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四十六章 总集篇三(重要故事内容必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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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总集篇三(重要故事内容必读)

  

  

  

   回了房间,蒂雅正在进行最后的装盒。

  

   和丰华那种量大管饱,味道不错相比。蒂雅烹饪的食物风格更优雅,精致。味道上有完全可以匹敌五星大厨的感觉。不过怎么说呢……

  

   樱兰月寒还是更喜欢吃一些简单健康的食物。像现在这样把各种精巧的零食点心还有小块儿的食物,仔细封装到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盒子中,就好像在收藏精致的工艺品一样,实在有点说不出的不和谐。

  

   “好了前辈。

  

   由轻到重,由大至小,我已经把它们整齐排列了。

  

   其中有些装的是汤,所以尽量不要摇晃,容易溢出。

  

   还有一些是我准备的精致甜点,尽量也不要摇晃,容易变形,影响观感。”

  

   我推门的时候蒂雅听到了声音知道是我进来,于是背对着我详细说明。等我走近的时候她已经把食物的盖子都盖上了,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准备的什么东西,不过从她认真的态度来看,樱兰月寒这回是有口福了。

  

   “麻烦你了,我替我的两个徒弟,先谢谢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真希望你的两个徒弟能尽快逃出索妖塔。”

  

   “你美好的祝愿我也会一起带过去的,那么我就这样去了。”

  

   说完我就直接坐在靠她最近的床上召唤出身体内的魂石,将蒂雅细心准备的食材都收了进去,然后用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平躺在床上,集中精力前往那个锁妖塔之中的分身。

  

   ……分割线……

  

   樱兰是一个小村庄的普通农家女孩,父亲参军战死沙场,母亲重病,病死家中,我与她第一次相遇时,她要上吊自杀随母亲而去,要不是我当时身体为绳子及时解开绞索,然后将她制服捆在地上,她现在兴许已经埋在土里了。

  

   后来在我的建议下去了天云山加入门派,因为我特殊能力的帮助,所以进步飞快,成为了门派中少有的精英弟子。最后因为冥铁心对天云派的突袭有了机会下山游历。

  

   月寒的身世也比较沉重,据她师傅说月寒还是婴儿的时候,便被母亲遗弃在天云门山下,幸亏路过的师兄妹救主才侥幸活了下来。

  

   在门派中为感谢师父救命之恩,勤奋练习加上天赋不错,也算是精英弟子之一。随后因为与天云祖师留下的一把神剑极为契合,所以想借神器之威能快速精进。

  

   不想这神器之中有天云祖师那糟老头子留下的封印,神剑虽为神器月寒却根本驱动不了,甚至成为了修炼道路上的负担。

  

   后来更是被神剑之中暗藏的七杀诗戾气所腐蚀,一度堕入魔道最后只能断其双臂,才勉强将其救回。

  

   然而祸不单行,天云派一些固执保守的首座,遵循古训将堕入魔道的月寒封入锁妖塔,即便一旁的樱兰再三阻拦也无济于事,最终她们两个携手步入了这危险之境地。

  

   “这里是第三层吗?

  

   还是说……”

  

   因为长时间在肉身中生活,突然回到绳子里,还有些不太习惯。

  

   我环顾四中发现熟悉的砖墙和砖地面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木质的墙壁和木质的承重梁,上面都用金粉写着完全看不懂的皱纹,闪闪发光,而地面也换成了硬木地板看上去很是昂贵。

  

   “师傅?”

  

   我顺着声音抬眼一看,樱兰面带微笑披头散发,赤身裸体,脸上有些血污,身上也都是灰,看起来活像一个没人管叫的乡村野丫头(从某种角度上来讲,确实也是)。

  

   看着大徒弟一副如此邋遢落魄的模样一时间我还有些心疼,怪自己这么长时间竟然忘了给徒弟带件衣服什么的,我这当师傅当的也太不称职了。

  

   “是师父不好,下次一定给你带些得体的衣服,以及足够的水。”

  

   我话音刚落,就听樱兰和月寒异口同声道。

  

   “不用的师父。”

  

   樱兰的性格积极向上,语气也比较开朗,这是意料之中的。

  

   我印象中的月寒,是个冰霜美人了,平时不爱与人交流,对我的态度虽然非常恭敬,但还是有些冷冰冰的感觉。

  

   可是刚刚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非常阳光,虽然说徒弟的心情变好我很开心,这样的语气和形象的转变,让我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是性格彻底改变了,还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我没有将心中的问题直接问出来,因为即便是师徒关系,说对方性格比较内向之类的话,还是有些太过分了。

  

   本能的观察完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和隐患后,我开始将注意力移到她们两个身上,并且立刻知道了月寒变得开朗的原因。

  

   作为一个失去双臂的残疾人,月寒虽然勉强用灵巧的双脚代替了部分手的作用,可毕竟是肢体缺失,平时生活极其不便,一些之前能轻松做到的事情现在也毫无办法。

  

   而其中之一就是……

  

   虽然直接说出徒弟有些丢人的事情有点不太好,但大家都年轻过,所以自慰什么的一定也没少干(上善曾经偷看过月寒在床上偷偷自摸)。

  

   月寒虽然平时在外人眼前是个禁欲系的冰霜少女,但是骨子里却有一种黑长直,内向文静班长的即视感。她有值得自豪的才能,但她并没有狂妄的不屑与人交流,她仅仅是简单的不知道和别人怎么交流,或者说为什么交流才沉默寡言的。

  

   不过在短短的被关入塔中的一段时间,她终于同时知晓了怎样与人交流,以及为什么要交流。

  

   樱兰侧卧在月寒的身上,身上有些污垢并不影响此时她的色气,甚至为她的动作和行为增添了一丝野味。

  

   月寒没有了双臂,可即便如此,樱兰还是用绳子将其紧紧捆在地上,彻底剥夺了她本就不多的行动能力。

  

   就看她们两个躺在一处木柱下面,后面左右都是墙壁,只有面前一条笔直的通道,大概十多米长,如果出现敌人会立马发现。

  

   因为木板地面过于寒冷,她们自己搭了一个小小的木床,不过这个床也可以被称之为刑床。原因就是木板之间并不是严密的并拢,而是留出了空隙,露出了木板底下的木柱。而现在月寒的身体,正是被麻绳一节一节,紧紧勒住分别捆在床上的。

  

   樱兰侧卧在一旁,可不仅仅是抱着月寒睡觉那么简单。

  

   她的樱桃小口以及轻轻吸在了月寒嫩红幼嫩的微乳上。右手绕过月寒的锁骨温柔的戏弄着以及充血挺立的乳头。剩下那只手。轻慢地从月寒的下巴开始往身下滑动。

  

   就看手指划过柔软的喉咙,摸着脖子上的麻绳,深入了锁骨中间的缝隙,越过了胸口的拘束,顺着薄薄的腹肌,骚动着浅浅的肚脐,轻抚被勒紧的小腹,最终滑入了湿润的小穴。

  

   我来到这里第一次说话的时候,她们其实就已经开始了,而且大概正在兴头上。不过现在看我突然的出现,好像并没有打扰她们两个的享受,那是非常的不见外。

  

   那既然如此,师父我也加入了她们的“游戏”,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何况现在我的,肉身也是一个可爱的小萝莉(已经和月寒樱兰说过了,而且现在的声线也变成了少女音),被视作大叔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

  

   “看到徒弟们互帮互助为师甚是欣慰,既然如此,那为师也祝你一臂之力好了。”

  

   上善啊……上善。

  

   老色批就是老色批,直说就好,非要这样端着个架子,还用师傅的身份说事,你迟早会受到报应的~

  

   一个悠悠的声音似乎代表了我身体中的某种良知,但因为他的声音太小了,我只觉得耳边有一阵模糊的低语,然后就彻底淹没在背景的嘈杂中。

  

   月寒黑色的长发被梳成马尾,被麻绳细细捆绑拧成一缕,最后直直的固定拉扯到床头。

  

   为了更好的接吻,更好的亲吻被调戏与“爱抚”。月寒淡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拘束道具。如墨宝般勾勒的玄妙眉眼细如柳叶,润如勾玉。激人情欲的淫靡欲香撩动的玉鼻轻轻颤动。似桃肉般幼嫩的双唇一张一合,吐着淡淡的暖息。

  

   只剩半截的双臂和白里透红的脖子都被紧紧勒紧,不留丝毫空间与余地的和木板木柱捆成一体。而且也算是受到我的熏陶(教坏),樱兰用绳完美的继承了我的细心与爱。每个绳结都留有余地,任何一根麻绳都没有勒入皮肤。看着严厉的一身拘束,实际上质感犹如粗糙的薄纱,给人一种被紧紧抱住的温暖之感。

  

   月寒平坦的胸脯没有被绳子点缀,将最朴素,最淡雅,最幼嫩,最诱人的一对幼峰完全展露,让它在陌生而冰冷的空气中发抖,随时迎接樱兰的怜爱和玩弄。

  

   单薄的腹肌犹如一个微微膨胀连在一起的糯米年糕,上面交错的黑色麻绳则像是辅助烹饪的工具,勒出一条条浅浅的绳痕,紧缚着这柔软的身体。

  

   月寒的两条小腿叉开到了九十度以上,美如玉笛的腿上,一道道黑色的麻绳紧紧捆绑,将她彻底如标本一般完全固定在这木床上。

  

   虽然上辈子是男性,但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使用过雄性的肉体,更不受所谓的什么雄性激素的影响,我看到任何女性的裸体也好,下身也好,在这美丽诱人都毫无兴趣。

  

   不过即使是如此禁欲的我,还是有无比热爱不能割舍的“东西”。

  

   我将带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旁边,是我不用分神。然后静静的化作一团绳子站到了床尾上。

  

   我煞有介事的从下往上仔细端详着两个徒弟缠绵的样子。

  

   两具柔软的可爱幼体紧紧贴在一起,一个自由而热情,一个拘束而清纯。

  

   樱兰葱玉般的玉指轻慢的拨弄月寒早以充血立起的娇乳,撩拨的两个乳头涨红汗湿,仿佛要流出奶液。

  

   她素手温柔的探入湿透的小穴,拇指挑开阴蒂上面薄薄的肉膜,细腻的掌纹摩擦着樱红的花蕊,插入花穴的双指挑逗着敏感极乐的g点。

  

   两对儿带着南香的红润嘴唇贴合在一起,小巧的细舌缠绵不休,阵阵的心音透过皮肤传递在两人胸膛,两人眼中浓浓的爱意仿佛要将世界融化。

  

   无论是精致的肉体,还是幼嫩的性器,又或者是感人的纯爱都无比美丽。

  

   但我真正用心欣赏的是这两对交缠在一起的精巧美足。

  

   简素不会对奢华自卑。

  

   樱兰月寒的这双脚我已欣赏过无数次了,不管是脚掌的纹理,还是脚趾的长短,是指甲的形状,还是足底的粉嫩,我都已经了然于心,倒背如流。

  

   月寒之美足淡红松软,入手如温润之白雪,质地如蒸蛋之白清,皮肤又嫩还未生纹理,仅有两条浅浅的皱纹分开脚掌的两片肉垫。拇趾食趾中趾无名趾小拇趾,根根自成一体,左右对称保有最自然的模样,没有因为左右挤压而变形,五趾的圆润尖部画出一条柔和的曲线,仿佛白瓷汤匙的前沿,如水珠般梦幻。

  

   樱兰之双脚健康而活泼,骨骼肌肤柔韧而极负延展性,因长期赤足五趾愈发修长灵活,足弓也因为经常受到外力训练,而长得极为秀丽。脚底的纹理更是极为规整对称,趾肚处掌纹细长清洗,一圈一圈组成一个圆润且规整的旋涡,脚掌与脚跟的纹理也匀称而细腻,如同漂亮而精准的地形图一般,将足底的立体与质感尽眼前。

  

   面对如此诱人的两对美足,我自然是受不住这诱惑,肯定要上前“玩弄”一番。

  

   “啊~”

  

   我还没有下手就听月寒,开始舒服的呻吟。

  

   虽然我不是性爱方面的专家,但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女性的高潮可以大致分为以下五类。

  

   分别是:肉身抽搐类,大声呻吟类,兴奋躁动类,醉酒朦胧类,还有抽烟上头类。

  

   经过观察(还没有用肉身体验过),女性的高潮体验要比男性多样且丰富,持久且更加强烈。

  

   所谓肉身抽搐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肌肉痉挛,浑身酥麻,几乎无法控制。

  

   大声呻吟也是字面意思,其中也包括胡言乱语。

  

   兴奋躁动稍显复杂,但实际上可以大致表现为运动欲望增加。

  

   醉酒朦胧型就比较复杂,一般会让高潮者显得像醉酒,一般四肢无力,精神恍惚,脸颊泛红。

  

   至于抽烟上头型实际上是我个人的俗称,因为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东西可以进行比喻。总的来说就是高潮者产生快乐的幻觉和欣喜感,宛如抽烟抽大了,嗑药嗑多了。

  

   而据我所知,月寒的高潮体验是主要醉酒朦胧型,夹杂部大声呻吟型。她的呻吟声听起来较小,也不是那么激昂,但如果我此时观察触摸月寒的脸颊,那我一定会认为她直接注射了高纯度的酒精。

  

   就看月寒的体温快速的上升,身体上薄薄的一层汗也因此快速蒸发,一股白色的水气从身上腾起。而她的的一双幼足,此时也更加红润,仿佛足底的肉垫被彻底磨掉,只留下红润的嫩肉。

  

   我如蛇一般爬到她的幼足旁,伸出有些散花的麻绳头,轻轻的在这双白皙脚底上搔挠。

  

   “哈哈~”

  

   这双小脚没有左右闪躲,而是舒服的伸展,月寒也发出享受的笑声。

  

   而一旁的樱兰也仅仅是在月寒高潮后几秒,便再次重新开始了激吻与刺激。

  

   众所周知,男性是有不应期的,长则几个小时短则几分钟。如果不度过这段时间,便无法重新挺立享受快感。而女性虽然也有不应期,但却是以秒计算的,而且个体差异极大,有些干脆就是没有。这几乎为无限的性快感提供了充分必要条件。

  

   月寒的经过之前的观察应该是不到三秒,樱兰也比较熟悉,几乎是卡着秒进行刺激与挑逗的。

  

   两徒之间有如此热烈动人的情感,我自然是不会搅局就静静的在一旁玩弄着两人的脚底,为她们增加更多的“快乐”。

  

   两徒各有所好。樱兰的性癖是被拘束,被同伴爱着。而月寒的性癖则是对樱兰的依恋与珍惜。

  

   从任何角度上来说,她们两个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完美搭档。

  

   月寒虽然不及樱兰喜欢被束缚,但能像现在这样被樱兰珍惜“服侍”捆紧拴住,她还是。感觉无比幸福,满足被勾起了情欲。

  

   樱兰虽然没被拘束,可月寒投来的热爱的目光,以及身体的微妙变化,还有若有若无的呻吟,都是爱的极致体现。樱兰也因此无法拒绝对方的邀请。

  

   虽说她们两个的位置换一下会更加美好,但可惜月寒的双手受那老不死的天云所害失去了。

  

   否则……

  

   我一声叹息,将分散的麻绳变换成,一根一根细细的小钢棒,将尖削得和牙签一样,悄悄的来到樱兰长时间不动的脚底旁突袭一般的把钢棒抵到了她细腻的足底纹理间隙,然后如同火车在铁轨上行驶,顺着上面的纹路一点点就画着圈,向掌心向指肚,向足根处汇集。

  

   起始樱兰还忍着笑,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但不到一秒便放声大笑出来。她浑身开始抽搐,手指也无规则的颤抖,我便以为这会影响她的按摩,没想到却起了奇效,月寒也跟着轻笑,脸颊更红了,仿佛比刚才感受到了更多的快感。

  

   明明身陷囹圄,受人迫害,前途未知,却还能苦中作乐,洒脱自我,如此积极的心态,甚至令我都有些羡慕。

  

   如此三人便在这锁妖塔中作乐许久……

  

   等两人做爱结束,上善简单将带来的物品简略说明就倍感疲劳。相比画画身体变出拘束,道具操纵绳身活动会耗费了更多的精神和心理。刚刚的玩弄大概用掉了之前一两周的量(绳身持续运动极费体力)。

  

   于是在答应下次带来清水衣服后,上善转换身形,远遁了千里外的肉身里。

  

   “前辈!

  

   你可算回来了,依然已经把那个冰冻的雪山少女解冻了。”

  

   我刚回到肉身里,眼睛吃力的睁开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斗争,最后败给了口渴,身体刚从床上坐了起来,立刻便被一旁的蒂雅发现,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扑了过来,抱在我身上。

  

   “解冻了吗?依然准备的真快。

  

   这不是之前就说好的事情吗?现在你慌些什么?”

  

   “依然在复活晚那个尸体后就休息去了,睡得特别死,叫也叫不醒。”

  

   我揉了揉眼睛,顺手抚摸她白色的长发,像是在安慰一只小白兔一样缓解她的紧张和慌乱。不过说真的,我没有听出来什么东西值得她如此紧张。

  

   “睡之前她还和我说,那个女孩的肉体已经恢复了基本的本能。

  

   要我喂她东西,但是那就是一具肉身没有灵魂活着的尸体啊!

  

   我不敢……”

  

   既然现在我想吐槽一个穿越者在玄幻的世界里,竟然还怕尸体。不过现在我真正在乎的事情只有一点,那就是怎么能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

  

   不就是送个饭喂个饭吗?

  

   赶快做完吧,我也好好睡一觉……

  

   端着肉沫蔬菜粥我来到了最南边的卧房。

  

   他们关系很好,这三个房间都很大,挤在一起既热闹又保暖。于是他们就只住在一个房子里,剩下两间都是空的。

  

   当当当……

  

   迷迷糊糊的敲着木门,我知道里面那个没有灵魂的肉体不可能给我回应,更不可能给我开门。

  

   我对自己的行为完全无法理解,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的行动完全遵循着我的本能和直觉,只是我的本能和直觉让我敲门而已,至于为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手中肉粥散发的热气一斜,随着我一起进入了有些昏暗的房间。我没有带灯这个房间里也并没有烛火,我摸着黑到了窗边,将门一样的窗口向外推开,使月光能射进来。

  

   床上没人?

  

   开始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床,向远处另一张床上望去,发现这个房间上两张床上都没有人。而四周的窗户只能从内由外打开,门也没有被开启过的痕迹……

  

   “嘿,你不知道怎么跟新朋友打招呼吗?”

  

   一个从未听过的女声突然从身后响起,说她毫无征兆吧,我能听到木板呲呀呀的响动,说有所征兆吧,她还并非是那种主观刻意引起我的注意,似乎就是想吓我一下。

  

   不过……

  

   “转过身来和我握……”

  

   她还未把这句话说完,我就先主动的转过身来淡然的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庞,以及那借着月光有些渗人的诡异微笑。

  

   依然的秘法确实厉害,我第一次看到这女孩儿尸体的时候。就感觉她的肉身有些干瘪和变形应该不好处理。但现在面对面观察,依然不仅把这肉身上所有的伤痕异样都恢复了,还做了一个小小的美容。

  

   “你的中国话很标准啊。”

  

   “谢谢夸奖你也……

  

   欸!这里不是……你也是……地球来的?

  

   不不不!你也是炎黄子孙?”

  

   她的样子很可爱,嘴巴一张一张的,有些口吃。神情略显惊讶不过她可能本来就并不是特别在意这种事情,所以表情也仅限于有点惊讶而已。

  

   随后情感就变为好奇,带着还有些冷气的身子,一步步的逼近我,嗅着我身上的味道,仔细看着我的面孔。

  

   “你是怎么来的?

  

   叫什么?”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将粥放在桌上,然后用手掌擦干木床上的灰,优雅的坐在上面,装出一副淑女的模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她坐在我身旁。

  

   “我叫上善,因为时间久远已经忘了是怎么死的了。

  

   我能活到今天是很多巧合的叠加,包括拥有这副肉身也是一种奇迹。”

  

   “没错,这里毕竟不是文明的现代社会,遵循着丛林法则,弱者死强者生一个人是很难生活的。

  

   不过呢,你很幸运,竟然把我唤醒了。

  

   叫我一声姐姐,未来我就罩着你哦。”

  

   “这个尸体”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很冷很冰,她直接一伸手整条胳膊跨过我的脖子,手搭在我另一边的肩膀上,感觉就好像带上了一个胶皮的冰围巾,脖子和两肩冻得有些麻木。

  

   脆弱的肉身可受不了这样的冻,我一低头双手从肩膀上把她的胳膊扛下来,然后替她把手移回身前,得体的放在腿上。

  

   我重新调整坐姿,使脊柱伸直,略显机械的转过头淡然的看着她的表情。

  

   第一次见面就谈笑风生,还顺手把胳膊搭在我肩上,说明她是一个很外向的人。一脸诡异的笑容初看有些慎人,但看的多了就能从中品味出一丝苦涩。从言辞还有要保护我的承诺来看她应该是友方,不过友好到什么程度,现在却不能下定论。

  

   “你就这么确定是我救的你吗?”

  

   我淡定的发问试探一下她,看看她到底是经过了缜密理性合乎逻辑的思考,才得出这些答案。还是仅仅是因为思维惯性。

  

   “我是冻死了,又不是冻傻了。

  

   首先我肯定自己在山洞里是彻底冻死了。

  

   其次我肯定是用特殊手段被复活的,而不可能是解冻之后自我复活的。

  

   最后你如此淡定的进屋寻找我之前躺着的床,看到我复活之后也没有丝毫的惊讶。

  

   将之前的线索串到一起,可不就是你把我复活了,然后又给我来送饭的吗?”

  

   虽然她之前打招呼的方式还有行为举止都很孩子气,脸上的笑容也让人浮想联翩,感觉极不舒服。不过她的思维和逻辑还是没有问题的,起码不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未来和她的交流也可以建立在和正常人交流这个假定的基础上。

  

   “你是来雪山寻死的,被我擅自的拯救,不会生气吧?”

  

   “哈哈哈,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也死一回了。

  

   而且能被你这样漂亮的小萝莉救,不是别有用心的坏人,我还挺开心的呢。”

  

   她再次展现出了亲昵的动作,不是勾肩搭背,而是直接拉过我的手,用那两对冰掌上下一合,把我的手夹在其中,又是摩擦又是抚摸,一种可以称得上性欲的热烈情感几乎没有任何伪装的展露出来。

  

   “首先,我只是来给你送饭,给你喂粥的。

  

   其次真正复活你的是另一位更好看的小姐姐。

  

   最后,能不能把手还给我。

  

   冻僵了就无法喂你了。”

  

   听到了有更多小姐姐在,面前这个尸体的笑容变得稍微不那么诡异了,手也松开。眼睛一闭嘴一张就像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样,等着喂粥。

  

   如此我也算是顺利的完成了睡前任务,可以回去休息了……

  

   本来我是这样觉得的……

  

   也不知道是我责任心突然在线,还是她冰冷的身体把我冻得清醒不再困倦了。总之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女孩非常特别,需要额外的关心与照顾。

  

   或许她这一副有些讨人厌的小鬼模样色鬼模样,只不过是她掩盖悲伤的拙劣伪装而已。不要忘了她可是一个曾经寻死的人,一个独自去雪山,以冻死为自杀手段的少女。

  

   “好吃吗?”

  

   “好吃!

  

   你做的粥简直太好吃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吃的肉粥。”

  

   “好吃就好,顺便一提,这粥也不是我熬的。

  

   是另外一个白发萝莉。

  

   噢!对了!她和你一样也是个穿越者。”

  

   听闻此言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了许多,似乎勾起了她的一些不太开心的回忆,一直努力摆出的笑脸也差点没有撑住。

  

   “我确信揭人伤疤不是什么好事。

  

   但我们救过你一回,我们不想第二次看到你成为冰雕,方便说一说你是什么原因,所以选择自杀的吗?”

  

   “非要现在说吗?

  

   本来我还想多装一会儿帅呢……”

  

   我看着她闭上眼睛,我看着她弯下身,我看着她好像感到寒冷一般抱着自己,我听到她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奇怪声音……

  

   “我们将你复活,但并没有将你身体完全恢复到活时的样子。

  

   这具身体的感知比较迟钝,也没有体温。

  

   我无法温暖这具肉身,但这样你会感觉好受一点。”

  

   脱下身上唯一一件衣服,再次毫无自觉的赤身裸体坐在木床上,一边轻轻拍着身旁少女的后背,一边有的没的安慰几句。

  

   我虽然见多识广,但是上一秒还嬉笑着开玩笑,下一秒就情绪有些失控,身心陷痛苦中不能自拔过还是很少见的。

  

   一秒两秒,一分两分。

  

   时间观念对我来说过于奢侈,我只感觉身体因为周围的寒冷变得有些迟钝,连意识都因为困倦与体温的降低而有些模糊。

  

   最后在我即将要找人代替我看着这个少女的时候,她终于从痛苦的情绪中稍微恢复了一点缓缓把身子直了起来。

  

   “不要难过了。

  

   既然我将你唤醒了,既然我们将你拯救了,自然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谢……谢谢……”

  

   “好了,我带你去大家那里。

  

   让大家都认识认识你,你也做一下自我介绍。

  

   或许有了同伴,你内心中的痛苦就会减轻一些。”

  

   说是带她去见见大家,那里其实就是我要冻僵了。我真的是没法用这个脆弱的肉身陪她继续在这寒冷的小房子里呆下去了。否则她会不会轻生自杀我不知道,我肯定是要变成冰雕了。

  

   结果我刚要起身走出房间,他就从后面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冰冷的小手很有力气,轻轻一握不仅险些把我的手拉到脱臼,还差点带着我向后倒去。

  

   “为什么要救我?”

  

   她抬头望着我,整个人可怜的蜷缩着在床边,身上穿着两层衣服,皮肤还是那样苍白没有血色,脸上依然挂着熟悉的微笑,只不过此时那不自然的微笑多了一丝凄凉和无奈。

  

   “你叫什么?”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我叫珊丝。”

  

   “好的珊丝,你听好了。

  

   我叫上善,在我这里救人不需要理由。”

  

   可能是我的形象打动了她,也可能是我的语言打动了她,总而言之她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了。随后整个过程也比较顺利,唯一有点出乎我意料的就是,她比我想象中的要腼腆一些。

  

   明明刚刚在我面前毫无顾忌的展露自己的脆弱,现在仅仅是要领她进大家的房间就有点抗拒,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自杀从某种角度来讲,也确实算是亏心事)。

  

   我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的房间,他们果然像我想象的那样,没有老老实实的睡觉。丰华在满足饥渴的墨鸿,铁心被龙妹当做抱枕,就无艳老老实实睡在地上,依然独自躺在墙角……

  

   因为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参与了珊丝的复活计划,所以我解释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基本说两句大家就都明白情况了。

  

   然后事情便向着我期望的方向发展,大家都很温柔的,都给予了自己的关爱。

  

   而我也终于完成了全部的任务,侧卧在床上放松的听着他们闲聊,意识也渐渐的不太清晰了,整个人昏昏欲睡。

  

   珊丝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即使在我小队里这种五个人凑不出一对完整家庭的地方,她也算得上是非常可怜的。

  

   上一世被匪徒入室抢劫,亲眼看着父母兄妹在被杀害,然后自己也被绞死。

  

   这一世她为了让自己远离痛苦,虚构出记忆欺骗自己,让她自己以为自己与妹妹得救了,而且一直快乐的生活到最后。

  

   但这一世命运似乎还在不断的捉弄她。

  

   作为一个农村女孩儿她的家园惨遭入侵,直接被屠村,要不是最后时刻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庇护,她也要惨死当场。

  

   但是神秘力量保护了她的生命,却无法拯救她的灵魂。她回忆起了前世的真相,也因为自责,认为自己是灾星给身边的人招来灾祸,所以轻生来到这雪山自杀。

  

   哎……

  

   这就是人生?

  

   真是残酷~

  

   随着一声叹息,我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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