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坐在沙发上,霹雳丫接着又吼了起来:别和我坐的那么近,滚远点儿。
我急忙又站了起来,坐到了她的对面,不敢和她同坐一个沙发了。
霹雳丫低头翻看着那些凭证,头也不抬对我说:你来念数字,我来进行核对。说着就把她手中的一本钉好的凭证扔给我。由于动作力度很大,那本凭证一下子正砸在老子的肚子上,竟然有些生生作疼。
我忙不迭地拿起她仍砸过来的那本凭证,问道:念哪里的数字?
霹雳丫又从旁边一摞中拿起了一本凭证,这才说道:你手中的那个凭证是下边分理处的,我这里的是后台提取的数据,需要认真核对,你来念我来对。
哦,念哪里的数字啊?
霹雳丫一听,又火了起来:你自己不会看啊,凭证上不是有数字吗?
有……有数字不假,但好多数字,我看着就直头晕,到底是念哪一个啊?
你就是个猪,哼,念中间的那行数字。
你的火气不要这么大嘛,我这可是来和你帮忙的,是帮助你干工作的。
滚,你不是来帮我的,你是来帮冼梅的……你现在干的工作就是冼梅干的。霹雳丫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极其痛苦,说到最后忍不住用牙齿咬住了下嘴唇。
我顿时无语起来,只好垂下小脑袋,看着凭证上的曲里拐弯的数字念了起来。
MD,老子开篇曾经说过,老子最讨厌这些曲里拐弯的数字了,就像TM的精虫一样,让老子直犯晕。但为了霹雳丫和冼梅,还有李感性,老子再晕也要坚持。
虽是咬牙坚持,但念着念着就止不住烦躁起来,这种烦躁控也控不住。一会儿声音大,一会儿声音小,一会儿长音,一会儿短音。这种声调连老子自己都感到无法忍受了。
霹雳丫更是恼怒,忽地说道:停,够了。你是在念数字还是在唱歌?
我怔怔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忽地将她手中的凭证扔给我,劈手就把我手中的凭证夺了过去。说道:我来念,你来核对。你可仔细看好了,不准出错。要是一旦漏错了数字,那可是要重新返工的。
哦,行。
霹雳丫接着我刚才念的地方念了下去。我以前说过,霹雳丫说话的语速很快,她念数字的速度更是快上加快。开始的几页凭证,我还能跟上她的节奏,但越往后老子看的速度竟然跟不上她念的速度了。
为了避免出错,急忙说道:停,你能不能念慢一点?我赶不上你的语速。
霹雳丫白了我一眼,真的放慢了语速,老子这才又跟上了她的节奏。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此话当真不假,霹雳丫用放慢了的语速念了没几页,速度又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上来。这一次提高似乎要将刚才语速放慢的压抑全部发泄出来,这次的语速竟然比开始时的语速还要快。
我有些着急起来,止不住嚷道:求求你了,你的语速能不能别这么快?放慢一点,就像刚才那样。
霹雳丫一噘嘴,哼了一声,小声说了个‘操’字,把手中的凭证又扔给了我,把我手中的凭证拿了回去,又道:本人的语速就是快,你要不适应,那还是你来念吧。
我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女孩子说话要文雅,不能说‘操’字的,太难听了。
我的话声刚落,霹雳丫的脸腾的一声就绯红了起来,她刚才说‘操’字的时候,声音很小,她以为我没有听到。但老子的小耳朵好使着呢,别的可能听不到,但这些粗言秽语却是历来都听的真真切切的,一个字都不会放过的。
我似笑非笑,幸灾乐祸地看着霹雳丫,她的神色顿时更加狼狈不堪起来。老子急忙抿嘴忍笑,但没有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这一笑,霹雳丫更加大窘起来,忽地扬起手中的那本凭证,从上往下,恶狠狠地对着老子的小脑袋砸了下来。我一惊,知道这丫又开始霹雳加爆力了,急忙往后仰去,但终是慢了半拍,霹雳丫手中的那本凭证贴着老子的额头砸了下来,疼得老子‘啊哟’一声大叫,双手紧紧捂住了额头。
霹雳丫这次用的力度很大,疼的老子哎哟的同时,不住地倒抽凉气。霹雳丫看到终于砸到我了,似乎胸中的怒气减少了些,脸上的表情不再像刚才那么恼怒了,秀气的脸上温和了不少,竟然有想笑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