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现身于被黑暗笼罩的囚室。
这里没有窗户,没有照明设施,仅有的铁门被紧紧锁着,纯粹的暗让人无法分辨时间流逝,仿佛独立于世界之外。
唯一存在的,是少女们苦闷的、宛如哭泣一般的呻吟。
昏暗的囚室里,两位少女面对面地被绑缚在一起。两人的眼睛都被金属眼罩覆盖,嘴被口塞堵住,纤细的双手十字交叉着,高高地铐在身后,几乎要碰到脖子,这也迫使她们不得不抬头挺胸,羞耻地暴露出自己的乳房。
对人类来说,双手被反吊得这么高是难以忍受的痛苦,但在奇妙术法的支持下,她们的双臂并没有因血液流通不畅而废掉,仍和从前一样白皙柔软。两人的手臂仍有着知觉——尽管那又麻又痛,还不如没有。手掌甚至还能一张一合地乱抓,而这也是她们能做到的,仅有的挣扎。
“唔嗯……唔啊……嗯啊啊啊!”
但这样的挣扎不是毫无代价的,她们胸乳紧密相对,乳尖和阴蒂根部都箍着雕金小环,迫使三点时刻处于肿立的状态。金属环间用短短的细链与周身各处相连,只要一个人晃动脑袋或是握紧拳头,就会牵着另一个人发出尖叫。
她们的三穴内都被塞满了不断震动的淫具,大腿小腿交叠着被固定起来,坚韧的皮带穿过她们的股间,大腿根部,腋下,腰部,分散着承重,把她们挂在房梁上。只要一个人的身体轻轻晃动一下,两人就会不由自主地转动起来,被重力深深压进身体的淫具不断滑过敏感的粘膜。两人因情欲而起的苦闷呻吟,一刻也不曾停歇。
少女们的小腹也都微微隆起,为了收集到的体液的纯洁性,地牢的主人极少奸淫她们。但毕竟经过了长久的时光,两人会怀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日夜不停灌下的媚药,因怀孕而改变的激素,和来自腹部的挤压,让她们的小穴愈加敏感,即使只用手指抠挖几下,也会震颤着失禁潮吹。
而在两人有了泌乳的迹象后,乳尖上更是被夹上了小夹子,防止难得的乳汁被浪费。涨奶的苦闷感让她们不断摩擦着彼此,又因此被淫具刺激着发出更淫荡的媚叫。
两人的眼睛都被封死,手臂被永久固定在身后,也从来没有机会从嘴中吐出一个字,尽管肉贴肉地赤裸相对,她们却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如何,是否还“醒着”,耳边能听到的,只有对方艳丽的呻吟,而这又让自己感受到的快感愈是深重。
她们就这样紧贴着彼此,在不会停歇的快乐与苦闷中,重复着看不见光亮的每一天。
……
如果我不来解放她们的话。
说起来,以前是不是来过同样的地方?我稍稍回忆了一下,然后露出自嘲的苦笑。
当然,在无数的世界里,我曾无数次让所爱的少女身处这般境地,我或许在高处遥遥看着,或许亲身降临,听着她悲泣哀求……在腻味后,我会抹消这段历史,但过不了多久,又会在新世界里重复相同的故事。
即使在发誓不再干涉她的人生后,我依然在做着同样的事。
但这次就是最后了。
“……希雅。”
我凝作人形,伸手抚摸其中一位少女清秀的脸庞,将她被汗水润湿的绯红色发丝捋至耳后。
最后,再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嗯啊……唔嗯……啊啊……啊啊啊……!”
希雅没有对我的触碰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咬着口塞,用力夹住小穴中的淫具,发出充满艳丽气息的呻吟。
我缓缓移动手指,想要抚摸她的眼睛,但指尖触及到的,只有冰冷的金属。
我知道的,在这金属眼罩下面,藏着一双如红宝石一般明丽的眼睛,但它们现在已经被永远封住,再也无法看见这世界。
可即使能睁开眼,她也看不清情欲外的任何东西了。
我又轻轻抚拭她苍白的嘴唇,这张嘴曾能念出无比繁复艰深的咒语,发出威力举世无双的魔法,而在她微微弯起嘴角时,露出的羞赧笑容又让我心动不已,但现在,粗长的橡胶假阳具将她的小嘴撑至极限,又深深嵌入喉管,她不断发出苦闷的呻吟,腮帮子一鼓一鼓地用着力,想把假阳具吐出去,但如果不打开扣在脑后的锁,她永远不可能如愿。
她一定也知道这点吧,但是太强烈的痛苦让她无法思考,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做着无望的挣扎。
中空的假阳具昼夜不停地向她的喉咙里输送媚药与营养液,将她的身体改造得日渐淫荡,到现在,也许连食道也变成了性器,一吞一吐时,有和阴道被抽插时一样的快感。
这样的刑罚已足够残酷,但她的脖子上还箍着一副沉重的项圈,内径狭小,使她无时无刻不处在轻微窒息的状态。她只能拼尽全力地平缓呼吸,即使在身体因高潮而无可抑制地战栗时。
但这口塞也许是她身上最“温和”的刑具了,口塞和下体的贞操带并没有被焊死,地牢的主人想奸淫她时就会取下,虽然那只是偶尔的偶尔,但至少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真可怜啊。”
我轻声叹道。
我轻轻触碰了下的她的乳房,希雅立刻咿咿呀呀地娇吟起来,小穴重重收缩了几下,一大滩淫水从锁着的贞操带中溢出。
她的乳头天生内陷,为了将害羞的它们暴露出来,地牢的主人直接对着她的乳尖注射了许多次媚药,最开始被开发的那段时间,她不知道流下了多少眼泪,又因为控制不住的挣扎让两人吃了多少苦。
长久的调教后,那两点殷红被迫一直挺立,而代价就是远超于常人的敏感。如果不是被限制着,恐怕捏一下就会高潮吧。
“唔咿——嗯啊啊——!!”
她的细小动作牵扯着另一位少女也大声淫叫起来,两人在空中慢慢旋转,股间的淫具愈加激烈地苛责起她们敏感的肉壁,不知何时才会结束。
“啊啊啊……!唔嗯嗯啊啊啊……!!”
另一位少女哆哆嗦嗦着又到达了绝顶,尽管看不到对方,希雅还是从她身体的颤动中得知了这点。她咬着口塞,发出羡慕的低泣,又因为无法解放的闷绝感而本能地握住拳头。
因为一开始对地牢主人造成的伤害,还有经久不绝的反抗,她的身上被施加了诸多限制用作惩罚。比如说,只有在他人在自己体内射精时才能达到高潮。
从很久以前开始,她最大的心愿就从“逃走”,变成了“想要一次高潮”。
“咿——咿呀……呀啊——!”
手指上缠绕的细线因握拳而收紧,细线另一端牵扯着无名少女的乳环。听到对方的痛叫,希雅急忙发出饱含歉意的闷哼,她不得不忍耐着身体的颤抖,将稍稍握住的拳头松开。
“嗯啊……啊啊啊……!啊啊——!”
这苦闷无处可发泄,她只能大声呻吟,从深入喉咙的口塞中,传出连最资深的妓女也自愧不如的淫叫。
看着她绝望挣扎的身姿,我的心中涌出无上的快乐。
和等量的愧疚。
“真可怜啊……神真的很残酷,对不对?”
在这个版本的故事中,另一位少女也有着惊人的魔力,因此被步入邪道的魔导士俘获,想从她身上榨取力量。希雅偶然撞见这件事,阻止的时候反被抓住。
她本来能成功的,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又敏锐机警,她没有任何失败的理由。
但只要神的一个念头,她就会因不可理喻的意外败北,被戴上超脱物理与魔法法则的,无法取下的束具,因为无比荒诞的理由,被囚禁在此处受尽屈辱。
因为神的任性与恶意,她在自己所认知的永远里,尝尽绝望的味道。
“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我站在希雅面前,平静地询问。
她听不见,也无法回答,而我也不需要她的回应,身为全知全能的至高神,只要我【想要知道】,就能够知晓一切。
围绕着我的信息的海洋里,处处是她的呼救,一直一直地,在悲切地呼喊着“我好痛苦”。
我好痛苦,好想要呼吸,想要高潮,想要解放。
手好痛,不想被这样铐着,想要活动身体。
好想回家,好想姐姐,好想父亲母亲。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神啊,为何要这样对我?
……
我不后悔。
……
……
我无法忍耐地移开了视线。
明明感到后悔也没关系,痛恨自己的命运也没关系。
去抱怨,去憎恨,去奴颜婢膝,去成为自私懦弱的人——如果你能成为这样的人,也许我不会将你拖入这种境地。
明明一开始只是想稍微欺负一下,想看看总是一副坚毅神情的你哭起来会是何种模样,不知不觉间就一起坠入了深渊。一次又一次的,即使因短暂的厌倦、心痛、愧疚而结束某个世界,即使发誓一定不再歪曲你的人生,过不了多久又会让你陷入更绝望的境地。
于是我知道了,我会这样做,是因为我能这样做。
只要我还作为神存在,你就不会真正得到自由。
所以,这真的就是最后了。
……永别了。
一瞬间,两位少女从我的眼前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我的视线突然被黑暗阻断,喉咙中传来强烈的异物感。
“唔嗯——呜啊啊啊……!”
我本能地想将其呕出,但那异物在我喉中进进出出地滑动了一阵,反而嵌得更深。
“唔嗯……嗯啊啊啊啊……!!”
我使劲拉扯着双臂,想用自己的手将那东西取出,但手臂好像镶在了身体上,任我怎么努力都纹丝不动,只是从手腕处传来皮肤被磨破的……这就是疼痛吗?
挣扎触动了惩罚机制,从这具身体的乳尖上传来了奇特的挤压感,愈来愈紧……是那个小环在收缩……?
好疼……可也好舒服……好像在抚摸心脏……不不不不要不要!不要更多了!
“唔……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忍不住发出尖叫,更加用力地挣扎,想要摆脱这一切,可是下体,还有全身都不断传来陌生的,让我心惊胆战的……快感……吗?
这副身体不由自主地震颤起来,没过几秒,就好像有白光在紧闭的眼前炸开,下体湿漉漉的,我能感到有大量液体从中溢出。
这就是……这就是人类的高潮……
太、太过了……实在是太过了……
而这就是她一直以来体会到的……
我剧烈地喘息着,眼泪不住流下,人类的躯体因为脱力而想要垂下脑袋,但又被项圈牵制着无法如愿。
好难受……可乳尖处依然在传来又痛又痒的挤压感,下体那酸酸痒痒的触感也没有消失,好像还在不断地,不断地往上冒……
等等、等等,难道还要再来!?不要,不要!至少休息一下……!
“咿咿咿咿呀——”
我扬起脖子,毫无抵抗地被带上了第二波高峰。
“呼……呼呼……啊啊……”
“嗯啊……”
“……”
我暂时切断了与身体的感官连接,不然几乎无法进行下一步。
即使身处人类的身体中,即使被蒙着眼睛,我也能“看”到一切。
这里已空无一“人”,我的一念抹消了那两人遭受凌辱的历史,那位无名的少女从未被绑架,希雅从未遇到过她,她们的亲人也从未失去过她们。
现在,她们会在某处经历着未曾被扭曲的,幸福的人生。
这个地牢的主人当然也从未捕获过两名少女,他所捕获的……是我。
我以第三者的视角,观察着那被悬挂在半空中的,我未来的身体。
这副人类的躯体在不断喘息,仅过去一分钟,她(我)就已经一身冷汗,满脸泪水。
我知道人类的性快感和高潮是什么,但那只是概念上的了解,我从不曾想象过,它有着这样的破坏力……不,普通的性高潮应当不会如此强烈,只因这身体是我复制了希雅被解放前一刻的状态制造的,我所感受到的,是她将要经历的高潮。
这实在太痛苦,难以想象该如何承受。
……所以这也是与我相衬的惩罚。
我抹消了每一段她遭受痛楚的历史,但对我而言,对曾经身处其中的她而言,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所以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赎罪。
“呼——”
我轻吐出一口气。
以物质形态呼吸是种奇妙的感觉,但我想要尽快习惯,不然可能会被憋……不,憋不死,我已制定了规则,这副身体将一直存在,不老不死。
我再次检查自己立下的规则:
我无法以自己的力量脱困。
没有任何生物会想要救我。
我将一直身处痛苦中,我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希雅会度过她想要度过的一生。
啊,差点忘记了,希雅所受过的那些限制,我也要加在自己身上。
……
……
那么,只剩最后一步了。
心念一动,一副虚幻的项圈出现在我眼前。那是我自己设定出的,能将我的力量完全压制的封印物。
全知全能只是相对这个世界而言,我的时间一直在向前流逝,无法回溯。现在的我,能够毁灭未来的我。
世间再没有第二个至高神能更改我的规则。
所以,只要我戴上这个……
没有什么好犹豫与害怕的。
没有什么好犹豫与害怕的……
以人类的躯壳露出微笑,项圈在我的脖子上扣紧。
一切就在此刻结束,从今以后,世间不再有神。
2.
身体突然变得无比沉重,视线被阻断,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向我压来,几乎在瞬间就将意识吹飞。
“咿啊——啊啊啊啊啊!”
我仰起颈项,发出野兽般的呼喊,但一切声音都被口塞堵住。因着窒息感,身体本能地挣扎起来,拉扯着被吊在身后的双臂,胡乱摆弄着手掌,但只要一用力,就会牵扯到乳环,传来混合着刺痛的快感。
“呜呜呜!呜呜!”
不论何时,她总在发出永不停歇的呜咽,现在我终于能切身体会到其中原因。
【再没有办法停止了】
挣扎的同时,这个念头不断出现在脑海,每浮现一次,就觉得阴道剧烈地收缩,又被粗大的淫具撑开刮擦。
“啊……啊啊……”
我感到脸庞有些湿漉漉的。
真难看啊……明明之前一直欣赏着她的苦痛,轮到自己时就哭成这样,都还没过去多久……
我努力想憋住眼泪,但它就是不受控制地滴落。很快的,刚刚经历过的奇特感觉又在下体升起,我知道,马上我就会迎来又一次高潮。
严厉的拘束和之前的两次高潮已经让机体疲惫不已,但我仍是期待着它的到来,因为在那一刻,爆炸般的快感会压过一切,我也会暂时从疼痛中解放出来。
快到了,快到了……!
即使眼前一片黑暗,我还是瞪大了眼睛,握紧了拳头,等待着欢愉的降临。
……
但它没有降临,明明应该到了极限,我甚至已经看到了在绝顶中震颤的自己,但身体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满足。
为什么会停在这种地方……?不、不要,再多一点,或是再少一点都可以,不要停在这里啊!
“唔嗯……嗯啊啊……”
我流下了更多眼泪。我知道,这是因为这具身体被下了禁制,如果不被谁的精液灌满就无法高潮。可刚才的感觉实在太强烈,我还抱着一丝幻想,也许禁制没有成功实行……
绝顶前那一瞬间的感触被强行延长,我苦闷地扭动起身体,淫具在体内猛烈地跳动,酸胀感愈加膨胀,不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是体内的粘膜,都传来难以忍受的瘙痒和灼热感。
啊……啊啊……拜托……拜托给我吧……!
我用力挣扎,而全身的镣铐都嘲笑着我的不自量力,手腕脚腕,还有其他所有被锁住的关节,都传来强大的压迫感,又疼又闷,然后又转为奇特的快感。明明知道凭现在的力量是无法挣脱的,我却怎么都停不下来,我好像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像动物一样追逐着快乐,脑中回荡着的,只有“给我吧”,可不管努力,都无法如愿。
今后会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吧
脑中浮现出这个念头时,我的心和身体都在瞬间变凉,但刹那后又变得更加火热。我无法忍耐地,更加激烈地挣扎,这次不是为了脱困,而是为让身体被更深重地苛责,连同大脑也烧了起来。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一直被这样吊着也好,一直得不到高潮也好,现在我只想更多更多的刺激。
我也曾这样对待过她。
我一直在这样对待她。
……
朦胧中我又想起了所爱之人的脸,明媚秀丽的脸,笑起来会露出浅浅的梨涡,却总是在因无法逃离的苦痛和快感而扭曲。
我扬起脖子,泪水不断流下。
我不知道在黑暗中挣扎了多久,因为不断灌下的媚药,身体几乎没有冷却的时间,但人类的躯壳还是需要休息,我经常会突然失去意识,意识再度恢复时,大脑就会清醒一些。这也是快感的狂潮中,我少有的,能够正常思考的时间。
这就是睡眠吧,是很神奇的体验,但更奇特的是,我似乎和人类一样能够做梦了。只是,我最想梦到的,却迟迟不出现。
也许,即使是在梦中,我也再也见不到她了。
因为这也是惩罚,因为我将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再一次醒来时,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
我的心提了起来,脑中闪过千万种可能,而在那人的手触碰到我时,我发出了安心的叹息。
那是男性的手,干瘦粗糙,我知道,那是地牢主人的手。
可是,那也意味着……地牢的主人在看着我……我现在的裸体……
我早有了心理准备,可事情真的发生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我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与恐惧一起涌现的,是愤怒。
贱民!
我在心中不断怒吼。
竟敢做出这样渎神的事!
枯槁的手指在我的肌肤上滑动,渐渐地,我开始因另一种原因而喘息颤栗。
毫无预兆地,乳头和阴蒂被用力拉了一下。
“咿——咿呀——!”
很快又是另一下。
这具身体已被淫欲浸染,弱点被拉扯所带来的刺痛感,转瞬间就变为激烈的快感,一大滩热乎乎的淫水从阴部流下。
“嗯啊啊……啊……啊啊啊~”
恐惧和愤怒轻易地消散了,我扭着身体,口中不断溢出甜腻的呻吟,愈加高亢,在无法发泄的现在,这是我唯一能缓解苦闷的办法。
可是,好……好羞耻……在自己的造物前发出这种声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他的母亲啊……
我脑中一片混乱。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身体,但我想它一定红透了……到底是在用什么样的姿势,在发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声音?
越是想象自己映入他人眼中的姿态,心里越是酸涩,连着身体也同样酸胀不堪,股间更加湿热。
但我又控制不住地去想,然后淌下更多的泪水,这次的眼泪不是为情欲而流,而是因为无法忍受的难堪,因为我在自己的造物前露出了难看的样子。
但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难看,只是以前从未映入他人眼中吧?
“呜呜……呜呜呜呜……”
身体呜咽不止,心却好像在另一个维度冷笑,嘲笑着我。
事到如今,还在意这些做什么?
不管从何种角度来说,我都已经是个普通的人类女人,一个女奴,而这也是我的自作自受。
所以……
我扭动身躯,向着男人的手指,向着他的身体。
“嗯啊……唔唔嗯……”
拜托……拜托你……
“唔唔嗯……唔唔唔!”
拜托你操我吧……!
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得到高潮的机会。
轻微的嗤笑声响起,随后是远离的脚步声,铁门关闭的声音。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我愣了很久,才消化掉他离开了的这个事实。
——我将一直身处痛苦中,我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我颤抖着想起了自己定下的规则。
“呜呜呜!呜呜呜呜!”
不要走,拜托你不要走啊!
一次也好!就操我一次也好!
这样下去真的会坏掉的!
我激烈地挣扎,用力到感到了久违的疼痛,尖锐的痛仿佛割裂了身体,但我没有停止挣扎,也无法停止。
“呜呜!呜呜——!”
一次又一次的,身心因为绝望而冻结,又因为绝望而体验到更强的快感。
一次又一次的,我沉入黑暗。
腹部越来越沉重,可还没有临盆的迹象,大概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却还没有半年吧。
身体一直都是瘙痒难耐的,痒得我无法思考,甚至无法想起自己是谁,心心念念的只有高潮。
这期间,地牢的主人来过很多次,可每次都只是检查我的身体。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呜咽着向着他的方向蠕动,用尽全力表达自己的恳求,但没有一次能够如愿。
久而久之,我也放弃了挣扎,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不管是身体,呼出的气息,还是周边的温度,都滚烫无比,我觉得我已经不是活着的什么,而是这灼热感的一部分。
有什么人在我耳边发出冷笑。
有什么东西被拉出了我的身体,又有火热的什么被插了进去。
“咿呜——”
我久违地扭动起身体,这才发现我好像躺在地上,有什么人压在我身上,插在小穴中的东西,不再冷硬……
啊啊……现在的是……难道是……阳具……?
终于来操我了啊……
平躺的姿势让铐在背后的手被压断一般的疼,但哪还是在乎这种事的时候?我发出自己能发出的最淫荡不知廉耻的媚叫,想要取悦男人,我用尽全力夹紧阴道,想要他快点射出来。
他没有辜负我的期待,用相当大的力道一次次贯穿我。他的生殖器不像淫具那样粗大,还能不知疲惫地震动,但它每次刮过腔内黏膜时,都给我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本以为身体的炙热和酸痒已经到了极限,没想到还能因他的侵犯更进一步。
终于能够……这次终于能够……
啊啊……神啊,即使如此,你还是对我降下了慈悲……
“呜咿——呜嗯嗯嗯——!”
我流下快乐的泪水,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该想些什么。我只是感谢着一切,感谢这个世界,感谢神明……
感谢神明……?
心中闪过些微的违和感,但真的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
男人的喘息越来越粗重,阳具的顶部开始一跳一跳的,快到了,我知道他快到了……我愈加大声的浪叫,仿佛野兽一般,我攥紧了手指脚趾,瞪大了眼睛,等待那终极的快乐,那神的慈悲降临。
可他没有射在里面,在最后的最后,他毫无留恋地抽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为什么要停在这里!?不不不不要不要!拜托不要这样对我!!
一直让我痛苦不已的口塞被取了下来,可我感受不到一丝快慰。
我发出悲痛的嘶吼,但很快被塞入口中的某物堵住。
又热又硬,有些腥味,上面还粘着什么液体……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他的阳具,他居然决定在我的嘴里射精。
“呜呜!呜呜呜!!!”
我叫得无比凄惨,祈求他的怜悯,但这一如既往地没有作用。
神……神的慈悲从来就不存在。
我绝望地想着,如果神真的存在,我怎么会……
仿佛天地初开,我的脑中有什么炸开,沉寂于黑暗的意识被强行拖了出来。过度的情感洪流几乎压过身体上的痛苦,我震颤得无法停止。
我怎么会经历这些?那当然是因为……
粘稠腥臭的液体猛地在嘴中爆开,我被呛得不停咳嗽,努力想把男人的精液吐出去,但嘴被半软的阳具堵着,不得不吞下这让人反胃的浓液。
我同样也想起来,这副身体是完全按照希雅最后的状态生成的,一切我感受到的,都是她应当感受到的。
明明已经经历了那样极限的调教,却依然对男人的精液如此反感。
真是可爱……
身上的热度仿佛在灼烧灵魂,但我突然觉得这苦闷感本身也是如此惹人怜爱。
即使不能再相见,我也能在这痛苦中与她相连。
我流下泪水,同时露出微笑。
嘴被阳具撑着无法合拢,脸因永不停歇的快感而扭曲变形,我想,我露出的一定是个无比滑稽丑陋的笑吧。
而那正与我相衬。
“你在笑吗?……哈哈,不会真被我操傻了吧!”
我感到头发被狠狠拽起,男性的气息喷在我的脸颊。
“啊……啊啊……”
不,我只是想起了自己是谁,和应该去做什么。
就是因为神的慈悲,我才会存在于此处。
“啊……我……”
因为长期不被允许说话,这具身体几乎失去了言语的功能,我努力张着嘴,移动着笨拙的舌头,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
“操我……”
无数次的“游戏”里,一定也扭曲了你,还有无数人的人生吧。
所以把一切都发泄到我的身上,如此才是神应得的结局。
“操我……操我吧……”
片刻的沉默后,男人低声道:“我当然会操死你的,让我损失这么惨重,可不会轻易地结束。”
“……”
这样就好。
“你还在笑?哈哈哈……!真贱啊!”
真是贱啊,我也这样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造物,快乐和痛苦,道德和罪恶,对身处世外的我来说都毫无意义,不过是措辞上的问题。
可我却要追逐着毫无意义的幻影,为着毫无意义的罪行惩罚自己。
也许凡是降生于世的,都会不由自主地犯贱。为那些愚不可及的事,去犯贱。
即使睁开眼睛也是一片黑暗,但我在这片黑暗里向他,向这个世界伸出双手。
“操……操死……贱……贱奴吧……”
我露出愈加丑陋的微笑。
3.
肌肤被晒得暖洋洋的,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吧。
我稍稍抬起头,朝向看不见的太阳,但后脑勺突然被人大力抓住,砸在地上。
“贱货,被操的时候还分心?”
我立刻夹紧小穴, 扭着腰,发出嗯嗯啊啊的娇吟。鼻子处钝钝的疼,大概是鼻梁骨折断了。但没有关系,很快就会长好的。
嘴中塞入了另一根阳具,我急忙转动舌头,仔细舔舐着每一寸,不时做出吞咽的动作,让它深深插入我的喉管。前后的两人很快发出舒爽的叹息,嘴中的那根吐出粘稠的精液,阴道中的那根却抽了出去,插进我的后穴射精。
“啊啊……啊啊啊……”
即使这种事已经发生过无数次,我还是眼睛发酸,不自觉地发出哀叹,无法满足的阴道剧烈收缩着,泄出一大滩淫水。
结果我再没有得到过一次高潮。最初体会到的那两次欢愉,遥远得仿佛梦境,开始的时候就已结束。
起初我还会恳求我的主人们,请他们射在里面。比较善良的会无视我的请求,不那么仁慈的则会用惩罚来教育我学会服从。
比起无法满足的欲望,还是疼痛更加可怕,即使身体难受得快要炸开,我还是弯起嘴角,露出媚笑。
“嗯啊……哥哥……们……唔嗯嗯……操得贱奴……真是舒服~”
周围响起男人们的笑声。
“小贱货操起来也很舒服。”
屁股被重重拍了一下,小穴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而猛地缩紧,深入骨髓的瘙痒再次被激发,我无法自控地大叫起来,
“只可惜我们还要去工作,等明天再来疼爱你啊。”
“嗯啊啊……啊啊啊……!”
我被抱着离开了地面,被放在了某个装置上,四肢不用特意固定,因为它们都维持着最初的样子——双手被十字交叉着吊在身后,大腿小腿折叠着锁在一起,一直无法自由活动。
咔哒一声后,我的嘴再次被锁上,深入食道的细管不知疲倦地输送着媚药,过于粗大的假阳具插入现今仍然窄小的阴道。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下体,阴蒂处传来尖锐的疼痛,我扭着腰,发出高亢的哀鸣。
人们称这个装置为木马,我看不见,也不明白它是怎么运作的,我只知道,如果有人投下一枚铜币,我会被这装置的一部分吊起放到地面上,享受片刻的放松。
“唔嗯嗯……呜呜呜——!”
而现在,我只能无助地扭动着躯体,等待着下一个,或下一批,来操我的人。
最初的主人还是玩腻了我,把我卖了出去。我被多次转手,做过私人的性奴,做过城市的公娼,在妓院接过客,也被拿去做过人体实验。
期间有人发现我不管受什么伤都会快速愈合,于是知情者都称我为魔女,甚至有过几次所谓的魔女审判,但最后,他们还是屈服于自己的欲望。
一边说着要惩罚我这个邪恶的魔女,一边把坚硬的阳具捅入我的体内。我身体的每一寸都曾被当作性器,也都曾被利刃割碎,但很快又恢复如新。如果将我的手脚砍下,说不定我会得到四肢的自由,但理所当然的,没有人会想去这么做。
至于我曾怀的那个孩子……我诞下了一个死婴,最初的主人叹息着说可惜可惜,我却觉得庆幸。难以想象拥有这样身世的孩子会经历何种人生,而我已经不想再扭曲任何人的命运。
最后,我被卖到了这个边陲小镇。买下我的领主并没有特殊嗜好,只是想有一个廉价的公娼,用来安抚因沉重劳务而怨声不断的镇民。
尽管经常会被镇民粗暴对待,不为他们服务时还要放在机械上,现在的境况仍让我感激不已。至少,空闲的时候,不会有调皮的孩子在我的下体塞入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还是会做梦,有时也会梦到曾为神时,站在高处俯瞰人世的梦,但醒来时所面对的,永远是无尽的黑暗,与无法释放的欲望。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是个普通的女奴,只是为了逃避痛苦的现实,而做了那个漫长的神之梦。
就像我永远得不到的高潮一样,那个我为之坠落的人,一定也是个不存在的,虚幻的梦。
咿咿呀呀的,咿咿呀呀的,我在木马上晃动着,发出淫贱又可笑的呻吟。
强烈的电击将我从朦胧中唤醒,我知道,是有新的客人投下铜币了。一被机械放到地面,我就伏下腰,翘高屁股扭动,嘴中发出淫荡的叫声。
可却迟迟没有人来操我。
……?
我疑惑地抬起脑袋。
“是你在求救吗?”
就在这一刻,命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啊……啊啊……”
我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身体的痛楚与苦闷在瞬间消散。
该哭泣吗?还是不该吗?
该说些什么吗?还是不该吗?
我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只是张着嘴颤抖,身体因震悚和无上的喜悦而起了一层薄汗。
我知道,那是希雅长大后的声音。
她长到多大了?二十岁,三十岁?她的身边好像有男人的声音,那是她的同伴吗,还是丈夫?
尽管现在的语气迟疑沉重,但她的嗓音和润明亮,一定是度过了幸福的时光吧……
可是为什么?明明我特意定下过规则,让她绝对不会看见我。
“是你在……”
不,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又脱离了我的控制,我要做的事都只有一件。
“不要救我!”
我急切地打断她的话,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换上妓女一般妖艳的语调,朝她嬉笑。
“能不能不要打扰人家?人家可是自愿这么做的呢~”
在那之后,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好想知道,好想询问,但我死死咬着牙关,不泄出一丝声音。
她没有回话,但我知道她没有离开,一定是在皱着眉头,用不知所措的目光看着我吧。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全裸的,被用屈辱的方式拘束着……
我的人偶,我的女儿,我的爱人,我灵魂的另一半,我用最卑贱的姿态,母狗一样地跪趴在她面前。
而她也曾无数次的,用同样的姿势跪在我的面前。
这可真是……
我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你、你在笑什么?”
她的声音惊讶极了,是没想到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也能露出真心的笑容吧。
“啊啊……贱奴只是在笑,这真是个美好的世界啊。”
我将永远得不到我想要的?
不,我到底还是得到了我想要的世界。
在我坠落后,你终于能自由地活下去。
就像是在跪拜神明,我低下头,抵在地面上。
平静地,虔诚地,我轻声说道。
“我不后悔。”
“……什么?”
“度过这样的人生,我不后悔。”
曾拥有那样的梦境,我不后悔。
她还是离开了,也许有过犹豫吧,我不知道。脚步声已经消失了很久,但我仍维持着磕头的姿势,朝着她离去的方向。
颈间突然传来强烈的窒息感,是有人扯起了我的项圈,我晃动起被紧紧锁住的四肢,发出滑稽的声音。
“唔嗯……呜呜呜……!”
“好像是谁结束后忘记把这贱货放回去了。”
“那我们白捡一次?太幸运了!”
有阳具猛地插进我的阴道,我晃着脑袋,发出混合着苦闷与愉悦的呻吟,股间溢出粘稠的液体。
通过尺寸,我认出来了,这是镇里的屠夫,而另一个男声,是他的弟弟。
他们总是一起来,这样就能省下一枚铜币,发泄过欲望后,有时还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些话。
“虽然觉得日子过得挺苦的……幸好有这么个肉货在啊。”
一边说,一边拍着我的屁股。
“这就是贱奴存在的意义。”
而我会如此回应。
屠夫把我抱到了怀里,托着我的腰,迅速地套弄着,粗大的阳具一次次滑过腔道,每一寸淫肉都传来融化般的快感,我扬起头,发出高亢艳丽的鸣叫。
“刚才你在做什么,在磕头?”
乳房被另一双手不断揉捏着,我哆哆嗦嗦地颤抖,吐出支离破碎的话语。
“贱奴刚才在……在……跪拜自己的神……呜啊啊啊——!”
“魔女也有信奉的神明吗?啊,是淫欲之神吗?”
“才、才不是……咿呀——”
乳环被使劲拉了一下,我知道,这是我胆敢做出否定回答的惩罚。
“你说不是?——这件事要不要报告给领主呢。”
尽管只是言语上的,但我还是对他们作出了反抗,如果让主人知道这件事……光是想象这后果,就让我从灵魂深处战栗不已,小穴却颤抖着吐出一大滩淫液。
在这之后一定会受到无比严酷的惩处吧,但我不在乎这些。
“真……真的不是……嗯啊啊……”
柔软的,坚强的,世间无人比她更好的神。
不知道自己曾受过何种折磨,还想要来拯救我的,愚蠢的神。
永远闪闪发光的,只属于我的神。
就算是梦也好,曾见过的你的笑容,我一刻也不曾忘记。
“贱奴的神……呜咿咿——!是……是很好很好的……!”
我弯起嘴角,露出淫荡的微笑。
“在贱奴哭泣的时候……嗯啊……神曾经……从深处浮现……啊啊啊……安慰了贱奴。”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说过,感谢我让她降生。
“只是……”
再也不会像那样来救我了……
脸上有着滚烫的触感,我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眼泪。
我已经很久没留下这样炽热的泪水。
“只是……啊啊啊……贱奴做了太多渎神的事……才……嗯啊啊……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惩罚?可我看你很喜欢这些呀?”
乳环被拉扯的疼痛与快感让我大声尖叫起来。
“对对对!贱奴很喜欢这些!咿呀——!这、这些都是贱奴自找的!”
我艰难地扭着屁股,转过头寻觅着,将身后人的阳具含进嘴里。
阴道里的阳物一跳一跳的,大概是要射精了,但我知道,这一次也不会让我释放,直到永远为止,都不会让我得到片刻的欢愉。
恍惚间,我想起了自我封印的前一刻。
没有什么好犹豫与害怕的……
真的是这样吗?
我早就看到了现在,至少在那一刻,我曾感到犹疑和恐惧。明明只要重启世界就好,谁也不知道曾发生过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作出这样的赎罪——我曾这样想过。
再浓烈的爱和愧疚也会随时光而消逝吧。
那个念头突然跳入了我的脑中。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化为了永恒的墓碑,我的爱也因此成为永恒。
“嗯啊啊……嗯啊啊啊啊……!”
我吞咽着口中的阴茎,又不停地扭着腰,服侍着身下的男人。
无边的黑暗,无尽的时光中,你是我唯一能思念的光。
所以直到永远为止,这个梦境都会持续下去吧。
这个我仍爱着你的梦。
4.
【她】已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几年,或是几千年。
最开始,【她】还能询问来操【她】的人,即使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得到回应。
后来,【她】嘴中含着的金属环被焊死,再也不能说出有意义的字词,【她】只能靠鸡鸣声区分日夜,从人们的闲聊中推测时间。
再后来,【她】的耳道被蜡封住,所有能够传达和接受信息的渠道都被切断。
知道将会被这样对待时,【她】曾感到久违的恐惧,也许还有过后悔。【她】少见地求饶了,但从被堵住的唇舌中传出的,只有野兽一般的呻吟。
【她】微弱的反抗自然是没用的,没有人会对【她】产生怜悯之心,即使有,也会因【她】自己定下的规则消散。
【她】曾是这个位面的至高神,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坠落。到如今,【她】爱着的少女都已在很久很久以前过世,所有的迷恋和悔恨,都像是玩笑一般。
“嗯啊……嗯啊啊啊……”
一片黑暗中,【她】蠕动着肉段一般的躯体,用力夹紧小穴,发出苦闷的叹息。
比起身体上的灼热,心灵的虚无更令人疯狂。【她】日日夜夜念想着的,只是能被某个人触摸,好让【她】知道,自己仍身处这个世界。
有时候会有人抱着【她】的腰,放在自己的阳物上套弄。但更多时间,【她】都是一个人被放置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她】只能用力夹紧阴道,感受着股间的震动。那深入骨髓的瘙痒已不再是煎熬,而是一种混合着痛苦的幸福,让【她】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操我了……什么时候才会再来呢……
【她】用快要融化了的大脑,迷迷糊糊地想着。
【她】不会知道,这座城市在许久之前就已废弃。运气好的话,几年或是几百年后,她会被路过的什么人捡到,再次感受到活物的气息。如果运气不好,【她】就要这里等到人类文明的终结,世界的毁灭。
但在那之后,【她】仍会存在,以这种姿态继续存在。
【她】也知道事情将如此发展,即便恐惧也不得不接受,【她】祈求着让自己疯掉,但失去意识却比想象中更难,无数次无声地嘶吼着“我真的要疯了”后,【她】仍然“醒着”。
而【她】对抗绝望的唯一方式,就是固执地保持着对某个人的爱。不能后悔,因为一旦后悔,就再也没办法抵挡铺天盖地的痛苦与空虚。
即使曾经为神,被关入人的身体里后,也会拥有人类的软弱精神。就算每日都无数次地回忆过往,少女的容颜还是在【她】心中不断褪色,到现在,【她】只记得所爱之人有着明亮的瞳色,笑起来很可爱——【她】已经记不得那人笑起来究竟是何种模样,只是强迫自己去记住“她笑起来很可爱”这句话。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她】的脑中突然响起一句话,【她】分不清那声音是否真实存在,亦或是自己的臆想。
一定是终于要疯了吧……
因为快要到来的解脱,【她】露出了快乐的微笑。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她】微弱地摇头。【她】不想回忆,好不容易快要失去自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
——从来没觉得哪里不对吗?明明你独立在这个世界之外,就算捏出了人类的躯壳,也不可能进入她,更不可能有这些体验。
好像是这样……【她】有些迷茫地想。决定捏造人类的身体时,曾有过些微的违和感,但转瞬间就从【她】的脑海中消散了。
——不管希雅,还是你,都是更高位神明手中的棋子,你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吗?
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吗?当然不是。
【她】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最初诞生时,【她】就曾因无尽的虚无感而诅咒和怀疑过自己的命运。
但后来,在创造出那个叫希雅的人偶后,【她】就……
——这样的代价是无必要的,你从未这样想过吗?
从没有这样想过吗?
——你真的不觉得后悔吗?
真的不觉得后悔吗?
【她】无声地大笑,笑了一会儿后又流下了眼泪,真是愚蠢啊,但【她】却无法给出另外的答案。
不,我不后悔。
【她】流着眼泪,嚅动着嘴唇说道。
即使一切记忆都已模糊不清,我也记得我曾立下的誓言。我要对她抱有永恒不变的爱,不管发生什么事,任何事,我都不会后悔。那一刻的相遇,已经决定了一切。
【她】用力伸着已不存在的手,向着再也无法触及的,所爱之人的容颜。
臆想出的声音在【她】心中震颤,【她】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我的痛苦,我的存在,还有世界的存在,也许都是毫无意义。就连我的爱,可能也是某位神明想要看到的“故事”。
可这些都不重要。
我曾见过的她的笑容,我曾对她抱有的爱意,对我而言就是真实。
而现在,我终于明白,如果那更高位的神明真的存在,祂也会害怕,也会坠落……
是的,我知道……
你也一样,你也会因爱而坠落。
【她】对【我】说道。
后记:
神不想得救不仅是因为想要赎罪,以及想通过痛苦让自己的爱成为永恒,更是因为知道如果自己能够得到自由,这份爱一定会在漫长的时光里变质,她害怕自己又会忍不住重启世界,玩弄希雅的人生。一念就可改变世界,没有任何存在能够阻止她,这个能力就是她受到的诅咒。
她也从未想过让希雅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这感情太沉重了,她不会想要她承担。
很难说这感情是爱还是什么,里面大概只有一小半是对希雅这个人的眷恋和感激,剩下的都是对“这份爱”本身的爱。世人也不会将其定义为爱,它扭曲,变态,毁人也毁己,但除了“爱”外,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词能够描述这种绝望而又炽烈的感情。
即使在封印自己之前,神拥有的也是永恒的孤独的生命,所以一定要找个东西去爱,不爱就无法维持自我,不爱就无法在这种命运中得到安宁。虽然爱了也是痛苦,但至少是“有意义的”、甜蜜的痛苦,能够做一个短暂的梦。
爱什么都可以,只是爱的恰巧是希雅,而希雅恰巧有很多值得被爱的特质,于是神陷入了这份狂热的幻觉中。但要她换个东西去爱她也不愿意,所以这大概也能算是世俗定义上的爱吧。
我写的黄文确实都是因性癖而生,但不全是因性癖而成文。有的故事我自己写的也很痛苦,也写哭过,一直在纠结到底有什么写的必要,就算要写为啥不写些让自己也开心的故事……有很多说来话长,讲出来也没啥意思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可能是:世上也存在着不用这种手段就无法表达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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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