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目录

   《囚笼》

  一 只是奴隶

  

   我常常思考一件事情,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呢,是白色,是蓝色,或者是彩色,最后发现,这个世界,是黑色的。

   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永远是被强者踩在脚下的存在,然而在这样的世界上,我就是弱者。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像我这样无能的人,或许还不如一条狗。

   他们说,我真正的利用价值就是用我的身体去讨好那些有着不同需求的人。

   然而现在,我仅仅只能在这黑暗的囚笼中生活,暗无天日的生活,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永远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自己又要面临什么,不知道未来,也可能根本没有未来。

   没错,我在这里,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个奴隶罢了。尊严?那又是什么东西。我的存在是用后面讨好别人。

   肮脏的世界,连着我也是肮脏的,痛苦是应该的。我存在的意义,或许仅仅是被人当作发泄的玩具罢了。

   “嗯……玩具……真是讽刺啊……”霂这样想着,头微微向上抬,看着那漆黑的屋顶,漆黑的宛如自己的内心,又好像暗示了自己的未来一片漆黑。

   头抬起的时候,带动了固定在霂身上的绳索,发出了“咣——”的声响。

   “……啊……脖子,好痛……”霂将头低了下来,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身上被鞭打的血印,和被蜡烛烫伤的痕迹,“不……不仅仅是脖子……身上也很疼……”

   ……我不能继续呆在这里。

   这样的想法突然出现在霂的脑海里,不能在这里继续待着,我要逃走,对,逃走。

   霂这样想着缓缓站了起来,浑身的伤痕让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可怜,但是那精致的脸庞和身上的骨骼所展现出来的线条,又让他看上去是如此的迷人,简直,就是一个艺术品。

   没错,一个美丽而又残忍的艺术品,一个让人垂涎欲滴的艺术品。

   霂缓缓走向并没有锁死的大门,他明白,这里就是一个囚笼,一个充满着对肉体的欲望的囚笼,在这里的自己不会有未来。

   “咣——咣——铛——”脚上的绳索伴随着霂的脚步,发出一声又一声干涩的声音。

   走到门口,刚想试着伸出手来触碰门时,门却被一个人推开了。

   霂的手悬浮在了空中。

   推开门门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目中无人的眼神诠释了他的性格,整体给人一种冷漠无情的感觉。

   “呵……怎么,想出去?”那个高大的男人看着霂悬空的手说道,一句话中不带有任何情感。

   “……”霂没有说一句话,慢慢朝后退了一步,不禁有些战栗,他自己心里清楚,有想逃出去的这种想法会遭遇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你刚刚不是想出去吗?来啊,出去啊。”男人站在一边,用不屑的眼神看着霂,并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没有……”霂小声说道“想出去……什么的……”霂的双眼躲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知道自己完了。

   “呵……不给你点教训不行了是吧?你这个欠调教的贱狗。”男人微微眯眼,说完便把霂狠狠推倒在地,接着拽着霂的头发,把霂拖到了旁边的墙角,墙角的上方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刑具以及绳索。

   他提起霂的双腿,向两侧打开后用绳索捆住霂的双脚向上吊起,并扣死绳索。接着,那个高大的男人拿了一条皮鞭过来。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吧。”男人一边晃着鞭子,一边对已经害怕到快要哭出来的霂说到。

   “啪——”一声,皮鞭狠狠的抽了下去。

   “唔……疼……”霂因为疼痛,生理泪水湿润了双眸,身体条件反射性的一颤。

   男人并没有因为霂的泪水而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越发的变本加厉了,加快了手中的频率,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啊……啊……!别……啊……唔……!……好……痛……!”霂感受到了下体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火辣辣的痛让霂的表情变得扭曲,叫了出来“对不起……唔……我知……道错了……啊……!放过我吧……唔疼……!不……啊!……”霂开始求饶,但是又恰好违背了这里的规矩。

   在被惩罚时求饶只会加大惩罚力度,让那个男人自己下体的抽打更加用力罢了。

   霂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叫声,正是这个男人的最爱。这个被外界定义为“施虐狂”的男人说过,霂的痛苦不堪的叫声能使他兴奋,他的悲鸣声真是太诱人了……太诱人了……

   霂在这里只是个奴隶罢了,他能有什么资格说“不”?那些家伙们让他活着已经是对霂而言最大的恩惠了。

   在霂被打的几乎因疼痛而昏迷的时候,那个男人从柜子里拿出一小桶冰水浇在了霂的头上,继而把水桶一把甩在了地上。

   本来接近昏迷的霂突然清醒了,那个男人眯着眼睛,从柜子中取出了一瓶医用酒精。用一只手捏着盛满酒精的瓶子,然后将酒精洒在霂被狠狠鞭打后的下身上。

   “好痛……!!不要……求你……求你了……!快……住手……唔……啊……啊啊!”下体传来了炽热的感觉——是火辣辣的疼痛。

   继而,霂撕心裂肺的叫声贯穿了整个房间。

   “这就是你身为一条贱狗却想逃走的后果,给我记住——你在这里只是一个奴隶,你要做的就是服侍别人干你,懂?”那个男人眯着眼睛一字一顿狠狠地说道。

   “是……我知道了……对不起……”霂不断喘息着,此时的霂双眼已经无法对焦了……霂已经觉得很累,也很困,他想睡——但是身体却又火辣辣的疼痛着,扰乱着霂的神经。

   接着那个男人拿出牙刷来,在丝毫没有进行扩张的情况下,直接插进了霂的身体里,还没有从刚刚的疼痛中反应过来的霂再一次陷入新的疼痛中。

   “呜……啊……不要……”霂喘息着,牙刷开始在自己的体内迅速上下摩擦,那近乎于疯狂的频率,留下一道道红印在霂的体内。

   “唔……啊啊——”霂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是仅仅这样就了了结束,是不可能的。

   接着,那个男人拿出了注射器,装满了辣椒水,并插在霂的后庭里,向霂的身体灌上了辣椒水,并在最后强行塞上了肛塞。

   这是一种常人无法去体会到的疼痛。

   “呵,一条狗而已……知道自己以后……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了吗?”那个男人话说了一半就把筋疲力尽又有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的霂放了下来,霂因为疼痛趴到地下无法站立。

   那个男人将自己的脚踩在了霂的头上,恶狠狠说道“记住了,你只是个奴隶。被我或者其他更多人玩弄,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也是你存在的意义。”男人点了一支烟,猛吸几口后,将烟头按在了霂的乳首上便扬长而去。

   此时的霂已经没有力气再叫了。

   “是……我……只是个奴隶罢了……”霂自己一个人趴在在冰凉的地上,喃喃着……自言自语着……

   “我……只是……个奴隶……罢了……”轻声喃喃自语后,霂的眼前一黑,身体的疼痛使他彻底精疲力尽,昏迷在了这个囚笼之中。

  

  

  

   二 死了,又如何

  

   不知过了多久,晕倒昏迷的霂才清醒过来,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也不知道是谁清理了自己的身体,但即便如此有人帮忙清理了伤痕,身体所残留下来的疼痛依旧存在,依然在提醒着身体的主人的遭遇,惨无人道的遭遇。

   看着缓缓睁开双眼的霂,一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你醒了?”

   “……”霂没说话,没有任何回答,霂现在浑身无力并且每一处的伤口都在燃烧,如同被丢在火焰里不断的燃烧。

   “……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那个男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霂没明白那个男人话里问的意思,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什么在这种地方?连霂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着霂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那个男人思考了片刻,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内,正打算离开这个地方,让霂安心养伤。他刚要打算走时被霂叫住了——

   “那个,请你等一下。”

   那个男人停住了脚下前进的步伐,回过头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霂,用眼神告诉着霂“有话快说”。

   “是你……是你在这里……照顾我的……吗?”霂小声从嘴里挤出来了几个字问道。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其实也说不上什么照顾,无非是听从了自己的主人的安排,毕竟如果真的出事或者说是闹出人命也不太好收场,虽然这个地方法律也不会怎么注意的到就是了。

   “谢……谢谢你……我很……”霂话音未落就被男人冰冷的声音无情的打断了。

   “不用谢我,不需要谢谢我什么,我只是听从主人安排罢了。主人只是说着玩具坏了就不好玩了才让我过来的。再说,万一有个好歹出了人命谁也不好收场,不过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人命吧。更何况,主人们还指望用你的身体给这家店提供大量的资金,在没有榨干你之前不可能让你有个是非的。”

   男人说完用一种不知道如何形容的眼神看了看霂,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了霂一个人虚弱的躺在床上。

   “玩具坏了就不好玩了……吗……真是……够讽刺的……”霂轻声说道,“这种完全被当作奴隶般的生活……算了……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这里的一个奴隶罢了……”霂抬头望着那一块小的天窗,天窗虽然很小,但是也能清楚看见外面的蓝天白云。

   外面的世界很美,然而自己却永远在笼中生存,在笼中被当作发泄性欲的玩具生存,“自由”?那是什么可望不可及的东西?不存在的,这里没有自由。

   外面正好飞过一只小小的鸟,拍打着自己的翅膀,成群结队在空中飞翔嬉戏。自由自在在天空翱翔的鸟是霂最羡慕的东西了,霂经常在想,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长出翅膀来,从这里逃出去,在外面飞翔,飞得越远越好……越远越好……飞到没有人的地方……再也不会因为什么而受伤了……再也不会……永远不会……

   可是就算是鸟,在鸟笼里的鸟是不会欢笑的,更何况这里是充满欲望的囚笼,关在笼子里的,不是什么鸟,是人,活生生的人。

   霂已经多久没有笑过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笑”?那是什么?嘴角上扬?心里很开心?“开心”又是什么?霂不知道,霂没办法知道,只要霂还呆在这里,他就没办法知道。

   霂平时最多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他几乎已经忘却了自己应该怎么笑了,每一天的自己重复着相同的事情,跪在地上等着“主人们”的调教惩罚,或者是张开腿对着来的客人。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哦对,他笑过,曾经有个人买了他一晚上,对着他的身体又是滴蜡又是鞭打,还让霂全程自己玩弄自己的后庭。鞭打时不分轻重,也没有安全词,逼迫霂必须笑着让“主人”继续,笑着对“主人”说“请主人再多宠爱自己一下”。那个时候的霂,确实是笑着的,只不过眼泪止不住罢了,只不过因为害怕颤抖着身体罢了,笑是在笑的。

   霂对这个世界,对这个样子的人生早已经绝望,早已经生无可恋,眼神死掉了,灵魂死掉了,心也死掉了。笑容?根本不需要了。只要能讨好今晚的客人就好了不是吗。

   再或者,像他这样的人,死了又如何?没人会去同情他,没有人会同情一个被人当作肉便器的性奴隶,不仅不会同情,可能还会冷嘲热讽一般“这个卖屁股的死了就死了呗恶心玩意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之类的吧。

   可能真的没有人会同情霂,也可能会有人偶尔产生了一丝丝的怜悯,不过继而转化为嘲讽就是了。

   有人说,无论是怎样,世界上总会存在一个人,是真的非常关爱你的人,只是不知道那个会关爱已经的人,应该是什么时候出现。

   那么,那个能够真正关爱霂的人,在哪里?

   那个能够让霂看见温暖和人性的人,在哪里?

   霂还要多久会遇到这个人?

   有什么东西从霂的脸颊缓缓划过,啊,是眼泪啊,霂又在哭了。是啊,他总是在哭,总是在哭,越哭就越吸引这方面癖好的人来,然后恶性循环。

   ……

   既然在哭,就让你一次性哭个够好了,不是吗?还哭?那就继续啊,玩不死人的,放心好了。啊你们快看啊,他哭的多美啊,别停止哭,继续啊。什么啊不哭了?马鞭呢,打啊。就往他身体最迷人最敏感的地方打,用力的打,狠狠的打,不信他不哭。你看这个乖孩子,又在哭了,真美。啊你们说,为什么这个孩子这么棒……这么美……我真的好想一点一点剥夺他的一切,这种绝望的感觉……太美了。

   ……

   “我这种不可能有人关心的人……死了又如何?”霂说完,把胳膊放在了眼睛上方。

  

  

  

   三 再次被侵犯

  

   “哟呵,辛苦了啊,小弟几个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怎么着?”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一脸猥琐的对着旁边的男子说道。

   “你们能带我去什么地方?”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正在看着全部都是英文的书,他推了推眼镜,用一种非常不屑的语气说道“直接说去什么地方。”

   “哎哟,老大,去去你不就知道了?”猥琐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令人看着就恶心。

   这个被他们叫做“老大”的男人,瞥了周围的手下,答应了后便合上了书,跟了过去。

   ……

   ……

   ……

   “老大,这里都是玩具,应有尽有!”

   “……”戴眼镜的男人瞥了这个地方一眼,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囚笼,充满着肉欲的囚笼。

   呵,敢情他说的地方就是这里?

   戴眼镜的男人眯起了眼睛,用眼睛徘徊着周围。

   “老大,这个房间里的男人,是这里极品的玩具!那相貌,看着就像让人肏翻他!”长相猥琐的男人指了指霂所待的房间,露出了令人厌恶的嘴脸。

   “是吗?”戴眼镜的男人轻轻问了一句。

   “欸嘿嘿,那是自然”这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指了指在不远的沙发前坐着的男人,“老大,这就是这个地方的主管理。”

   “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听见了声音,便将目光望向了声音传播过来的方向。

   ……

   ……

   ……

   “所以,只是过来玩的吧?”

   “没错没错~就是让我们老大过来玩玩的,我们要最好的玩具。”

   “哎呦这位先生,您放心,这里的玩具包你满意。”

   “我早就调查过这里了,你们这里有一个头发挺长,长得挺俊的男奴,就要他了。”说完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这……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他的话……价格可比别人贵多了……”这里的管理员点燃了一支香烟,狠狠吸了一口。

   “呵”猥琐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我就是想让老大玩的高兴。”

   看到支票后管理员眼睛放光,“没问题没问题,您这边请。”

   ……

   ……

   ……

   霂被这里的人束缚在地上趴着,四肢都撑开了,双腿之间绑上了铁棍,让霂不得不将双腿撑开,露出那诱惑无比的粉色的雏菊,同时,在霂的后面,插入了一个又大又粗的震动棒,并且将震动棒的尾部用绳子捆在了霂的腰上,让震动棒不可能有因挣扎而掉下来的机会。一个夹子紧紧夹住霂的分身,疼痛使分身鼓胀了起来,并且微微发红。霂的胸前两个粉色的小点上穿着环,并且环上都绑上了锁链,锁链被高高的吊起来了,让霂的上身被这所束缚,只要霂敢动一下,胸前都会被狠狠的绳索扯拉,这疼痛,可想而知。

   “呜……啊……”霂喘着粗气“呃呜……痛……啊……啊……”分身的与乳头的疼痛与后面的快感,让霂既疼痛,又有一些爽的感觉。

   “吱——”的一声,霂的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房门被打开,也就意味着,霂又会被当作肉便器一般狠狠玩弄。现在这种情况下不断发出诱人的喘息的霂,看上去非常的诱人,特别对于那些有着施虐癖的人而言,霂是最好的发泄工具,无论是长相还是身体的敏感度,都是这个囚笼中不可挑剔的。

   绝对的,完美的,诱人的,一件艺术品。

   但是越是完美的艺术品,越是让人有一种侵犯的想法与欲望。

   这次,等待霂的又将会是怎样的侵犯?

   霂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已经很累,很累了。

  

  

  

   四 只属于我的奴隶

  

   随着“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霂没有办法抬头去看进来的是什么样子的人,当然,他也不需要去关心是谁,只要好好的“服侍”进来的每一个人就对了。

   好累,这样活着,好累,真的好累。

   这时,一个沉稳的步伐向他走来,是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戴眼镜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眯起了眼睛,走进趴在地下如同狗一般的霂。

   “你这家伙果然长得很别致,真是一个尤物。”然后戴眼镜的男神勾起了霂的下巴,让霂直视自己。

   霂的脸颊泛着红润,无力地喘息着。

   “呜……啊……”霂的嘴里吐出诱人的声音,这样诱人的喘息声充满着这个漆黑的囚笼之中。

   戴眼镜的男人微微一笑,嘴角划过一道弧线,但是很快笑容便消失了。

   呵,这个小骚货真是有够诱人,怨不得手下的小弟如此激动。戴眼镜的男人这样想着。

   “老大,那我就先出去了”猥琐的男人献媚般的笑着“尽管狠狠的……”

   话音未落,戴眼镜的男人说“好了,你出去吧。”

   “是是是……”然后那个男人出去了,“呵,装什么清高,看见长得别致一点的奴隶不也是这样的嘴脸,把持不住了吧哈哈哈……”长相猥琐的男人这样想着便离开了这里。

   “你的名字叫什么。”戴眼镜的男人平静地说道,言语中丝毫没有半点起伏。

   “啊……霂……呜……”霂有气无力的回答道,疼痛与快感染上心头,肉体上的疼痛与精神上的快感所相交。

   “……”戴眼镜的男人没有说话,将束缚着霂的上身的乳环取了下来,然后将束缚着四肢的绳子解开,并且将在霂身体中的东西全部取了出来。

   “啊……呼……”恢复了自由的霂大口呼吸着空气,“呼——”好似放松的呼了一声。

   “不问我为什么?”戴眼镜的男人的嘴角勾起弧线,用修长的手指勾着霂的下巴,看着霂那红润的脸。

   “……呃……是……为什么?……”霂一脸疑惑不解,眼里露出疑惑来,这样的表情更加显得让人欲罢不能。

   “噗嗤……”戴眼镜的男人笑了出来,眼前这个小骚货,怎么这么可爱,说什么就答什么。

   “……”霂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笑出声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理有一种莫名的情感,恐惧。

   霂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趴在那里,等候着主人的吩咐。

   “可以买走你的价格是多少?”戴眼镜的男人收起了笑容,用着丝毫没有半点感情的声音说道。

   “不知道……”霂回答道“大概……十万?”霂弱弱补充道,的确,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个地方,能值多少钱——但是霂现在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恐惧与不安。

   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去做什么,越是不解,霂心里的恐惧就越来越大。

   “哦?十万不止吧……”戴眼镜的男人用着戏谑的口气回答道,的确,长相猥琐的男人给的那张支票,足以证明霂的身价了,十万对于这样的极品尤物来说,简直是浪费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霂回答道,样子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噗嗤……”戴眼镜的男人又一次被霂的样子逗笑了“为什么要道歉?”男人笑着说道。

   “欸……我……”霂被这样的问题问住了,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霂,所有的人一直都将他当作玩具对待,谁会在意一个玩具的想法呢?

   戴眼镜的男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我的名字,临泽,给我记住了。”

   “临泽?”

   “我给你自由只是告诉你,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奴隶,你这种淫荡的表情只能让我看见,贱狗,给我记住。”临泽推了推眼镜,平静地说道。

   “呜……是……”霂缩了缩身子,然后弱弱小声的问一句“不过为什么……”

   “哈……?”临泽一副蔑视的神情浮现出来,“你是没长脑子吗?!”

   “……”霂被临泽态度突然的转变吓坏了,愣愣地无辜望着临泽。

   “你,只能是属于我的奴隶,懂?!”临泽吼了一句这样的话。

   ……

   ……

   ……

   一片黑暗的房间里,一片寂静。

  

  

   五 我要带你走

  

   ……

   黑暗的小屋里,一片寂静。

   “呃……”霂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了这样的一丝细微的声音,声音虽小,但还是打破了这里可怕的寂静。

   临泽被自己刚才的怒吼声音吓到了,被自己的话吓到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

   临泽在心里不断着询问着自己,刚才的话完完全全不像是自己说出来的。

   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临泽脑海里只有刚才自己的怒吼的话语,不断在临泽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个……”霂小声的说了句,并且拽了拽临泽的衣角。

   临泽的注意力转移回来到霂的身上,“谁让你站起来了?给我跪下!贱狗!”然后临泽向自己身旁的霂吼道。

   为什么?

   为什么要生气?

   我为什么又吼他?……

   为什么?……

   临泽这样想着,越来越想不通,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呜呜……是……”再一次被吓到的霂用着微微发颤的声音回答道,然后慢慢跪在了临泽的脚下,两只手放在膝盖前面,如同一只听话的狗。

   “……人格分裂吗?”霂这样想着,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临泽本来心里已经非常乱了,还听见了霂的嘟囔,脸色非常的难看。

   临泽没有说话,仅仅用那褐色而又深邃的双眼瞪着霂,霂看见了临泽的神情,把头低得很,不敢抬头看临泽。

   “完了……让他听见……”霂这样想着。

   心里好烦……为什么会这样烦恼……为什么会很烦……

   临泽莫名不爽,推了推眼镜。

   临泽为了缓和一下这里的气氛,把跪在自己脚下的霂拉了起来,让霂面对着自己。

   啧……这个骚货近看果然……长得就是一张让人想肏的脸。

   临泽这样想着,注视着霂的双眼。

   恐惧。

   不安。

   害怕。

   胆怯。

   全部完美的展现在了霂的深褐色的瞳孔之中。

   临泽勾起了霂的下巴,对着霂的嘴唇狠狠吻了上去。

   不,或许说,这不是吻。

   是撕咬。

   临泽在撕咬着霂的嘴唇。

   “呜……呜!!”霂因疼痛而发出声音,并且拼命想把身前的临泽推开,但是,临泽可不是这种瘦得弱不经风的霂能单单用手推开的。

   好痛!好痛!快放开我!

   霂这样的想法却没有办法说出来。

   霂的嘴角,留下血迹,不,准确说,是整个嘴唇都因撕咬而留下伤痕,在不停向下滴血,在地下绽放出美丽又残忍的血红色的花朵。

   霂感觉自己,整个嘴唇都要被撕开了,痛,但是又不能说。

   霂放弃了挣扎,任凭临泽施加给他的疼痛。

   自己在这个囚笼里受过的苦,可比撕咬嘴唇大多了。

   那样的苦都可以忍受,这样的苦为何不可?

   临泽发现霂停止了挣扎,想了想也放开了他。

   霂本身身上就是伤痕累累,也就唯独脸上没有伤到什么特别的,结果这次临泽又撕咬他的嘴唇,然而现在,霂的样子更加让人心疼。

   一张别致的脸,眼里透露出来的只有绝望,表情永远是生无可恋般的哀伤。嘴唇上满是红得让人心疼的血,身体上又有着各种不一样的伤痕,鞭打或是撕咬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有明显的被束缚时的红印与经历过拳打脚踢后的淤青。

   临泽看在眼里,莫名的竟然有一些心疼霂的模样,也微微有一些自责。

   临泽推了推眼镜,拿出纸巾,一边温柔擦拭着霂的嘴唇,一边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地话——

   “我,要带你走。”

  

  

   六 可以离开了?

  

   带我走?……什么意思……

   我……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可以……出去了?

   眼前的这个人,临泽。

   他说要带我离开这里。

   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个人身边总是感觉很奇怪……

   临泽看着霂愣住的表情,轻轻笑了一声,将手放在了霂的头顶上,轻轻抚摸着,轻轻地,轻轻地。

   好舒服……

   为什么这个人的手这么温暖……

   为什么突然……很安心……

   我……这是怎么了……

   霂呆呆的任凭临泽的在自己头上轻轻抚摸。

   自己多久没有被这样抚摸过了呢,霂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眼前这个人,能够让他安心。

   临泽看见霂放松的神情,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一些高兴。

   “如果这是梦,请不要要我醒来。”霂在心里想道。

   ……真希望可以一直将时间停留在这里……

   突然间,一个想法窜进霂的脑海。

   等等?

   不对……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的……

   自己,根本不可能被疼爱……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囚笼啊……

   我只是个奴隶而已……仅此而已……

   根本没有资格被人关心……

   谁会关心一个供人发泄的玩具呢……

   没有人!没有人!没有……

   在这里被人疼爱?……痴心妄想。

   霂这样的想法突然间窜了出来,让霂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恐惧。

   警惕。

   好不容易消失的两种感情突然出现在霂的心中,然而霂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内心。

   临泽这个人,有一点很可怕,就是能够通过别人细微的动作或是神情,清楚明白这个人的想法了。这么多年,临泽也就是靠着与生俱来能够揣测别人心思的能力,爬上了众人之首的位子。不,或许……并不是与生俱来。

   霂的神情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临泽看着霂神情的变化,与霂的眼神,也多少猜到了什么——

   想让霂对自己放松警惕,不是一时间能够做到的事情。

   临泽有一些无奈,不知道这种无奈出自什么,是同情,还是怜悯?

   临泽自己,大概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看见霂失落或是对自己充满警惕时心里就会不爽,但是又不明白原因,想不通为什么。

   仅仅是认识一会儿的人,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情。

   更何况,霂只是个理所应当被人所玩弄的性奴隶。

   奇怪,为什么是理所应当?没有人生来就理应被人所玩弄。

   临泽没说什么,将霂搂了过来。

   身高上的差异让霂不得不进入了临泽的怀里。

   ……?

   霂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霂,把你经历过的痛苦告诉我,好吗?”临泽在霂的耳朵边,轻轻温柔说道,深怕吓到他。这大概是能安抚他内心唯一的话。

   霂愣了许久,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情况,但是也只能顺从的点了点头。

   ……

   ……

   ……

   又过了许久后,临泽放开了霂,将霂拉到了另一边的床上坐下。

   然后没说什么别的,转身便要离开这里。

   “不要走……”霂轻声请求着他。

   说完这句话,霂被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所感到惊奇。

   我……怎么可能……

   为什么我……不想让他离开……

   他离开……我不就自由了……

   不……他离开……我会被其他人玩弄……这不就是我的宿命吗……

   临泽听了后,停下了脚步,随后转过身向霂所在的地方走去。

   临泽走到了霂的身边,伸出手摸了摸了霂的头,微微笑了笑,说:“放心,我不会走的,等我一会儿,好吗?”

   啊……又是这种感觉,好温暖的手……

   霂在床上蜷起身子,点了点头。

   “我……等你……”霂小声的说道。

   “乖。”然后临泽说完便转身走了离开了这间屋子。

   临泽出去后,成功的将霂“买”了下来,通过某种方式。

   或是说,临泽通过某种手段,得到了霂的长期“使用权”更为恰当,并且可以带走霂,并没有骗霂,“带他走”是完全认真的。

   回来的时候顺便在移动贩卖机里买了两罐咖啡,带了回去。

   ……

   ……

   霂所在的房间的门被推开,霂充满期待地望去门口的人的脸,如同宠物在等待自己的主人一般。

   是临泽。

   霂看见是临泽的脸后,舒了一口气。

   ……?

   为什么……我会……感到安心?

   霂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奇怪。

   或许……

   跟他在一起,有着安心的感觉……

   临泽缓缓向霂走来,走到霂的身旁时,对坐在床上的霂笑了笑,将从外面移动贩卖机里买来的罐装“black咖啡”一边递给了霂,一边问道:“咖啡喜欢吗?”

   “嗯”霂轻轻哼了一声。

   “那就好,这次的算我请你了。”说完,临泽便轻轻拉开的罐装咖啡的拉环,自己先抿了一口。

   “……谢谢……”霂接过罐装咖啡道谢。

   咖啡么……真是让人怀念的味道啊……好久都没有喝过了……

   霂小心翼翼拉开瓶罐口,喝了一小口,便将咖啡拿在手中,看向窗外。

   咖啡……味道真好呢……可惜……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了……

   “明天早上,我带你走。”临泽对着背对着自己正看向窗外想着些什么的霂说道,话语并没有什么波澜,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

   “欸……”霂愣了许久后,反应过来,生无可恋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光彩。

   “我……可以离开这里了?”

  

  

   番外篇一

  

   霂(上)

  

   我的名字是霂。

   姓是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

   父母早就已经永远离开我了。

   我是孤儿,我在孤儿院生活。

   10岁时有人领养我,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叫她“李妈妈”,她对我很好。

   当时我很开心,我再一次拥有了家。

   可是不久,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李妈妈”的生命。

   我很伤心的同时,被迫离开好不容易再次拥有的家,重新回到了孤儿院。

   12岁时有人一对新婚夫妻领养了我。

   他们开始对我很好。

   可是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们自然把疼爱与关心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但是依然对我十分关爱。

   后来,好景不长,男人酗酒,到处惹事,女人带着孩子跟别的男人跑了。我却被丢弃在了这个失去了温暖家中。

   于是,我经常被喝的烂醉的男人拳打脚踢,或是更加惨不忍睹的虐待,成为了这个男人发泄怨气的工具。

   不给吃饭的同时干重活,这样的事情早已经习以为常。

   我的身上因这个男人的虐待而伤痕累累。

   我开始不再说话,不再对人微笑,对这个世界有些失望了。

   那年,我13岁。

   有一次,他喝酒回来后,一脚狠狠踹在我的胸前。

   我因骨折,被送到医院。

   他因涉嫌虐待儿童,被警察带走。

   我重新回到了那个孤儿院,在校期间勤工俭学给自己挣学费。

   我过着这样的日子,直到高中毕业。

   孤儿院不愿意继续收留我,这也是正常的,毕竟高中毕业时我已经成年。

   我只能四处流浪。

   某天,在流浪时被街头混混打晕。

   然后被他们带走,被玩弄,被凌辱。

   玩腻了后,我被卖到这里。

   从此再也没有出去过。

   失去自由,沦为奴隶。

   没有人身自由的非法囚禁,但是却没有人愿意为我声张,或是举报这里。

   没有自由,没有权利,没有财产。

   有的只是昼夜不分的被凌辱,被拷打,被侵犯。

   日日夜夜,不断榨取着泪水与悲鸣。

   没有人,会在意我。

   没有人,会同情我。

   从来没有。

   我向他们低头求饶,换来的只是那些人更加肆意的虐待。

   活在这样的地狱之中,我渐渐绝望。

   我开始怨恨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什么。

   难道我就是为此而生?

   生来就是为了给人用来发泄的玩具?

   怎么可能,简直荒谬。

   人生来自由。

   我只能一个人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如同井底之蛙。

   出不去这里。

   我开始抱怨。

   不公平……

   为什么我只能过着这样的日子……

   凭什么我只能过着这样的日子……

  

  

  

   霂(中)

  

   这是在霂上学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自从霂成为孤儿后,上学期间,霂总是被同学嘲笑是没有爸妈的孩子。

   开家长会时,同学都去操场玩了,只有霂是依然与家长坐在教室里。

   别的同学都有自己的爸爸妈妈。

   霂没有,至少他曾经有过。

   霂起初是有朋友的,霂也是和很多正常的孩子一样,有一个幸福的家,爱自己的爸爸妈妈。

   可惜这些都仿佛如梦初醒——

   全部都失去了。

   霂身边的朋友,是因为关于霂不好的传言越来越多,霂身边的朋友的家长听后都告诉自己的孩子不要去接触霂,所以霂的朋友朋友才会一个一个远离他,忽视他,如同在看垃圾一般的躲着他。

   霂的朋友,不再去找霂玩耍,甚至不跟霂说话,霂就算去找朋友们想去闲聊或是别的什么的,他们也不会理会霂而是如同躲着瘟神一般的躲着霂。

   ……

   ……

   ……

   “知道吗?那个叫霂的妈妈是妓女啊……”

   “欸欸!就是!听说霂的妈妈跟霂的爸爸也是这种关系!霂的妈妈不知道堕胎了多少次!”

   “是啊是啊!还有听说是因为霂的妈妈又一次去堕胎时,医生说再堕胎她就不能生孩子了,才没有堕胎的。”

   “霂的的爸爸对霂的妈妈说什么先把孩子生下来看看,如果是男的就跟她结婚的!”

   “这样的父母死了也无所谓吧?孤儿就孤儿呗,不值得同情的。”

   “那个孩子就是霂吧?”

   “真恶心……我们有这样的同学。”

   ……

   ……

   ……

   同学们不断再传着有关霂的谣言。

   什么叫“失去”?

   什么叫“背叛”?

   什么叫“无奈”?

   年幼的霂早已经清楚明白了这些感情,这些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明白的感情。

  

  

   霂(下)

  

   “你少给他接触!听见没有!”一个家长,在离霂不远处,指着霂说道。

   “可是他是我的朋友啊!”小孩对着自己的妈妈说道,对自己妈妈的这种话感到非常的不理解。

   为什么?霂是我的朋友啊!为什么不能和霂接触?男孩这样想着。

   “啪——”的一声,男孩的脸上浮现出了红彤彤的手掌印。

   “不许就不许!给我回家!”家长生气将自己的孩子带了回家。

   谣言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事物,它能够迷失人的自我,影响到人正常的判断。

   然而,谁又能够去真正调查真相?

   没有人会去。

   没有人。

   所以,谣言多了,就变成了人所皆知的真相。

   一个靠卖淫为生的女人的孩子,会受到多大的鄙视与冷漠?

   这也就不必多说了。

   霂解释过,但是并没有用。

   “你们听我说,不是这样的……”霂尽力为自己辩解。

   “滚开啊!真恶心!”

   “你为什么要在我们班!”

   “啊天,我的眼睛……进了恶心的东西。”

   ……

   很多的同学,在起哄着。

   当然,也有一些会站出来帮助霂的人。

   “你们在那里胡说什么!”一个稚嫩却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许欺负同学!”

   “霂是我们这个班集体的一员!你们凭什么欺负他!?”

   声音源自一个扎着马尾留着刘海的女生。

   她是班长。

   霂心里充满了对班长充满了感激,可是……

   在一个放学后的时间,霂独自离开自己的座位,走了出去。听见了班主任与班长的谈话。

   “听同学说,你今天护着霂了?”班主任推了推眼镜说道。

   “是的,因为他太可怜了。”

   “霂的确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你做得对。”班主任无奈说道,“但是……”班主任欲言又止说道,“啊……也没什么事,抓紧回家吧,别让家里人担心了。”

   班长对班主任这种态度相当不解。

   果然,班主任,也不是怎么看好霂吧……?

   班主任是一个出生在60年代的思想比较封建的老师,但是怎么说,毕竟家长怎么样跟孩子没有关系。

   ……

   霂离开了学校,是他自己愿意的。

   他开始常在孤儿院外面,摆摊设点,想做点东西赚点钱。

   那个时候的霂,不满14岁。

   某天,一个好心人看见一个孩子在摆小摊,询问情况后十分心疼霂,便让他继续拥有了一个能够上学的机会。

   谁都知道《九年义务教育》,谁也不是法盲,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去联系霂的家人,也没有想去。

   因为,霂没有家人啊,要联系谁呢?

   就这样,霂继续上学,直到高三,霂想上大学,但是,条件不容许。

   霂已经18了,孤儿院其实早已经破例的让霂多上了高中。

   霂离开了那里。

   ……

   ……

   ……

   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后,霂被迫来到了这种充满肉欲的地方,被迫成了男娼。

   寂静如同死一般的黑夜,囚笼之中,没有黑夜后所迎来的黎明,没有光。所谓“法律”的眼睛,根本看不见这里。

   如果没有临泽的到来,霂以后的日子会是如何?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想知道。

  

   番外篇1《霂》end

  

  

   七 新生

  

   “唔……”霂缓缓睁开了双眼。

   霂的眼睛很美,眼睛总是湿润的,仿佛下一秒就有眼泪会留下来一样。

   可惜那双眼睛里的褐色瞳孔并没有“希望”,眼眸虽然美,可惜那双眼睛如同一个将死之人所流露出的眼神,毫无生机。

   “醒了吗?”临泽轻轻拍着霂的头,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一丝笑意。

   “啊……唔……”霂见到身边的临泽,刚想起来,却又被临泽轻轻按在床上。

   “别急着起来,好好休息吧。”

   “啊不……太麻烦你了……”霂眨了眨眼睛说道。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需要在意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临泽轻轻抚摸着霂的头,俯下身来将嘴唇轻轻触碰着霂的额头。

   “唔……”霂脸上透出一丝红晕,将身子向被窝里又伸了伸,将被子盖住脸,想隐藏主他的脸上的红晕。

   临泽看了看身下的霂,笑了笑。

   “……真可爱。”临泽这样想道,“就像小兔子一样。”结果想着想着便说了出来,手继续抚摸着霂的头。

   “请不要这么说……”霂用被子将自己全部裹住只留了一个头顶,任凭着临泽的触摸。

   那个人的手,又大又温暖呢,好舒服……

   “噗嗤”一声,临泽笑了,然后若有所思看了看霂,便起身下床。

   下床的动作惊到了霂,霂猛地掀开被子然后眼巴巴地望着临泽。

   你……要去哪里……

   我说错了什么吗……

   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抛弃我……

   霂被这莫名的情绪冲昏了头脑,猛地坐起来也想下床跟上临泽,但是身体上的疼痛又让他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有些扭曲。

   “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临泽有一些无奈,对于霂这种生怕随时被抛弃的心理,临泽早已经心知肚明了。

   看着舒了一口气的霂,临泽把被子给霂盖上,并且让霂躺好。

   “等下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霂没有说话,只是用他空洞的眼睛愣愣地望着临泽。

   临泽走到门口后回头看着床上的霂,霂依旧用那空洞的眼睛望着他,那种多少感觉有点不舒服的眼神让临泽很不爽。

   临泽略微思索了一会,临泽返回到了霂的身边,看着床上的霂,一语不发吻了上去。

   “唔?!”霂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到了,想要推开临泽,但是手却不由身体控制的抱住了临泽的后背。

   这个吻并不漫长,这个吻仅仅代表着自己不会抛弃霂,仅此而已。

   新的生活,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但是,是好是坏……?

   没人知道。

  

  

  

   八 我不会放过你的,霂

  

   临泽出去的时候,那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很恭敬地现在了门口,看见了临泽后,叫了一声——

   “老大。”

   临泽瞥了下这个长相猥琐的男人,问道——

   “你怎么来了?”

   “老大,瞧您这话说的真是太见外了啊!”

   “少来这套。”临泽并不想过多去理会这个人。

   “好吧好吧,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啊老大。”

   临泽看了看猥琐的男人的脸色,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一手再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来。

   “怎么?”临泽将烟点上,然后双手插着裤兜里,不屑地说:“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大!”猥琐的男人急了,“老大你为什么要对一个调教所里的男奴这么好?!”

   “……”临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小弟。

   “老大!他只是个奴隶啊!不过长得骚了点!但是他也是个男娼啊!您……您没理由对他那么好啊!”猥琐的男人急了。

   “肖毅。”临泽没说什么别的,只是叫了那个长相猥琐的男人的名字。

   “老大!!”肖毅将近是吼出来的一声。

   肖毅不理解他的“老大”。

   一直一直,都不理解他。

   “……”临泽没说话,掐灭了手里的烟头。

   “咚——”的一声,临泽将肖毅按在了雪白的墙上。

   “……老大……?”肖毅很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不少,再加上临泽的眼神透露出来的一种近乎于杀气的东西,更是让肖毅不寒而栗。

   “他从现在开始,不是什么奴隶,更不是什么男娼。”临泽近乎是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而是我的东西,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明白么?”

   “……是……老大。”

   为什么?!

   凭什么?!

   就那个公用奴隶?!

   就那个肮脏的肉便器?!

   凭什么可以吸引老大的注意力?!

   就只是这个贱货?!也不怕脏了老大的眼睛!

   肖毅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很不是滋味——

   肖毅喜欢临泽。

   甚至不是“喜欢”,是“爱”。

   十三年的单恋,终究未能换来什么,没有换来临泽的爱,甚至临泽连一个微笑的表情都很少给予他。

   肖毅为了能够跟随着临泽,能够看见临泽,当了临泽十三年的小弟。

   如果自己表达出来自己的情感,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临泽了,肖毅是这样想的。

   所以十三年来,肖毅没有任何的举动。

   只要能静静看着喜欢的人,就够了吧。

   肖毅曾经是这样想的。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举动,自己随随便便带自己独守十三年的老大去了一个地方,竟然能让老大有了心爱的人。

   临泽刚才的举动完完全全发生在一瞬间,但是就那一瞬间的声音,在屋内的霂听的一清二楚。

   霂没有多想太多,心里只有一件事——

   临泽在外面……怎么了……?

   霂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能是因为临泽是他的恩人,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吧。于是抱着这种想法的他,走到门口,轻轻打开了门,往外面看去。

   临泽正在用手将一个男人按在墙上,然而那个男人的脸色甚至有一些发白,很显然是收到了惊吓,并且是不小的惊吓。

   “……”霂看了看临泽没说话,背对着霂的临泽不知道霂站在身后的门口,但是他听见了身后的一些声响,再加上肖毅的眼神望去的方向。

   临泽回头看了看,发现霂在门口站着,穿着白色的浴衣,露出了他那白净的脖子和锁骨。

   临泽看见霂的瞬间,眼神就变得温柔了起来,也松开了肖毅,然后转身走向了霂。

   “进屋吧,你还需要好好休息。”临泽走到霂的身边,轻轻拍着霂的肩膀。

   “嗯……”霂想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之类的话,但是也最终没有说出口来。

   霂转身回到屋里,临泽也跟着霂回到屋里,然后“砰——”一声很响的关上了门,没有回头看肖毅一眼。

   “混账东西,我不会放过你!”肖毅握紧了拳头。

  

  

  

   九 你只能属于我

  

   “靠……”肖毅独自一人坐在酒吧的角落,“妈的,凭什么!我不服!”肖毅紧紧握住拳头,青筋暴露。

   酒吧里的七彩的灯光不断旋转着,轮回着来到肖毅的身上,照耀到肖毅身体上的灯光显得格外的——

   让人心疼。

   “您好,这是您的血腥玛丽。”一个服务生恭恭敬敬一边说道,一边将托盘中的酒递给了肖毅,便走开了。

   “哟,我说,这不是肖家的大少爷吗。”一个嘴唇上戴着银环的金发男子走了过来。

   “怎么,谁惹你了大少爷。”

   “艹,滚开,谁是大少爷。”肖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没有多看他一眼。

   “嗯?”男子从后面将身体靠近了肖毅,双臂挽上了肖毅的脖子,在肖毅的耳朵旁,轻轻吹了一口气。

   “放开。”肖毅没多说什么,只是扯了扯嘴唇,吐出了两个字。

   “你不累吗?”

   “笑话,我怎么会累。”

   “嗯?是嘛,因为我看你一直在一个人面前装着恭恭敬敬的样子呢。”金色的发丝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但是这对肖毅来说,是刺眼。

   ……

   ……

   ……

   “霂……”临泽看着霂的睡脸,没有说什么太多的话,他怕吵醒了他。

   ……

   ……

   ……

   “临泽……”肖毅喃喃道。

  

   “你只能属于我。”

  

  

   十 截然不同

  

   清晨,阳光扫了进来,屋内也是如此的光亮。

   如此宁静祥和的一天。

   这样阳光明媚的天气,街头的另一端的黑暗与肉欲,与此格格不入。

   “SEX”这家店处于安宁街的街尾处,也是因为这家店,安宁街不再安宁。

   ……

   ……

   ……

   “滴滴滴滴——”最令人反感的闹钟声响起来了。

   “唔……”肖毅不情愿的从睡梦中醒来。

   “啧……”嫉妒的心让肖毅一晚上都没有睡好。闹钟的声音更是让一个有起床气的人更加恼火。

   “该死的……”肖毅用右手扶额,左手狠狠抓过闹钟,然后向墙角扔去。

   “啪——”闹钟被砸了个粉碎,不过可惜看起来已经坏掉了,不过只是外壳碎了,闹钟的核心还是在正常工作着,依然发出了“滴滴滴滴——”的声响。

   肖毅不情愿地披上了衣服。

   去“SEX”店。

   发泄自己的怒火。

   ……

   ……

   ……

   另一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霂几乎全裸的身体上,顺滑的发丝带着因为阳光而反射来的金色,光线照射着霂遍体鳞伤的身体,胸前的两个小红点在临泽的注视下微微随着胸前的上下起伏,还未睡醒的湿润眼眸如麋鹿般透着无辜的神色看着临泽,微微张开的嘴唇好似在娇喘着,渴望着什么一般。

   “早上好……”霂醒来时发觉自己睡着时是被人盯着的,略有些不好意思。

   “早上好。”临泽轻轻吐出来几个字,抚摸着霂的头,微笑着说道。

  

  

   十一 笑容的背后

  

   ……

   好温暖。

   这个人,好温暖。

   “谢谢你……”霂用湿润的眼睛看着临泽,挤出来了三个字。

   临泽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继续抚摸着霂的头。

   但是,这不是普通的微笑。

   临泽的来历,霂完全不知道。

   临泽是什么样的人,霂也不知道。

   但是霂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那样的温柔。

   但是只是霂“觉得”而已,事实呢,恐怕并非如此吧。

   “我……”霂略微有一些停顿,然后说道,“等我伤痊愈……我马上就离开……不会麻烦你的……”

   是啊,不能麻烦临泽。

   自己很感谢临泽,所以更是不能麻烦他了,毕竟——

   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累赘。

   “……”临泽手上的动作停止了,略微有些惊讶,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半分,面部表情依旧是微笑着的。

   还真是冷血的人,身体痊愈就离开?临泽内心略微有些嘲讽。

   霂看见依旧在微笑的临泽,更加肯定了自己只是个累赘的事实,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离开的想法。

   临泽花了重金买了个奴隶,买了个“累赘”。结果买来的东西却向自己道谢后准备离开,呵,还真是可笑。

   临泽不傻,也不是什么圣父,临泽在内心里早就认可了一件事——

   我付了钱的,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东西。

   是的,如同在商场里付钱购买某件东西一样。付了钱便是属于自己的,自己可以随意处置所购买的东西。

   临泽是不可能允许霂离开的,就算是囚禁他也无妨,或是让霂——

   永远都不会“痊愈”。

   对啊,如果,永远永远。

   永远都不会让霂痊愈不就好了。

   那样霂就不会离开了。

   可以永远属于自己,仅仅自己可以蹂躏他,仅仅自己可以利用他,仅仅自己可以观赏他——

   甚至,仅仅自己可以“虐待”他。

   “虐待?”真是一个不错的词语。

   人之初,性本恶。临泽恐怕就是个鲜明的例子。『伪善者』是个能够很好形容临泽的词语吧。城府很深,又会演戏。的确能受人的欢迎,能撩妹或者是像肖毅那样仰慕着他的人。

   想到这里,临泽微微眯起了眼睛,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笑容。

   不寒而栗的笑容。

  

  

   十二 玩弄“兔子”

  

   笑……?

   霂愣了愣。

   他笑了……

   可是为什么这笑容却有些令人背后发寒……

   ……

   ……

   ……

   “我要……你们这里最骚最浪的货。”肖毅面无表情的对着老板说道,脸色糟糕透了。

   “好的,你要去玩弄我们这里可爱的『小兔子』吗?”

   “带我去。”肖毅不明白老板说的『小兔子』是什么,就顺口答了一句。

   老板将肖毅带到了一个房间前,透过房间门上方的窗户,肖毅看见了屋里有三个男人。

   其中一个身材略有着娇小的男人,头上戴着兔耳,手上戴着如同兔子爪子的手套,这大概就是老板口中的『小兔子』了。

   他趴在地上,将自己臀部抬得很高,身上尽是一些肮脏的白色液体。很显然,是另外两个淫笑着的男人的杰作。

   另一个男人,手上拿着一根胡萝卜,将自己的下体与胡萝卜同时粗暴的塞入的『兔子』的口中。

   喉咙被巨物堵塞的不适和呕吐感,却给『兔子』带来了一阵极度强烈的高潮。

   “啊……唔……”那个被称为『兔子』的男人哽咽着,将自己的臀部抬得更高了,粉红的后穴一缩一缩的,渴望着自己的身体能够被填满,迫切想要对方将粗壮的下体狠狠地彻底地贯穿自己,然后被对方操射。

   毕竟,兔子是一种很骚的动物。

   剩下的那个男人,手上拿着一根又粗又大的胡萝卜,粗暴塞入『兔子』的后穴,不短抽插着,甚至想再拿上一根胡萝卜来,用两根胡萝卜来玩弄『兔子』的sao穴。

   兔子,最爱吃的不就是胡萝卜么。

   这不就是在喂饱这只可爱的『小兔子』么。

   这个被玩弄却一脸yin荡笑着的男人,发起骚来却像只迫切想要交配的母狗,让这两个男人很难不产生凌虐的欲望。

   整个房间里光线微暗,一片肉色,一片混浊。

   ……

   “呵……真是有够骚的。”肖毅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说道“不怕用力过猛胡萝卜断在他的后面么。”

   老板看着肖毅的神情,明白了肖毅大概并不喜欢这样的『派对』模式。

   “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话,我带你去见另一位可好?”老板对着肖毅说道。

   “另一位?”

   “我们这里……这样的人那可是应有尽有啊。”老板微微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但是这眼中只有两个字。

   金钱。

   借着别人的身体发大财,何乐而不为呢?

   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强行违法拘留,断绝一切与外交流的信号,鬼能查到这里。

   法律?

   这里没有法律。

   有的只是,

   人性的贪婪与欲望罢了。

  

  

  

   十三 这便是人

  

   霂不懂临泽,

   肖毅不懂临泽,

   没人懂临泽。

   孔子曾告诫我们的一句话——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别人不了解自己,不怕;怕的是自己不了解别人,误会了别人。

   其实在现在并不然,

   怕的不是别人不了解自己,也不是自己不了解别人——

   而是你对别人一无所知,别人却对你了如指掌,轻而易举玩弄于股掌之间——

   王小波曾在《沉默的大多数》中有这么一句话——“别人的痛苦才是艺术的源泉。而你去受苦,只会成为别人的艺术源泉。”

   这句话个人认为有另一种理解。

   大概意思是在说——

   你的痛苦会成为别人眼里的一种艺术。

   每个人生来无疑是要经历痛苦的,没有坚强的人——哪里来的坚强一说,只不过是习惯了,麻木了。

   麻木着麻木着,变成了任人操控的人偶,去满足那些人,那些充满着欲望的人——“人活着总是挥不去三种欲望,物欲、色欲、名欲。”

   在这里,安宁街的人们,虽有『安宁』之称,为无疑是由欲望组成的人罢了。

   而在这个囚笼之中,无非是那种对肉体的欲望,摧残,破坏掉的欲望。

   “没有完人,没有真实,没有纯粹,没有一片土壤被人踩过之后不变得腐朽。所有的人都是骗子,所有的人都是懦夫,所有的人都想站在高处叫喊,而就是这种不愿被他们承认的想法,他们才成了流星,一颗颗灵魂,从他们即将到达的颠峰,功亏一篑,陨落尽碎。”

   或许正如同《To be alive is disgusting》一样吧。

   人也是如同题目般“alive is disgusting”。

   世间事怎那么多对错,有时对了能怎样,错了又有何妨。归根结底,这世界重要的不再是对错,在意的不再是因果,而是赤裸裸的欲望与红彤彤的票子。

   或许……

   这便是人。

   一种由欲望构成的生物。

   欲望或许是对的,亦或许是有用的,大多情况下,人们对欲望的一种追求往往也抓住了进步的本质,也在这种专属于人的欲望之下,推动了人的发展。

   人类是共性与个性的结合,这种共性无疑是欲望,想得到更多,在这种想得到更多的情况下,又恰巧成就了人的一生——

   人们想在黑暗中得到光明,所以爱迪生发明了电灯泡,满足的,是人的欲望;人们想更多了解世界,与别人交流,所以互联网快速普及和发展,满足的,是人的欲望;人们想要在天空中飞翔,所以莱特兄弟发明了飞机,满足的,是人的欲望——

   古往今来,贯穿古今,或许正是人永远都得不到满足的欲望,才恰好推动了人类的发展和进步。

   人的幸福,便是知足,这种知足,无非是人对自身欲望的满足,满足了自己的欲望,那便是幸福——

   孩子得到了喜欢的玩具,他们会觉得开心;学生得到了满意的成绩,他们会觉得开心;工薪阶层的工作者得到了更多的奖金,他们会觉得开心;老人的子女在过节时与老人团聚,他们会觉得开心……

   人的开心是建立在满足了自身欲望的幸福上的,每个人都是如此,这种欲望可以成就一个人——

   也可以,毁灭一个人。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