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小伤的话,她会找藉口敷衍了事。假如是比较严重的伤痕的话,她会直接以出差的名义在外面待几天,」孔娜道,「加上她老公是那种忠厚老实的人,所以非常相信她的话。其实正因为她老公的性格是这样,她才嫁给了她老公。假如她老公生性多疑,而且非常强势的话,那她绝对不会嫁的。」
「这男人真可怜。」
「被她选中当然可怜了。」
「你们经常聚会吗?」
「频率还行吧,」孔娜道,「我们互相之间都知道对方的联系方式,所以经常是几个比较玩得来的会员自己聚在一块。反正这点和禁色俱乐部完全不同,禁色俱乐部是禁止会员私底下见面或聚会的。当然名义上是禁止,但很多时候都禁止不了。就算没有带手机,要是两对夫妻聊得来,完全可以报上自己的微信号。比起手机号码,有些微信号更好记。」
「你有孩子吧?」
「我儿子在读大学,除了寒暑假以外,其他时间几乎都不回来。」
「难怪你跟你老公会玩得这麽疯了。」
「其实不管是禁色还是恋痛,类似的俱乐部在欧美那些国家都非常常见,尤其是法国和美国。」
「这个我知道的,」沈俊道,「他们在九十年代就有进行过很多次的性解放运动,所以结婚离婚这种事在他们看来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就好比那些美国明星,没有离过婚的真的是非常少数。再拿法国来说,夫妻交换俱乐部在那边其实是合法的,甚至是很多家庭的周末娱乐活动。但我觉得既然我们生长在中国,那我们就必须遵守中国的法律。反正在我们这个国家,这种行为是明令禁止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俱乐部就像是萤火虫。大部分的人看不到,只有距离近的少部分人才能看得到。而因为人在黑暗中是有追逐光亮的习惯,所以就会被萤火虫给迷住。要是萤火虫突然消失了,反而会很不习惯,甚至会歇斯底里。而当太阳升起时,这样的人会觉得那是大家都能得到的光明,吸引力远远不如萤火虫。所以他们会期待黑暗的再次来临,期待萤火虫的出现。」
听到孔娜这比喻,沈俊只是笑了笑。
为了有机会将定位器放进孔娜的包里,沈俊还一直在拖延时间。
通常来说女性上厕所的频率比男性高,尤其是在喝饮料的前提下。
所以看了眼摆在孔娜面前的鲜榨芒果汁,希望孔娜喝得快一点的沈俊道:「这芒果汁必须尽快喝,要不然气味挥发了,口感就会差很多。」
「看来你很懂生活。」
说完,孔娜便喝了起来。
看着眼神一直很暧昧的孔娜,对孔娜没有任何想法的沈俊道:「都是我老婆教我的。」
「看样子你很爱你老婆。」
「假如不爱,我就不会想毁掉恋痛俱乐部了。」
「那你明天就去清美村那边,只要拍到了视频,毁掉恋痛俱乐部就易如反掌了。」
「对你有什麽好处?」
「之前在这边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你说过了,所以我觉得我现在没有重复的必要。」
「你就不怕被连累吗?」
「我老公不会出卖我的,」孔娜道,「再说了,因为黄新安的事,以前拍的照片视频统统都处理掉了。所以只要我没有出现在你拍的视频里,被抓捕的那些会员又没有供出我来的话,我都不会有事的。而且为了以防万一,在你报警之前,我就会暂时离开东莞,等风声过了以後再回来。到时候案子基本上已经处理完毕,员警也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麽做,」沈俊道,「对於你来说,这就像是一场赌博,而且风险特别的大。万一弄不好,你就得去坐牢。至於回报,只是你老公的财产以及和情人结婚的话,我总觉得风险和回报不成比例。」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原因,」孔娜道,「金浩的作风非常嚣张,他早就被员警盯上了,所以恋痛俱乐部迟早是要完蛋的。既然恋痛俱乐部迟早要完蛋,那我来个顺水推舟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要是像个傻逼一样等着恋痛俱乐部出事,那我肯定也是会受到连累的,所以还不如让你当导火索。在我知道恋痛俱乐部就要完蛋的前提下,我不是可以避开吗?」
沈俊总觉得孔娜的做法有些问题,这也是让他觉得有可能是陷阱的原因。
就这样边喝边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有了尿意的孔娜从包里拿出一包餐巾纸。
让沈俊帮忙看好包包後,孔娜朝卫生间走去。
孔娜走进卫生间以後,站起身的瞬间顺手拿过孔娜的包包。
拉开以後,沈俊将定位器放在了包包的最底层。
这样依旧有可能会被发现,但因孔娜可能一两分钟後就会走出卫生间,所以沈俊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将包包放回原位後,沈俊还拿起布丁奶茶喝了口。
约过两分钟,孔娜走出了卫生间。
沈俊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自然不想再和孔娜罗嗦下去。所以聊了差不多五分钟,沈俊便以时间已经差不多为由让孔娜和他一块离开。他原本是想自己先离开,但又怕服务生向孔娜告状,说他有翻动过孔娜的包包,所以和孔娜一块离开会更稳妥。
得知孔娜要回家,沈俊还帮孔娜拦了一辆的士。
的士离开後,沈俊这才朝店铺那边走去。
回到店里,沈俊在戴上耳机的前提下连上了放在孔娜包里的定位器。
听到孔娜和司机在闲聊後,沈俊觉得有些无聊。但怕错过重要信心,他还是选择继续监听。反正他是将手机放在口袋里,只有一只耳朵塞着耳塞,所以并不担心会听不到许珠雅或者是其他人对他说的话。
临近五点,沈俊便驾车回家。
半路上,沈俊听到了孔娜和黄朝阳的聊天。
「老公,有没有想我呀?」
「没想,」黄朝阳道,「反正你跟其他男人在鬼混,想你也没什麽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