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几十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将我围起,在我耳边低语——不,更像是在诅咒。
他们低着头,迈着诡异而令我毛骨悚然的脚步跳起了舞。血从他们的每一处关节流出,在我身边围出纹路复杂的法阵,渗着暗红的光芒。
它在吸引我,在试图把我的灵魂抽出,带到我未曾企及过的深渊中去——无力反抗,连动动嘴唇都做不到。
意识逐渐陷入朦胧,他们口中的低语也逐渐清晰起来。
“你逃不走。”
好冷,刺骨的冰水裹挟着寒意贯穿了身体,我打了个寒颤,深吸着气想要抑制住因过低的温度而颤抖的身体。
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跪坐在冰凉的陶瓷地板上,被打湿的白发杂乱的垂落,滴滴哒哒顺着发梢向下滴着水。那次作战前我还在和她开玩笑说保养和清洗太过麻烦,要剪去自己的长发——可到现在也没什么机会让我动手了。
体内令人不适的鼓胀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充盈感,稍加思索便能得出填充物的成分——黏腻而令人作呕。
她只是矗立在我面前,还维持着泼水的姿势,带着她特有的轻蔑表情审视着我,目光锐利,比冰水更令人心寒。
“把自己洗干净,明白吗?”“……嗯。”
我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我既没能力也没那个兴趣反抗。朴素的睡裙湿呼呼贴在身上,浸满水后的重量让我脱去它时十分费力——她还是盯着我,没什么帮忙的意思。
其实身上并没有什么污垢,顶多只是昨天被翻来覆去折腾分泌的汗液罢了,但显然她要让我清洗的不只是这些。
手指慢慢撑开肉缝,指尖顺着残余的体液很轻易地探入甬道,抠挖两下,很轻易就能把满溢的精液带出不少,可更多的部分依旧残留在体内,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
明明从整个身体都被她“观赏”乃至使用过,可在她的视线中能面不改色做出这般引人采撷的动作还是有些不知廉耻的意味……难道如她说的,我的尊严已经贬值粉碎成渣土般一文不值了吗?
够了够了够了——我尽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只重复着手指机械的动作,把最后几缕体液掏出,让它顺着下水道流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如果我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像这滩红白交杂的液体一样被无情地当做垃圾送去下水道或是什么地方?我的一切都掌握在她手里——身份是她编造的,档案是她整理的,我的名字也是她给我起的——我的一切都是她带给我的。
如果有一天,我同废弃的文件一般没有了价值……她自然有能力去把我所有存在的证明清理的一干二净,随我毫无利用价值的身体一同抛弃。
恐惧令我不寒而粟——我不能,也不敢违抗。
“在想什么?在想我会怎么处置你对吗?”
我明知道瞒不过她——只得沉默的点点头,挤出一声含糊的鼻音权当表达肯定。
“我不会扔掉你的。”她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笑意,只不过这笑面刺得人直出冷汗 ,“你对罗德岛依旧有用,某一方面的。”
我感觉喘不过气,嘴唇开合,只能哈出一口白雾。
“博士最近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不清楚啊...自打那次作战之后就没怎么见到她。”
“她会不会...抛弃掉我们跑了啊。”
耳边响起干员们议论的声音,所幸,她们似乎沉浸在对我的八卦中,没能注意到她们所讨论的对象从角落溜了过去。
该感谢凯尔希肯给我放风的时间...尽管范围也仅限于岛内的几个舱室和甲板的角落。
身体依然无力,我只能牵动手臂费劲地摇着轮椅让这堆笨拙的机械吱吱呀呀地带动身体前进。我不想把我狼狈的一面展现给我所领导的干员们,哪怕下一秒凯尔希就会宣布剥夺我的一切权利,把我变成真正意义上的肉便器,我所能做的大概也就是哭泣几声,然后接受命运。
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们解释...无论是那次彻底失败的作战,还是我现在的狼狈不堪。现在的我...又和那个曾经骄傲而理智的博士相差有多远?
我不敢去承担那份责任,我选择了拒绝...那现在我所经受的,正是我理所应得的。
“墨雨,到广播室来。”
被强行带上的耳麦突然响起,没给我思考和回应的时间就被单方面结束了通讯。
又是这样...被强制地下了命令。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摇起了轮椅。
广播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被阴影挡住了面孔,只能瞥见那双冰绿的竖眸紧盯着我。
“你太慢了。”
我想为自己开脱,想向她解释那架难以使用的轮椅。但最后还是选择把话咽了回去。
我...凭什么顶撞她...
“过来,看看下面的甲板,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很多...干员?”
“很正确。”
随着回答一同到来的是脑后受到的狠狠一击,五官狠狠地砸在录音设备的仪表盘上扭成一团,剧痛让我条件反射式的开始挣扎。牙龈被牙齿磕破了,嘴里的腥甜和自鼻腔直泛到天灵盖的五味杂陈交汇在一起,整个脑袋都牢牢按在这个算不上平的仪表盘上,和压迫着脸的一排排按钮贴在一起。
下身一凉,我没有内衣可穿——换句话说,我正处于真空,掀起长袍的下摆便能看得一清二楚。但她显然不只满足于“看”,一根散发着惊人热度的东西贴在大腿根磨蹭着,把粘稠的前列腺液涂遍了整片区域。
因为出门前又被按住做了一次,穴肉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湿润,又磨蹭几下,那根令我胆怯的物什便很轻易地便探入了体内,传遍身体的是没那么刺激的鼓胀感,比起昨天粗暴的撕裂要好上很多,为了讨好她,我挺了挺腰,让体内的肉刃拓开的更多,进的更深。
“表现意外的有进步呢...那就享受我给你带来的小惊喜吧。”
手松开了些许,我得以不再与仪表盘“亲密接触”。“咔”,开关的脆响,不知道她打开了什么装置,勉强抬起头,房间里并没有发生什么,灯光依旧亮着,其他设施也没什么变化。
“低头看看她们啊。”
本来各个忙碌奔波的干员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去了注意力,抬头指着四周的显示屏议论纷纷。我听不清,但大致也猜的七七八八。
“别...凯尔希...别!”
就算在她面前再怎么低贱也好...再怎么被她折磨也罢,我仅剩下的是我视之为生命的——作为博士在干员面前的体面。而她现在正肆意地把我的惨状传遍整个罗德岛,让我成为干员们闲暇时刻的谈资——我能想象到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形象:五官扭曲,眼角和鼻子渗着血,下肢瘫软着被拎起来顶在仪表盘上...被肆意的当众蹂躏着,侵犯着,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地崩溃大哭。
我扭头又看了看她,她嘴角挂着我所熟悉的笑,是猎食者玩弄猎物时的笑。
“杀了我...不如杀了我...”
血液逆流而上冲进大脑,我什么都没去想,也什么都不想去做,脑中空空的,只剩下死亡这一个冰冷的词汇。
“你想死?你想死的这么轻松?”用尽全力对着桌面撞下去的动作被一只手捏住喉管轻易制住,作为擅自自杀的惩罚是对氧气的无情剥夺。
她发了狠地捣弄着,完全没有什么技巧可言,每一次动作都能顶到最深处瑟缩的子宫,快感和窒息感交杂在一起,张大嘴吞咽也品尝不到甜美的氧气。我试着两手用力,可怎么也掰不动勒紧喉咙的手指,只能在痛苦与快乐的交杂中沉浮。
眼前又爆出金星,是可怜虫博士在被视奸被强暴下可耻的高潮了,还是我被掐断了喉咙去见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在我停止呼吸前放松了些许,容许我留着我这条没什么价值的烂命和勉强值得一玩的身体苟活下去。胞宫在未经按摩和药剂辅助的情况下被按住,被茎首碾扁再恢复原形,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不情不愿地被迫打开了入口。
孕育生命的小巧器官在众人面前被生生当做了供人取乐的工具,她最终还是整根插入了我的身体,用行动彻彻底底地又一次将我征服,把子宫操成了属于她的肉套。
这不是性爱,这只是一场处刑,这是一场把我千刀万剐利刃剖心粉身碎骨的酷刑,而处刑者和台下围观的观众们都不会去在意被处刑人的心中所想,刽子手享受着掌控命运的快感,台下人乐得为平淡的生活加点乐趣。
只剩下撕扯的痛和无力的身体,我任由着她最后顶弄几下,锐利的倒刺在体内张开,把滚烫的精液射了满腔。
闭上眼,我不想去看那些我曾经领导过的干员们。失去凯尔希支撑的身体滑溜溜地瘫软倒地,白浊缓缓从体内流出,冷却凝固而后成为腿间的污浊精斑,像我的未来与尊严一样从我体内流出,变成无人在意的一摊脏污。
她扭头走了,只抛下一句冷冷的命令。
“收拾干净,自己想办法回去。”
服从命令也好...违抗命令也罢...
眼泪抑制不住的涌出,我闭上了眼。
最终的失败者...依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