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登大宝临幸贤仪(四)
方才只顾着享受,数来也不知自己泄了几回。贤仪闭着眼,下意识地摸着自己被灌得有些涨的小腹。小腹的那股温暖蔓延开来,全身身暖乎乎的感觉叫原本就筋疲力尽的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榻内贤仪整个人趴在徐均身上,头发散乱地靠在他的胸口。脸颊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双臂依然搂住徐均的脖子。徐均看着她此时安静的模样,只觉煞是可爱。
侍候在一旁的宫女低眉垂眼一动不动得像是个木头人,徐均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只见原本看着地板的这位宫女头顶长了眼睛般,无声无息地踏着步子探头走来。
“叫外面的人都散了罢。这条子上的……杖毙。”
月朗星稀,夜色颇亮。候在殿外的十几位宫女太监分成两列,司礼监秉笔、掌印两人站在两列前面,其中司礼监掌印李大能正小声嘀咕着:“明日还得祭祖,如今这个时辰了,皇爷如何睡得饱?若是明日外面那些大臣叫嚷起来……”
这言外之意便是说:这事儿若是被外臣知晓了该怎么办?李大能前几日还是个扫地的太监,当时正值徐均无人可用之际正巧碰上了他,见他识字便就带在身边伺候。
如今一步登天成了内廷二把手,在京城购了宅子,对食也找两三个。要叫他看着徐均皇位不稳,他怕是比徐均还难受。
这一旁的秉笔薛频则是自小服侍徐均长大,是兴王府的老人了。他听罢也不禁暗恼:均哥儿也太急色了,如今宫里还鱼龙浑浊。怎么也得先等他把各式人清理一遍再说。
正思量间,进去服侍的宫女出来了。只见她走到薛频身边以手遮口不知说了什么。说罢,暗戳戳地将一张条子塞进了薛频的手里。
只见薛频抬起眉头,眼窝阴影下的精亮眸子扫过条子,随即又扫了扫人群。心下一松面上却不改色,只是开口道:“拿廷杖十二副。”
薛频在前几日虽说已经将宫中人底细查了个七七八八,但他明白终究有些漏网之鱼。如今听到徐均的吩咐再对应自己查出的名册,心下登时明白这是要将有问题的宫人灭口。但随即他又冒出一个念头:自己这个办事的都不完全清楚,陛下果乃天命所归也!
这便是徐均的奇异之处了,他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时便发现:脑海中有一个“主人系统”。这个系统能将自己手下之人分门别册地收录其中。对于忠心之人便会绝对忠诚自己,心怀鬼胎动机不纯之人也能清楚显示。
这一功能在徐均发动政变之中发挥了极大助力,虽说不能直接改变具体事态,但在内部诡异的牢固之下对外行动给予了极大的保障和效率。这也是徐均敢在那么多宫人前对贤仪下手,以及薛频这奇葩逻辑的原因了。
血肉和廷杖接触发出的闷响和惨叫被静谧的夜吞噬,巍峨的皇宫依然岿然不动。
再一睁眼已然是朝阳初升,怀里温热的躯体还在沉睡着。徐均又不禁头疼,这是现实不是黄书,想要一炮就能使得女人臣服只能是幻想。贤仪清醒过来之后现实问题只会将她挤压得只有去死这一条路。这一结果自然不会发生,但想要得到贤仪的心依然是任重道远。
阳光打在贤仪脸上,长长的睫毛上的反光看起来亮晶晶的。小巧可爱的唇瓣微微抿着,嘴边挂着似欢愉似幸福的笑意。可惜这样的美景持续得并不久,在一阵睫毛振颤之后贤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使得她一瞬间失去了饱睡的美好,这样的场景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了,岁月流逝间宫外发生无数大大小小的事都与她无关,皇帝不举或其他妃嫔生了孩子,外廷有变等等时候她也有过各种各样的情绪,但到头来她还是在这个屋子里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后来皇帝死了,她也没有太大的情绪,只是觉得:喔,会是某个女人的儿子上位罢。但风云突变,那个第一次见到时只是可爱的小娃娃的兴王徐均,奇幻且难以理解地成为横扫一切阻碍的台风中心。
回忆里那张英俊又略带青涩的脸渐渐清晰时,她才悚然一惊。昨日的荒唐尽数浮现,她骇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注意力拉回身体,才猛然发觉,自己背后的温热身躯以及搂着自己腰的大手,以及双腿间的黏黏糊糊。
她屏住呼吸慢慢回过头去,正对上徐均那幽深的眸子。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眼像是失了神采,一动也不动了。
徐均见罢心中一揪,搂着她的腰一用力将她身子翻了过来,另一手搂住她的头埋在自己胸膛。肌肤紧贴,徐均低下头侧脸蹭着她的头。
“你为何要害我?”贤仪幽幽开口。
“我若说不会有人知道,檀儿信么。”
贤仪听罢登时爆发了:“陛下以为将外面那些宫人全杀了,别人会看不出来猫腻么?陛下若是真对妾身有意,又怎么会这样大张旗鼓?”
徐均本想多安抚几句,正此时屏风外李大能声音传来:“皇爷,祭祖的时辰快到了。”
徐均听罢只好起身,帘帐外的两名宫女便围了上来替他穿衣烧水准备沐浴。
“朕说不会让你出事就不会,时间会证明一切,檀儿且等着罢。”徐均丢下这句话便向外走去了。
走到屏风外见到李大能正立在门口像个门神般,徐均便开口道:“这儿多来些人看顾好母后,若是母后有什么差错……”说到这顿了顿,又继续道:“你也就活到头儿了。”
话语里的的冷漠像是昭告他的死亡,李大能心下登时一跳,连忙应呈道:“皇爷放心,就是豁了老小儿这条命也不会让娘娘又半点差池!”
(ps:过渡章字少点,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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