了它们永生永世的奴仆——断然是聪明如她们俩,估计也从来没想过她们还能有机会再度重逢吧。
相拥许久,她们这才舍得分开,彼此间的眼神一阵闪烁,目光交汇在了一起。
“能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我可是担心坏了啊,潇潇。”
“是啊,我也一直在担忧着小言的安危,我知道小言的身体比我更加孱弱,就担心你在它们的手里出了什么事啊。”
“潇潇,你到底是怎么——”
“别提了,我只看到了好多只手啊,它们就这样在我的身体上面摸来摸去,简直恶心死了!当时我还吃了药,所以都不记得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昏脑涨的……要不是被这一位小姐给救下来的话,我肯定就被玩坏了吧。”
“我……我也是,被它们弄得乱七八糟的,还好后来有这位的帮忙,我才——”
“是呀是呀,真不容易……”
“还真是……”
然而,正当她们还想接着聊下去时,却突然被一旁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嘘——”
二人齐齐转头,望向了那位出声的少女,俨然是打算听她说点什么。
虽然只是预感,但她们多多少少也猜到了,这一位多半和这一整个医院的鬼魂们有着不浅的关系,再不济也是知道内情的人,不然也不会冒着危险闯入医院把自己救出来。要是再猜测得大胆一些的话,或许这一位还可能知道这所医院为什么会闹鬼的真相。
哥特少女感觉到了二人的目光,无奈地摊了摊手。
“闲话别聊太多,先前我利用替身蒙骗了千手空间的怨鬼,但那持续不了太久的,再加上手术室的鬼魂是能够直接和艾草联系的,他现在多半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情况了,迟早会亲自过来收拾我们。”
“所以,现在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说正事要紧。”
二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一齐坐下来静听。
那少女也坐了下来,正好同时面对着两位。随后,她先是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随后开口:“我知道你们都很在意我的身份,也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来救你们,这些我会以最简短的语言叙述给你们听,希望你们能理解多少就理解多少。”
“这样说吧,首先我想说明一个概念,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是存在鬼的。人在死去之后,倘若对生前的事情还抱有执念,并且他死去的时间恰好在午夜阴气最重的时候,就多半会化作鬼魂的形态继续存在,它们通过占据领域的形式影响附近的一切,通过夺取活人阳气的方式保证生存。”
“寻常的鬼魂便仅仅如此罢了,而生前含冤而逝的人在死后则更容易成为强大的厉鬼,它们甚至能在阳光下短暂停留,甚至能通过自身力量对寻常人的身体进行干预——相信你们应该也见识过它们的能力了,凡人肯定是无法和它们对抗的。”
二人听了这话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还有些复杂,俨然是对先前发生的事情仍旧心有余悸。
“由于厉鬼们实力强大、执念极深,它们有可能在世界上存在很久也不消失,而人类的武器则完全没有办法对厉鬼造成伤害,那该怎么办呢?好在,有我们在。”
少女伸手指了指自己,笑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被称为驱魔师,他们出现的目的正是为了驱散这种名为厉鬼的超自然存在——而我,正是一名接受了专业训练的驱魔师,名字暂且不论,你们喊我的代号‘影’就可以了,影是影子的影。”
说到这儿,她顺带着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向二人展示了她手中的那个东西——一柄外形小巧的制式手枪,枪口连带着内部的膛线都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驱魔师也与时俱进发明了现代化的武器,就比如说枪械类——听上去很危险吧?不过事实上我们所有的子弹都是特制的,子弹射中人体不会产生任何效果,但是却能够直接命中鬼魂的身体,从而让它们获得解脱,这也是我之所以能把你们从鬼魂的手里救出来的根本原因。”
“原来是这样……”
听影大概讲述完之后,二人差不多也明白了这一位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了。由于残酷的现实就这样摆在眼前,各种各样的鬼魂也堂而皇之地在眼前出现过,就算这个说法再怎么荒谬她们也不得不相信。只是虽然说了那么多,还有些事情是她们并不了解的——比如说,这座医院闹鬼的原因是什么,这些医院里徘徊的鬼魂又都是谁呢?
“这所医院曾经发生过火灾,在十多年前,也是我刚满十三周岁的那一年。”
俨然是察觉到了二人的疑惑,影先是稍微给自己缓了口气,随后悠悠地解释道:“那一年这所医院因为意外失火了,医院的大门又因为被倒下的房梁所堵住的缘故,所以没有一人能从医院内逃出去。当时在这个医院内工作的所有人——领导、医生、护士、病人、清洁工,就算是被保护得最好的重症病人也不例外,无一例外死在了这场大火之中。而这所医院也随之化为了废墟,但由于鬼魂作祟的缘故,它被保留成了倒塌前一刻的模样,并且还顺利地掩盖了政府机关的视线,从而成为了只在都市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名胜——其实这里只不过是鬼魂们聚居的地方罢了。”
齐潇听得非常认真,然而听着听着,她突然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十多年前的她还只有十三岁,如今……不会吧,这听上去也太离谱了点吧。
“等一下,你刚刚说十多年前你只有十三岁,也就是说你今年有……”
齐潇刚想再说下去,尹言却有些无奈地开口打断道:“潇潇,年龄的问题是很难说清楚的,所以还是不要开口问吧。”
她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呀,抱歉……”
“无妨。”影倒不怎么在意,而是淡淡地解释道,“身边的朋友也经常说我长得太年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在修习了退魔之道后我的身体就不再成长了,所以身体一直保持着中学时的模样,而在那个时代我就已经是全班最矮最小的那个了。”
“顺带一提,我今年二十六岁了,除了退魔师的主业之外还做着兼职,算是一个正处于事业期的普通的女孩子吧。”
“但看上去还是只有十五岁那么大呢……”尹言吐槽道。
“年龄的问题暂时不去纠结,我今天主要还是来带你们离开这里的。”影摆了摆手,“这里的鬼魂过于强大,光靠我一个人去对付只是杯水车薪罢了,所以我需要把这儿的情况汇报给协会,让她们派人来处理——在那之前,我会一直把你们护送到外面,所以请务必跟紧了。”
“好、好的。”尹言有些紧张地应道。
“就请你来带路吧,影小姐。”齐潇意味深长地看了影一眼,“你也要注意小心啊。”
“我会的。”
影回应着,慢慢地背过身去,随即将手枪高举到了肩膀的位置,表情却变得有些复杂,一对动人的美目不停地闪烁着,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这是想到了什么?
……
“艾草先生,已经查出侵入者是谁了。”
在另一边,又是挂号室的位置,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踩着无声的脚步快速走到了那位正坐着的男子前,郑重其事地双手递过去了一本厚皮的书,封皮上依稀可见的是脱漆了的几个大字——《历代退魔师登记档案2021版》,封面上也就“2021”的四个字刻得比较清晰了。而坐在挂号位上的那个男人——艾草,低头随便地看了看,结果从前面翻了几页就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人。
那个年仅二十六岁便成为了高阶退魔师的天才。
“她的代号是‘影’,在本市的退魔师中实力至少能排到前三,动作迅速、反应灵敏,擅长使用的武器是各类枪械,但这一次她只带了方便近身缠斗的手枪,所以应该很难同时对付多个敌人。另外,由于她的所有战斗方式都与枪械有关,所以一旦被夺走了手枪就只能坐以待毙,我认为可以通过这一点击败她。”
“分析得不错啊,医生。”艾草随手合上了书,用手托着下巴玩味一笑,“不过,既然是能做到那种程度的退魔师,想必也不会毫无准备地就闯入这里。好歹也是与厉鬼们战斗了这么久的家伙,我可不认为她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考虑过克服自己的弱点,没准你们拿到的反倒是她放出去的假情报呢。”
那医生俨然是并没有想到艾草会这么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艾草先生,这……”
“放心,我有更高明的手段。”
他摆了摆手,从抽屉内取出了一根羽毛笔,随后从一旁的墨水瓶中蘸了一些后,在印着影头像的那一页画了一枚粉色的奇怪图案。
仔细端详了那图案一阵之后,他又笑了。
“这一次,我会亲自和她对峙,确保这位小退魔师顺利地落入我的手里,然后——”
“我会让她清楚地认识到,和我们作对到底是什么下场。”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艾草的眼神是无比冰冷的,虽然——
已经基本上没办法从那张被毁的脸上看出明显的眼珠子了。
……
时值午夜,医院的走廊之上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却见那两名过着浴巾的少女正在那身材娇小的哥特少女的指引下不断向前,四只光着的小脚踩在了医院走廊那近乎腐朽的地面上,蹭起了一层黑灰,屡屡有阴森的冷风不断地从裸露的肩膀旁吹过,每一阵风都像是刀刮、像是剑刺,夹杂着几乎要将三人吞噬殆尽的怨念袭来,每每让那匆忙赶路的二人一阵胆寒。
好在,影不愧是专业的驱魔师,就算是在高速移动之中也能精准地瞄准鬼魂并予以还击,于是在枪火间只听见“砰砰砰”几声,几个呼吸便送了这群鬼魂一次集体超度,飞速驱散了此地的鬼气,让附近的环境开始慢慢摆脱了怨鬼的影响,像是打了光似的明亮了起来。
“她好厉害……”
紧跟在影的身后,眼见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这二人不得不由衷地感慨这一次她们所抱住的大腿是何等强力。感慨归感慨,面对着四处又开始渐渐变得阴森的环境,她们也不敢大意,头也不回地便朝着影小姐的背影冲了过去,大概高中测试八百米的时候她们也没有这么拼命过吧——毕竟按照影的说法,鬼气越浓重的地方鬼魂的力量就越强,她们可不想因为一时的松懈而再被这群怪物抓住。
很快,在穿过了好几处走廊之后,她们总算看到了此行的终点——医院最开始的那面大门,这也是两位少女噩梦的开始。
影的脚步走到了那所大厅前便停了下来,二人也是识趣地跟着停了下来,看着影面色凝重地转过身面对着她们,随后右手向后一抬,将手枪的保险一下子扳下,随后朝着大门的方向用力扣下了扳机。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枚子弹便以二人看不清的速度从枪膛中射出,却在即将射中大门的那一瞬间停了下来,并且不知为何竟自主爆炸,化为了一阵耀眼的火花之后便消失得渺无踪影了。
尹言和齐潇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各自吞了一口唾沫,俨然是感觉到了来自前方的巨大压力。
影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放下了胳膊,朝着二人正色道:“这里的结界限制了我武器的威力,所以现在这个距离恐怕没办法将大门打开,我必须再靠近大门一些,用符纸来消除大门上的禁制,到时候你们只要记得快跑就行了。”
“不过,我敢肯定,艾草那家伙就在前面等着我们。”
她凝视着大门的方向,似乎依稀看到了一两道晦暗的鬼影,不禁喃喃说道:“看样子,他把不少手下安置在了前面啊,这就造成了一个非常麻烦的结果——倘若我想独自逃出这儿,凭借我现在的能力自然毫无问题,但一旦带上了你们俩,我就必须得优先保证你们的安全了。”
“是、是这样吗……”
尹言闻言低下了头,脸上流露出了忧虑的神色,俨然正因为影所说的话而感到为难。
她当然希望三人都能从这个该死的地方逃出去,尤其是潇潇和自己,被折磨了这么久而得到解脱之后,她们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去体会一次那地狱般的煎熬了。但也正如影小姐所说的那样,她的力量是非常有限的,如果说为了保全所有人而变得殚精竭虑,那还不如只保护其中的一个人要来得轻松。
也就是说,在那种只要疏忽一刻就会让所有人陷入万劫不复的情况下,必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影小姐减轻压力,以牺牲自己的方式来拖住穷凶极恶的厉鬼,从而让另外两个人能够安然逃脱……
如果真的要在自己和潇潇之间选出一个弃子的话……
那恐怕只能是自己了吧,不然还能是谁呢?
决心已下,她突然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影的眼睛:“影小姐,如果……如果真到了那种时候,请你一定要把潇潇给救下来,可以不用管我的。”
“等一下,小言?!”
然而,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旁的齐潇急匆匆地打岔道:“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可以如此轻率地把自己给放弃啊!要是你被它们给抓住了,我一个人逃出去又能有什么意义!不许你放弃自己,小言!”
齐潇那热切的话语令尹言微微一怔,不知不觉间泪水便盈满了眼眶,她忙伸手去擦拭,眼泪却反而越擦越多了,视线也变成了模糊的一片,眼睛也根本就没法睁开。“现在的我真的好丢人啊……”她暗想着,显然并不想让潇潇听到自己哭出来的声音,只能强忍着满腔的悲意,用带着哭腔的语气回应道——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让影小姐为难啊,逃走两个人显然比三个人都没逃出去要好吧……而且……因为……你看,我个子很矮,身体又很瘦弱……我很没用的,所以……所以必须是……呜呜……”
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哭出来了,甚至悲伤得有些泣不成声,就连一开始对此怨言满满的齐潇在这样的阵仗下,还是被震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含着泪走上去抱住小言柔弱的身体,温和地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结果明明是想要止住她的哭声,自己反倒变得泪流满面了。
无论是小言还是自己,她们都是很爱惜自己的生命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愿意成为那个必须被放弃的人,无论如何——但是,总得有人把她们的希望给传下去,更何况她们本就是最好的朋友,将自己的希望留给自己最好的朋友的话……
不是也不错吗?
但是为什么,还是那么想哭……
“放心吧,你们两个我都不会放弃的。”
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直接出声打断了她们。见二人努力地忍住了哭声,转头望向自己时,影有些无奈地双手叉着腰,一脸没好气地回道:“这种担心是非常多余的,难道你们是看不起我吗?说实话吧,我作为驱魔师的每一天,都在经历着日趋困难的各种挑战,倘若因为这种小小的挫折就妥协了的话,那我早就改行去卖红薯了,哪还会有和这些怪物打交道的机会。”
“不过也的确,想要同时保住你们两个还是有难度的,这样——”
影从自己的腰带上取下两张符纸,依次递给了尹言、齐潇二人,见她们有些不解的样子,影便解释道:“这是具有特殊力量的符纸,一共就只有两张,你们将它贴在额头的位置上就可以伪装出逝者的气息——其实就是僵尸罢了。厉鬼们不会攻击同为死物的你们,所以你们放心大胆地走在前面就是,后面的事情我会去摆平的。”
“这、这样啊……”
“还真是靠谱呢,影小姐。”
二人说着便听话地将符纸贴在了头上,很快便感到一股刺骨的凉意自额头向下蔓延了全身,一时间身体仿佛冻僵了一般无法动弹,思想也仿佛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但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儿,又是一股热流从符纸内弹入眉心,直接把二人的意识解冻,渐渐地视野也变得明晰了许多,就连夜色中的景物也能轻而易举地辨认出来了。
虽然身体还是有些冻僵的样子,但思考却完全没有问题了呢……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僵尸化吗?好神奇啊。
“符纸的力量只会持续一炷香的时间,所以现在赶快往前走吧。”
二人正惊讶着,影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她们这才意识到影小姐已经跳上了天花板,先她们一步朝着大门的方向赶去了。她们连忙紧跟着上去,僵硬的身体下意识地按照僵尸的行动模式一阵小跳,冲着那面大门就一路跳了过去。
“千万不要开口说话,人的声音和鬼魂的声音在细节上有着微小的区别,还是很容易被它们察觉到的。”
正赶路着,头顶上又传来了一阵回响,那似乎是直接绕过言语直达心间的法术,直接让二人下意识地打起了精神,一个个紧闭上了双唇,一言不发地跳啊跳,慢悠悠地、慢悠悠地……费了好长的时间,这才终于跨过了那一整座大厅,在鬼魂们的眼皮子底下来到了大门前。
还是很忐忑啊。
先前的时候还看不太清楚,但在“僵尸化”并获得了绝佳的夜视视力之后,二人便得以能近距离地观察鬼魂们的全貌了。所以说,那到底是怎样可怕的东西?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各种各样被迷雾和磷火所包裹住的怪物们,就这样凭空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内飘来飘去,它们像是苍蝇、像是蝗虫,一个个发出各种意义不明的狂笑,如同疯子一般地在医院大厅内四处游走……
“就是这儿了。”
恍惚间,她们听到了从头顶传来的影小姐的声音,随即又听到“啪”一声,回头看去时便发现她已经落在了地面,与之同时落下的亦还有护体的结界,完美地将三人与四处的鬼气隔开。此刻,影右手依然牢牢地握着那柄手枪,左手指尖却捏着一张新的符纸,上面写满了她们根本看不懂的奇怪图案。
“这玩意儿叫起爆符,虽然名字听起来一模一样,但却和某个动漫里的不是同一个东西……算了,你们就看一下效果吧。”
她说着便将其贴在了门板上,随口念了一句法诀——须臾之间,便见起爆符上光辉一闪,吓得二人连忙用手遮住双眼,随后又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掀起的烟尘在一瞬间充斥了整个结界的空间,但却又在一瞬间被影尽数驱散,视野也随即再度变得清晰了起来。
“没事了,睁开眼吧。”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尹言和齐潇这才敢把遮眼的手放下,睁眼后向前定睛一看,便发现原本医院大门所在的位置上出现了一口大洞,朝外已然能够看到头顶布满繁星的天空——直到这一刻她们才清楚地意识到,这个鬼地方将离她们而去了。
说来也是奇怪,爆炸的位置明明离自己近在咫尺,但她们最后却都毫发无损,难不成这便是驱魔师们的黑科技吗?
“走吧。”
也不待她们惊讶,影轻轻唤了一声之后便转过身去背对着外界,枪口向上抬起对准了屋内的那些鬼魂们,此刻这群厉鬼们似乎还没从刚刚的爆炸中缓过神来,一个个被震得七荤八素,纷纷痛苦地哀嚎了起来——是的,驱魔师特制的起爆符具有镇鬼的作用,用来当做控场的手段可谓是绝佳,也正因如此她才会选择了这一种手段用来炸门,至少也能为三人争取到逃跑的时间。
与此同时,尹言和齐潇突然感到僵硬的身体变得灵活了起来,那能让身体僵尸化的力量似乎正在消退,但是……
“走啊!”
二人的犹豫已经让影感到心烦了,她不得已只能大吼出声。在察觉到了是影小姐的焦虑之后,她们俩顿时如梦初醒般浑身一颤,根本就不敢迟疑,重重地“嗯”了一声之后便头也不回地朝外冲去,哪怕脚下的地面布满了泥土和碎石,凹凸不平的表面硌得脚底都出了血,她们也完全没有慢下来的意思——怎么敢慢下来,那群怪物就在后面追啊!
脚会受伤的?拜托,现在根本不是在意这么多的时候!
在另一边,鬼魂们一个个苏醒了过来,在察觉到了不对之后它们连忙纷纷看向了门口的方向,自然看到了那被炸出洞的医院大门和守在门口的那位小小的少女,此刻纵然它们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时气得怒火中烧,张牙舞爪地便扑向了那位少女。一时间,医院门口的那一块仿佛群蜂聚集,密密麻麻的厉鬼们此刻都有了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将眼前的这一位狠狠地蹂躏一遍!
面对着如此骇人的阵仗,影却并没有后退的打算,那飒爽的身姿依旧屹立在原地,她先深吸了一口气,快速扣动了扳机“砰砰”两声,随后默念法诀将子弹引爆——只是轰鸣一阵,便在那团鬼气之中轰出了一块净土,随身结界迅速补上输出,将来不及逃出的鬼魂们挨个超度。
“你们,别想抓到我,更别想抓到她们。”
她淡然地朝前投出了冰冷的目光,那份决绝与冷漠甚至令向来以残忍著称的厉鬼们都下意识地退了退,俨然是在忌惮影的实力。
当然影自己也知道,她并没有办法拖住厉鬼们太久。如今大门已被炸开,医院的领域被她强行撕了个口子出来,因此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让这两位从这个口子中出去即可,而她自己则是负责断后,谁敢冲上来便当场用子弹来招待它们——并不需要太长时间,只要坚持到这两人下了山之后,自己也能全身而退了。
“别想过来!”
抬手补了一枪,影干脆地将那爬上自己身体的怨鬼整个击散,身形敏捷地向后一退,又避开了好几次的扑击。此刻,身材娇小的优势俨然被她发挥到了极致,此刻的她灵动得仿佛就是一只活脱的稚兔,速度快到就连厉鬼们也只能勉强看到残影,几个来回之间,众鬼就连那黑色蕾丝裙的边都没能摸到,反而损兵折将了不少,心中自然是窝火得不行。
“砰!砰砰!砰砰砰!”
在几个不怕死的鬼魂扑上来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补了多少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扔下了多少空空如也的弹匣。好在鬼魂们的攻势稍微减缓了,再估摸着时间,她们应该也离开了这一片领域吧,或许接下来就是自己退却的时间了。
不过话说回来,事情的发展顺利得有些出乎意料,甚至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当然事情顺利办妥,劳累了半天的影也总算能松一口气了,只是她的内心一直还有个疑惑未能解开——
艾草,那个为无数生灵带来噩梦的最奸邪的厉鬼,他为何迟迟没有出现?
早在她们炸门之前,那个家伙就应该出来阻止自己的,因为在离开了医院的范围之后,鬼魂的力量就会削弱到可以被轻松料理的程度了,如果他想要抓住那两个逃走的家伙,早动手绝对比晚动手要好。
该不会,他的目标其实是……
“我得离开了。”
伴随着内心升起的那股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就算是素来冷静的影也开始在脸上展露出了慌张。可能是觉得从地面上逃跑太过危险了,她双腿迅速蹬地令身体脱离地面,此刻俨然是打算直接通过天空逃之夭夭——
然而这一次,她却失算了。
“不、不好——”
身体失控了,身体在急速下落,脚上好像缠着什么东西……是艾草,是他朝自己动手了!
影自然没有想到,就在她全神贯注打算脱离医院的结界范围的时候,一只触手却从看不到的地方悄然出现,凌空便突然一把缠住了她的脚腕,之后便以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将她的身体猛地朝地面砸去。猝不及防之下,她根本没办法开枪抵抗,直接被摔碎了护体的结界,头脑也是昏昏沉沉的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后,当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正挣扎着打算起身时,那群厉鬼们则恰到好处地一拥而上,直接夺走了她手中的武器、撕碎了她用来藏弹匣和各种驱魔道具的腰带,之后又一手一脚地将她架在了空中,整体摆成了一个“大”字,又有一只手用力扳住了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抬起了头。
“可恶……我竟然被……”
身体受制于人,影有些不甘心,她试图调动体内的法力来反抗,却发觉根本行不通——手腕、脚踝,四肢的关节处被厉鬼们用各种手段锁死了,鬼魂们的力气根本就不是这具柔弱的少女身体可以比拟的,无论再怎么抵抗也无法让身体动弹一分,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鬼魂们的手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摸来摸去,而自身却没有任何能脱身法子。
虽然不甘心,但也没办法,输了就得承认啊……啧,至少在“认命”这件事情上,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多少有些习惯了。
“艾草,你干得还真不错啊。”
影微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那个面向丑陋的男人从一团迷雾中悠悠现身,脸上浮现的笑意冷得简直能冻结空气,那正是名为艾草的厉鬼,也是掌控了这一整所废弃医院的灵魂人物。
“过奖过奖,你打得也很精彩呢。”
艾草说着便微笑着朝影伸出了手,她随即感到脸颊上传来了冰凉的质感,那是那个男人手指的抚摸,指尖在那片柔软的肌肤上尽情蹂躏,简直就像在摆弄一件精美的玩具一样,毫不客气又毫不留情。
或许,他的心里多半已经开始盘算起接下来该怎么玩弄自己了吧。
“影,新时代最受人瞩目的天才驱魔师,就这样落在了我的手里了。”他一边摇着头收回了手,一边戏谑道,“话说回来,难得我这一次盛情地邀请你们留在这儿,你们怎么反倒要溜了?真是的,一点做客之礼都没有啊。”
“你……你这个家伙……”影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她们俩呢?她们……应该没被你抓住吧?”
“啊,确实令人非常遗憾,这一次我只抓住了你一个人。”艾草实话实说,不过语气听起来倒并不怎么遗憾,“当然,只有你一个也够了,我想一位驱魔师所能提供的生命精华,应该远胜过两个区区的凡人。”
“现在,就请你安心地留在这里,永远都不要离开了吧,影小姐。”
说着话,艾草伸手打了个响指,被鬼魂所困住了影便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颇有些无趣地盯着医院大门被炸出的洞看了一会儿,随后背着手迈着大步子走入了屋内,再度打响了手指,医院的大门便恢复如初,再也看不出任何被破坏过的痕迹。
退魔师小姐那如在地狱般的经历,要开始了。
……
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内部只有漆黑成一团的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
“这里是千手空间,一直以来便是惩罚那些最不听话的孩子们的终极场所。”
“啊……你不必介绍,我来过这儿,还顺便救出了一个被搞得不像样的女孩子,所以我其实还是挺熟悉这里的,各种意义上。”
“但你应该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成为这里的主人公吧?”
“是啊,完全没想过……或许我会变得和她一样吧,但我完全不后悔。”
“你会后悔的,而且还是在不久之后。”
地面裂开了,影小姐被艾草投入了这片传说中阴森无比的地方,她根本反抗不了,身体便被无数的手所抓住了,她整个人就被拉成了一个“大”字,几乎没有一寸可移动的空间。不仅如此,那些鬼手还粗暴地将她裹身的衣裙全部撕烂,纯白的内衣和内裤在它们面前就像一张薄纸一般,最终呈现出来的便是少女无瑕的胴体——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在脑后散开,如雪一般白皙的肌肤、匀称协调又有些小巧的娇躯,点缀在那馒头似的一对酥胸之上的,是因为本能的兴奋而自主挺立的淡粉色尖端,再往下是一对含苞花瓣和两条玉腿,再往下……
恐怕,那绝对是任何一个人在看了之后都会忍不住啧啧惊叹的尤物吧,甚至和先前被抓住的尹言和齐潇二人都不同,她身上的美感更显得幼态和稚嫩了些,就如同一块刚从胚中诞生、还未待人细细雕琢的美玉,原生之初便美得令人无法把持,一般人多半是不忍心对其下手的——当然,鬼魂除外。
“呀,这好像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呢。”
突然冒出了一个攻气满满的女声,虽然感觉上像是知心大姐姐,然而由于厉鬼的加成带来的回响效果,除了阴森恐怖之外,影在心中根本想不出其他的词来。
“你上次用一个假身骗了我,害得我对着一具躯壳摆弄了半天,险些成为了我们鬼界的笑柄——好在现在真身就在这里,所以就算我把先前的场子从现在开始全部找回来,应该也不过分吧?”
那个厉鬼还咋咋呼呼地想要吓唬影,后者却只是冷哼了一声,俨然是对对方的话嗤之以鼻。
“请便。”她淡然道,“你要是觉得你能做到的话,就尽管去做吧,我完全不介意的。”
“呀,这还真是稀奇……”
女鬼惊讶地上下打量了影一眼,见她还能在动弹不得又身无寸缕的情况下还能保持镇定,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个略带冷意的微笑,她好奇之下便和影对上了眼神,却反倒被影那锐利如刀锋般的目光逼得不敢抬头。刹那间,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便袭上了心头,她完全不明白自己这股压力是从何而来的,或许只是本能地对她产生了胆怯?但……这又是为何?
“她就是影,就是那个你一直惦记在嘴上的、想要好好玩弄的家伙。”
女鬼正疑惑着、恐慌着,一时竟没有动手的勇气,那艾草俨然是有些不耐烦了,便及时出声解释道:“虽然之前很厉害,但她现在动不了了,可以随便你怎么玩了,你就不要再顾忌什么了,直接把最残忍的手段拿出来对付她就行。对付退魔师,我们可没有留情的余地啊。”
艾草这一番话俨然是点醒了那女鬼,女鬼便知道这位影小姐对自己而言已经属于无威胁的存在了,一时间心中的那份惧怕便消散得一干二净。无视了影冷漠的眼神,女鬼信誓旦旦地朝着艾草保证道:“放心,艾草先生,一切就都交给我吧!”
“嗯,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艾草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自然地站在一旁,和众多前来看热闹的鬼魂们站在了一起。
影向右微微偏头,从四处的几团黑雾中瞥见了不少穷凶极恶的存在。这些厉鬼种类繁多,男女老少皆有,一个个地在周围的空间兴奋地盘旋着、欢呼着,在庆祝着胜利的同时,它们投过来的眼神也同样是凶恶的、丝毫不带一丝怜悯的,由于过于痛恨自己,它们的眼中甚至带着不少期待——它们期待着自己的堕落、期待着自己的腐朽,期待看着自己在那位调教圣手的手艺下一步一步地从看似纯洁的少女堕落到荡妇的过程。
鬼魂们的恶趣味,就是看着白色被染成黑色啊。
“这便是……我的结局了……”
少女闭上了双眼,认命地低下了头,此刻的她思绪早已成了乱麻,已经无心再去纠结自己的命运了。说来也是讽刺,少女的面孔明明是那么的圣洁、目光再扫向厉鬼的时候明明是那么的嫌恶——然而事实却是,自己身体却比头脑要来得更加诚实,早在被扒光衣服一丝不挂地展露在众多厉鬼前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了胸脯的肿胀和下身的湿润了,脸颊也不知不觉染上了一抹绯红,身体现在还在发烫,真丢人……该死,如果说驱魔师也会因为鬼魂的挑逗而发情,那自己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而走上这条路的呢?
那女鬼并不打算给影过多思考的时间,动弹不得的她很快便被女鬼套上了项圈,而在脖颈收紧的那一刹那,一股莫名的臣服欲和奴性便被植入了脑中,直接逼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先前的冷漠顿时被这满脸的羞意所取代,渐渐地她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大口喘气了起来,丁香似的小舌头无力地躺在了下唇上,伴随着呼吸的节奏一摆一摆,眼神则变得有些期待起来了。
已经……没办法再反抗些什么了……
“嗯,效果不错嘛。”
看了看此刻眼神变得迷离的少女,女鬼全身攀在了她的身前,伸手轻轻抚摸着少女胸前那宛若糕点一般香甜无比的尤物,几阵摆弄便令影娇喘不止,就连呼吸也变得格外地急促,此刻再看她的眼睛,女鬼甚至还能隐约看到那化作了爱心形状的墨瞳。
她断定影离彻底沦陷已经不久了。
虽说沦陷得如此之快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那么,你应该怎么称呼我呢,小可爱?”
她伸手勾住了影小姐的下巴,看着她一脸娇羞地别过脸去,顿时觉得有些不耐烦,便再一次把她的头扭了回来,强迫这位少女和自己对视。
就在她那攻气满满的眼神下,影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开始变得困惑不已,但潜意识还是驱使她开了口:“姐……姐……姐姐……大……人?”
“很好很好。”女鬼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我亲爱的妹妹,姐姐想送你一份见面礼,还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收下哦~”
言罢,她也不待影回应,伸出右手食指在少女的小腹上轻轻一点——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手指流入了影的小腹之中,然后渐渐在小腹表面的皮肤上凝结、成形,最终变成了一个粉色的奇怪图案。
“呜……”
影俨然被那股力量所影响了,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有蚂蚁在爬,一时痛苦得眉头拧成了“川”字;而图案成形之后,那股力量更是得寸进尺,竟直接侵入了她的丹田之中,将其周身的法力尽数榨干,全部凝聚在小腹表面之上,令那粉色的图案为之发亮,颜色也变得更深了几分。
“这、这是……”
她勉强地低头去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对这种奇怪的图案有印象。总体来看,这是用粉色线条勾勒而成的形状,左右对称、上宽下窄,各有一道细管挂在两边,中间的通道向下垂着,朝上向内挤出了一个爱心,似乎只是看上一眼,便感到无数的情欲如洪水决堤一般冲入了脑中,直接让欲望不受控制地高涨起来,慢慢地就变得……想要……要……
那是一个酷似子宫的图案,此刻印在小腹之上,就仿佛直接扎根在了自己的心里。如果说项圈的影响还只是让自己感觉“像是成为了一个奴隶”,那这个图案便是“把奴隶的烙印刻在了身上、逼迫你承认自己是个奴隶”一样。
这便是,淫纹。
仅仅只是刚印上不久,就已经让身体变得躁动起来了。
“接下来的时光,我希望你一分一秒都不要错过。”
女鬼轻快地说着,随意地伸出了双手,将那灵活的十指都按在了影光滑的腋下,然后手指便灵活地舞动了起来——
“不、不妙,呜……啊……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指甲飞速擦过腋肉,影只觉得腋下一阵奇痒传来,那对美目骤然睁大、瞳孔剧烈收缩,小口仅仅只是微微张开一点,那颤抖的笑声便如同泄洪一般从口中倾泻出,那痛苦到凄厉无比的声音足以令人心碎。
但是,这里早就已经没有人了,留下来的都是鬼。
坚硬的指甲和柔软的腋肉相触,酥麻的感觉简直令人上瘾,而这些本就不算微笑的触动在淫纹的作用下放大了威力,哪怕只持续一小会儿,便令那娇小的少女浑身猛然一颤。
“不行了……不行了呜……啊哈哈哈哈哈……太……过分哈哈哈哈哈哈呜啊……住手……住手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可不行,这才仅仅只是个开始呢。”
此时此刻,女鬼只是任性地随意抓挠着,似乎又是觉得有些不尽兴,她又唤出了新的鬼手攀附上了少女柔弱的身体,让这些家伙随着自已的动作一齐舞动,完全不打算给影小姐一点儿喘息的机会;而影的笑声中已经带上了哭腔了,本应该是带来欢乐的笑,却仅仅只是她痛苦的来源,渐渐的飞溅的眼泪直接花了她那张美丽的脸,让这位小小的少女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可怜——也更加激起了鬼魂们的征服欲。
“你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家伙呢……”
捧着少女那哭花了的脸,女鬼拭去了她的眼泪,先是冲着她微微一笑,随后双手沿着侧胸下滑,指甲轻轻捏住了影的柔腰,随手抓挠了一阵,便令这位少女不受控制地尖叫出了声。
“看起来,腰是你的弱点呢~”
“你、你……”
影现在被玩弄得根本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只能含着泪看着她对自己的腰为所欲为。顺带一提,由于她在成为驱魔师的道路上接受了大量的耐力训练,身材自然而然地被打磨成了极其完美的状态,所以腰原本就是非常纤细的,腰线的轮廓看上去也是非常地优美,再加上身材玲珑的缘故,这对纤腰恐怕能被女鬼一手抓住吧。
只是,再美好的东西,在鬼魂的眼中也不过只是玩物罢了。
“那么,我继续了哦~”
话音刚落,便见女鬼翻动起了双手,连带着身后冒出的好几只鬼手一同曼舞,如同蔓延开来的水蛇一般,在影向内凹陷的两腰上不断缠动。女鬼本就无比厌恶这位闯入此地的退魔师,自然也不可能因为怜香惜玉就手下留情,所有的攻势都是朝着最敏感的地方发起的,或揉捏、或抓挠、或滑动,每每从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表面施加压力,都会把这位少女痒到笑得花枝乱颤,甚至还一度压迫到了气管,把呼吸的节奏扰乱得一塌糊涂。
“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笑、笑,除了笑还能再做些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自己只是一个被鬼魂们所俘虏的卑微的凡人……哪有什么退魔师的尊严啊……我真的是……
她笑着、无助着、迷惘着,思维最后的清醒也在一瞬间彻底消散了。“我应该是奴隶吧?”甚至最后都出现了这样的思想,只觉得项圈缠得越来越紧了、小腹中的感觉越来越火热了,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发情,都在渴求着得到满足……
女鬼自然看穿了影心中的那份渴望,但她就是故意不去满足这位为情欲所困扰的小退魔师,而是将目光向下看去,瞥了眼少女那仍裹在一双小巧皮鞋中的玉足。
“接下来就是脚了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慢慢地走到了影的双足前,两手捏住了鞋子的皮扣,目光则是炽热地端详起了那对包裹在鞋子里的小脚——出于自己的特殊癖好,她一开始并没有脱掉影的鞋袜,而是保留着这些“额外”的部分再等到关键的时候再一把脱去,而失去了保护的玉足只能蜷缩着全身等着自己的冒犯,这样的侵略感才是最令她着迷的地方。
此刻,影依然狂笑不止,但笑声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了,而女鬼依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倒不如说现在的她已经开始盘算起了怎么处理这对玉足了。
有一说一,她其实并不知道这双小皮鞋的牌子到底是什么,看上去像是定制的物品,皮鞋表面被擦得油亮无比,带着蕾丝边的短袜延伸到脚踝,丝质的表面摸上去有些光滑。一如既往地,女鬼轻轻先摘下了右脚的鞋子,露出的是纯白的光滑的袜底,试着指甲戳一戳足心处的凹陷,还能察觉少女条件反射性的颤抖,似乎还带着一点意料之中的恐惧心呢。
“接下来——”
说着话,女鬼便用手捏住了袜口,慢条斯理地把它往下抽拉出来,从脚后跟、脚心再到脚趾,看着那白里透红的足底肌肤一寸一寸地展露出来,从那五根玉葱似的小巧的脚趾上掠过,最终完全剥离。
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影还是能感觉到的,最直白的感受还是足底一凉,随后脚趾便一下子有了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的感觉,印象中自己闲暇时偶尔也会赤着足在河边像个小女孩一样玩闹踩水……但像现在这样堂而皇之地把足心的嫩肉展示在它们的面前任它们肆意打量,恐怕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影这玉足小到了几乎能被人一把捧在手里,五根纤细的脚趾不由自主地向内勾着,看上去显得格外可爱;脚掌有几分少女感的柔软,薄薄的肌肤有一种通透的感觉,哪怕只是小心翼翼地碰一下足心的凹陷,也能明显感觉到那份回弹。应该说是尤物吧?它实在是太小了,然而即便如此也不失作为尤物的美感,反而美得有些独特、有些诱人,或者说小巧玲珑的感觉反而会让鬼魂们更加兴奋呢。
“真漂亮,真可爱,真想好好地……”
女鬼捧着这只小脚看了半天,也同样啧啧称奇了半天,到后来她甚至整张脸都凑了上去,伸出舌头就在那光滑的足底上往我地舔舐了起来。一时间,舌尖轻轻勾起脚底的嫩肉,再后来则是更加放肆地吻上脚底,尽情地品尝着汗液与口水相交的酸味和舒畅感。
“呜……”
影被这股奇痒搅得身体酥软,足底仿佛被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吸附着,又被疯狂地舔舐……痒……头脑中完全想不出什么词语了……
我已经……
“咿啊——”
又是一轮舔舐,在这样凌厉而无情的攻势之下,那只小脚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足底的汗液甚至都蒸腾出了乳白色的雾气,肌肤上的温度传递到了女鬼的身上,令她的那份兴奋变得更加控制了。与此同时,在场所有的鬼魂都能清楚看到的变化,便是影小姐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完全崩坏了,翻着白眼吐着舌头,表情看上去像是被玩坏了一样,但却总是情不自禁就浪叫了出声,仿佛她原本就是如此淫靡。
“还有一只脚呢。”
说着话,那女鬼便迫不及待地一把扯掉了左脚的鞋袜,随手就往地上一扔,看着那只崭新出炉的尤物就在自己的眼前惊慌地晃来晃去,但被抓着脚踝的可爱小脚却始终没有办法挪动哪怕分毫。于是,少女只能任凭女鬼用尖尖的指甲刮动那薄薄的足底,只能让自己笑得更加歇斯底里、更加疯狂,更加……无助。
再将头凑到了左脚之上,鼻尖稍微嗅了嗅便能闻到明显的汗味,那那刚从白袜中脱离的尤物表面还泛着香汗,看上去显得格外诱人。
与右脚相比,左脚明显要来得更加纤细、骨感,这其实也是左脚独有的魅力——毕竟并非是人的惯用脚,所以平时不会被用到太大的力。面对着如此的尤物,女鬼自然是不会放弃品尝的大好机会的,于是便伸出舌头在那软软的足心又舔舐了一口,痒得少女又是嘻笑了一阵,身体也随之一阵颤栗。
左脚在行走中不会承担太多力量,所以在显得纤细的同时也更不容易接收到刺激,自然也比右脚要来得更加敏感。正因如此,当女鬼舔舐上了她的足底之后,她挣扎得远比舔右脚的时候更加厉害,这就足以证明她的左脚底到底有多么敏感了。
左脚毫无疑问是她的弱点。
“你和那个小丫头一模一样,都是左脚更怕痒啊。”
女鬼轻笑一阵,随后粗暴地扳住了她的五根脚趾,用力将其全部掰直,使得整个脚面在全部展露的同时也随之绷紧,之后则是舔上了脚后跟,从底部舔到顶部,舌尖时而擦拭过左右脚面、时而舔动脚心,在瞄住了那小小的脚趾后更是舔得肆无忌惮,甚至还一口将其全部含住,一边舔舐一边吮吸,从那敏感的脚趾缝中一道一道地掠过,舔得影一度狂笑到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放荡的笑声试图缓和自己的痛苦。
但那只会让鬼魂们欣赏得更津津有味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呜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啊哈哈哈哈……”
说不出话来,满溢的眼泪将视野遮蔽,从全身上下蔓延而来的痒感表现得密密麻麻的,光是回想起来就难受得令人发狂。她只能大笑、只能狂笑,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腋下、两腰、脚底,这些少女敏感的地方被那个无情的鬼魂用最残忍的手段予以惩戒,而项圈和淫纹的双重压制则令她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念头来,反而一直在被动地享受着情欲的高涨、期待着欲望的宣泄,就像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般,热切地希望得到大人的恩惠。
影,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虽说她的真实年龄也与“年轻”这两个字有点距离,但身体却已然停止了发育,肌肤也依然宛如豆蔻少女般娇嫩,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说是有得必有失,长生的代价便是幼态,所以会给她一具极其怕痒的身体,让她在厉鬼们娴熟的手法前只得举手投降,在全身痒感的摧残下绝望而疯狂地甩头,纵然这样也没办法替她缓解一丝一毫的痛苦,甚至只是让自己消耗了过多的体力罢了。
更何况,千手空间内从来就不是只有这女鬼一人,还有其他鬼魂的如影随形呢。在得到了主人的默许之后,这些从属的鬼魂们便一个个化为鬼手的形态一拥而上,伴随着女鬼的动作袭扰着影小姐的全身各处——脖颈、侧胸、腰眼和大腿内侧,从这些主人照顾不到的地方着手,同样也是把影给玩弄得够呛。更有甚者,胆大到了直接去偷袭那些私密的部位,像是揉捏着敏感的搞点和抚弄着粉嫩的花瓣,不时能看到蜜液飞溅的场景,这些无一不能极大地激励着厉鬼们的行为。
“呜……不行了……哈哈哈哈……不要呜……啊哈哈哈……”
影已经精疲力竭了,她那已然涣散了的双眼中几乎看不出一点神采,沙哑的喉咙几次咳出了鲜血。她并不想亲眼看到自己丢人的样子,但也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那具身体在它们的挑逗之下变得到底有多么糟糕——乳尖变得硬挺、蜜穴变得湿润,身体有节律地按照对方的节奏象征性地挣扎挣扎,然后便一下子沉入了无穷无尽的快感地狱之中,一时间耳畔边只剩下了自己的笑声,嗡嗡地在脑中作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这阵止不住的笑声之中,影最终还是沦陷了——倒不如说一开始就已经是如此了,不然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喊女鬼“姐姐大人”呢?她显然也很清楚,自己的负隅顽抗只会给自己徒增痛苦罢了,如今的她已经失去了曾经作为退魔师的骄傲,现在的自己依然是最开始的那个小女孩——软弱、无助、可怜……而且,已经变成了奴隶啊,再也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
只有……那个选择了……
“我亲爱的妹妹,向我们好好忏悔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在自己的笑声中迷失了多久,就在影几乎感觉不到“自我”的存在的时候,那股在自己身体上肆意妄为的痒感却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正疑惑着,那群鬼手们却自主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为那两位——艾草、女鬼,清出了一条道路,让他们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已经榨取了足够多的生命力了,艾草先生。”在面对艾草时,那位女鬼表现得毕恭毕敬的,与先前那副御姐面孔截然不同,如今的她更像是一位下属。
“干得很好,小怜。”艾草点了点头,冲着疲惫不堪的影微笑了一下,“影小姐,好好忏悔吧,退魔师们不都是教会的人吗?既然如此,你应该对忏悔这件事很有经验了。”
“忏、忏悔?”
影迷离着双眼、耷拉着脑袋,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原本灵敏的反应也变得格外迟钝,就像是被由内而外地玩坏了一样。此刻在那张美丽的面孔上仍挂着两条未干的泪痕,一头乌黑的长发早已被香汗染湿,也在多次疯狂的甩头中变得乱糟糟的。她还在大喘气,还在不由自主地晃着头,不时会有一道乱了的碎刘海掉下来遮住双眼,又会被艾草强行撩上去,再被勾住下巴强迫着看自己。
“听好了,影小姐,你这一次必须得好好给我做出反省。”
艾草恶狠狠地说着,回头还看了一眼被影打得面目全非的一帮手下,刹那间一股怒火便烧上心头:“你这个家伙,闯入了我们唯一的净土,杀伤了我们这么多的同伴,你就不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向我们承认错误吗?”
“我……我……”
她低低着脑袋,用细若蝇蚊的声音回道:“我……我确实……有想要忏悔的事情……向……艾草先生,还有……姐姐大人……”
“我……在十三年前……曾经来过这所医院……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被烧毁……啊……其实就是这所医院烧了的那天……我来了……”
众鬼魂闻言一惊,一个个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纷纷屏息凝神地打算听影好好讲讲那个时代的故事。它们都是从那场火灾中走出来的死人,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医院会着那么大的火,难得遇到了一个可能知道内情的人,它们就更不想错过了。
艾草和女鬼小怜则是脸色凝重,它们有意地放松了些千手空间的禁制来缓和影所受到的压力,准备好好听听当事人在那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初……我杀了两个人……在父亲陪着弟弟看病的时候……我在卫生间里动了刀……我的父亲……还有……弟弟……我那两个唯一的家人……他们虐待我……所以我杀了他们……塞进了藏尸袋,送进了太平间,然后……我放了把火……然后……医院就着起来了……”
在得知了这个简单的理由就是真相之后,一瞬间所有的鬼都沉默了。他们面面相觑,他们捶胸顿足,一个个都想不到,根本就想不到!所有的人就这样被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害死了,而它们本都是无辜的人——医院的职员、领导、病人、清洁工、保安……所有人都遭到了飞来横祸,就是因为一个可笑的理由,就是因为一场家庭的悲剧,一整个医院的人都为两个有罪的家伙陪葬了。
艾草听了后也是面色铁青,他沉默着从口袋内取出了一盒香烟,看着包装袋表面被烧焦了的文字沉思了许久。
他就是这所医院的院长,主导着这所在市内颇负盛名的医院的生存与活力,过着再平凡不过的忙碌的生活,为了医院、下属和病人而不断奋斗,数十年如一日。他记得那一天黑烟是从门缝内钻进来的,就在他忙里偷闲、躲在厕所里抽烟的时候,一股高温迎面而来,直接烤熟了他的脸,然后……
“原来,是你啊……”
回过神来后,他下意识说出口的话便再无一丝一毫的温度了,取而代之的是鄙夷,以及沉淀了十多年始终无法抹除的仇恨。如今这份仇恨总算找到了他自己的主人,艾草便知道自己在死后这么久没有选择消失是无比正确的,话说一整个医院的人都和这位小姐有仇啊……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家伙,完全不值得任何的同情。
“小怜,把千手空间关掉,然后把这丫头交到我的手里。”
他沉着脸,便冷冷地吩咐了小怜一句,后者则是一愣:“为、为什么?我明白院长您的心情,但是这次调教还没——”
“快一点!”
艾草直接吼出了声,吓得小怜差点散了魂。她意识到如今的艾草正在气头上,一时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迅速解除了千手空间后,便将赤身裸体的影从地上抱起,转手便交给了艾草。
艾草在接过了影的身体之后,转身便朝着医院的最深处走去,他知道那里有一个自他离开以来就从未再回去过的场所——那是所有厉鬼们诞生的地方,鬼气最浓郁的场所,一个能够湮灭一切生机的地方。
作为最后的处刑场,足够了。
所有的鬼魂大气都不敢喘,就这样看着艾草抱着那位少女走下了楼梯,他们的背影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影小姐。”
行走在腐朽的木质阶梯上,艾草面无表情地望了怀中抱着的那个人一眼,冷声道:“你应该很后悔吧?既后悔当初为了一己私欲烧了我们,也后悔如今不知死活地送上门来——这两件错事,既葬送了我们,也葬送了你,真有你的啊。”
“抱歉……但,有一句话你说错了。”影喃喃道,“我当初确实不应该烧医院,那件事情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但我并不后悔今天来了这里。”
“哦?为什么?”艾草挑了挑眉,一脸的不可置信。
“因为,我原本就是打算来结束这一切的啊,艾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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