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拉着窗帘,光线阴暗,坐在床上的程晓瑜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惊恐,严羽从後面搂着她解开她内衣的搭扣,他的手掌火热她的身体冰凉,白色的蕾丝内衣慢慢从她身上滑落下来,严羽一只大手握住一只白腻的椒乳揉捏了几下,然後擡起头看着镜子里的程晓瑜,程晓瑜不肯和他目光对视,红着脸撇开了头。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本来她对严羽已经是那麽熟悉,可经过这一个月好像什麽都变了,那种感觉有点像她刚和严羽在一起的时候,明明知道自己不该抗拒他的碰触,可身体就是不由自主的排斥。
严羽转过程晓瑜的身体,低下头含住一只嫩红的乳尖。程晓瑜小猫似的嘤咛一声,用右手抓着严羽的头发想把他的头推开。
严羽擡起头看着怀里微微颤抖的女孩儿,「不喜欢我碰你?」
程晓瑜咬着嘴唇不说话。
严羽擡起程晓瑜的下巴逼着她和他四目相对,「不喜欢还能在我身下高潮那麽多次,程晓瑜你还真是贱。」
程晓瑜涨红了脸,气得擡手就要给严羽一巴掌。如果以後每天都要忍受严羽这样的冷嘲热讽,她可能一天也过不下去。
严羽自然不肯让她打,冷哼一声抓着程晓瑜的手腕按到床上,「我劝你还是老实些吧。」
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是天生的,程晓瑜就算再挣紮也是无用,他把她压在床上,把两团绵软的乳肉揉捏成各种淫靡的形状,用舌头吸允软腻的乳尖,吸到硬了再用牙齿重重的啃咬。程晓瑜发觉自己的挣紮简直就是在爲严羽助兴,她无望的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
严羽扶在程晓瑜脸颊上的手指感觉到程晓瑜的泪水,他擡起埋在程晓瑜胸前的头,看着她那仿佛受难一般的表情,沈着脸抓起程晓瑜两条腿,扶起自己的肉棒对准红嫩的穴口一下就冲了进去。
程晓瑜尖叫着哆嗦了一下身体就想往後躲,真是疼,她的身体干涩而紧致,根本没有作任何准备,而他就这样近乎凶狠的冲了进来。
严羽抓着程晓瑜的腰不让她往後躲,利刃般的性器毫不怜惜的根据自己的节奏肆意抽插起来。他知道程晓瑜疼,那麽干那麽紧,夹得他头皮发麻,可他就是想让她疼。他抓起程晓瑜乱动的双手一齐按在她头顶上方,许是动作重了磕碰到她手腕上缠着纱布的伤口,程晓瑜喊了声疼,严羽却毫不在乎的继续在她身体里重重撞了一下。
程晓瑜红着眼睛近乎愤恨的瞪着严羽,严羽被程晓瑜的眼神激怒了,扬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程晓瑜,以後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要是够聪明的话就别再自找苦头!」
严羽抓起程晓瑜两腿对折起来按在胸前,以跪坐的姿势在那温暖紧致的小穴里快速进出起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明明已经被别的男人操过了,却还是这麽甜这麽紧这麽缠人的让他恨不得把命送在她身体里面。严羽痛恨程晓瑜,也痛恨自己。
程晓瑜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严羽打的其实不重,程晓瑜却已经被打懵了。虽然这些天来她从未认过错,但她也知道自己错的厉害错的离谱,她也知道严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但她也没想过会遭受这样的对待。那个很温柔的爲她去买小熊维尼创可贴的严羽,那个会把欺负她的人打到鼻青脸肿跪地求饶的严羽,那个总是一脸宠溺的喊她小宝贝小祖宗小鸵鸟的严羽,现在却把她弄得好像撕裂了那麽疼。程晓瑜何曾被人这样不珍惜的对待过,终於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咽咽的痛哭起来。
严羽被程晓瑜哭得心烦,把裤子上的皮带拉下来抓起程晓瑜两只手几下捆起来系到床头,程晓瑜还只是哭,严羽又抓起枕巾团了两团塞到她嘴里,程晓瑜就再没声音了。
严羽满腔的恨意只能发泄在那娇嫩紧致的花径里,他盯着那两片随着自己肉棒的来回进出变得更加嫣红的花瓣还有偶尔翻飞出来的穴肉,心中又是着迷又是愤恨,她怎麽就能让那个杂碎进她的身体,就算他们以前再怎麽样,她不是已经跟了他吗,他在她眼里就真的什麽都不是?!
房间里的光线阴暗,随着严羽抽插的动作他恍惚看见一丝淡淡的水线顺着程晓瑜被撑圆的穴口缓缓流了下来。严羽动作一停,伸手揭起那丝淡淡的顔色凑近眼前看了看,好像是……血迹。
严羽虽发了狠想要折磨程晓瑜一回,可他看着那丝淡淡的粉红色心终究还是软了,握着程晓瑜的腰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程晓瑜小脸上一片苍白,只咬着枕巾哼了一声。严羽解开系在程晓瑜手腕上的皮带,把她嘴里的枕巾也拽出来扔到一边,自己进卫生间去了。
程晓瑜死了一般的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缓缓伸出被绑的有些麻木的右手拽过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棉质的被单无声无息的吸收了程晓瑜哀伤的泪水,虽然严羽已经离开了,她的下体还觉得一抽一抽的痛。严羽从来不曾这样对她,想必以後她还要习惯更多的「不曾这样」。程晓瑜的心中一时只觉灰暗破败,谁不想好好的生活,可生活需要勇气,她本来就所剩不多的勇气还要被严羽这样的折损,未来那麽长,可在二十五岁的程晓瑜眼里却看不到任何希望。
又到平安夜,每家商场和餐厅都装饰的很有氛围,旁晚还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严羽和叶蓝正在一家高级法国餐厅用餐,这个地方程晓瑜过生日的时候严羽带她来过一次,现在他带叶蓝来这里,所有他带程晓瑜来过的地方现在他都带别的女人来。叶蓝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头发高高挽起穿一袭酒红色露肩长裙,无论何时她都是个让男人带出去很有面子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的心计未免太深了些。
因爲是平安夜,餐厅专门请乐队演奏了几曲比较应景的圣诞歌曲,八点以後乐队就开始弹奏一些格调舒缓的轻音乐,有好几桌男女都到餐厅中央随着音乐相拥舞动起来。叶蓝坐在座位上看了一会儿就站起来笑着朝严羽伸出手,严羽放下手上的红酒,起身牵着叶蓝走向餐厅中央。
严羽的一只手轻轻贴在叶蓝腰上,叶蓝的头靠在严羽胸口,严羽不用古龙水,他身上的味道淡却迷人,叶蓝今天喷的香水比平时浓,已经浓到有些失了品位,但如果是爲了让程晓瑜闻到这股味道那也是值得的。程晓瑜因爲自己找人在公司BBS上散播关於她自杀的消息已经辞职回家了,不过那丫头应该还记得她香水的味道。严羽不肯告诉她他和程晓瑜之间到底出了什麽问题,不过这是个天赐的良机,叶蓝相信再不要几个月她应该就能顺利转正了。
严羽开车把叶蓝送到家门口,叶蓝微笑,「我今天玩得很开心。」
严羽揽过叶蓝的肩膀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两人互相道别之後,叶蓝正准备下车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羽,送给你,圣诞快乐。」
严羽打开一看,是对宝蓝色的袖口,简约精致,很像叶蓝的风格。严羽说,「谢谢。可我没给你准备礼物,抱歉。」
叶蓝笑睨着他,「你真的抱歉?」
严羽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就也微微挑起的看着叶蓝。
叶蓝巧笑倩兮道,「真抱歉?那你补我一份礼物好不好?」
严羽也笑,「你想要什麽?」
叶蓝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严羽手背上若有若无的轻轻划着圈,「上去喝杯咖啡吧。我磨的咖啡,很香。」叶蓝的眼睛很大,深棕色的眼影和微微闪光的眼线衬得她一双美目更加动人,此时那样一弯盈盈秋水就含情脉脉的望着严羽,是个男人都很难不动心。可严羽只是拍了拍叶蓝的脸颊,「我累了,不上去了。」
程晓瑜从医院回家以後先是休养了一段时间,严羽带她去看了中医,然後请了个小阿姨来家里每天熬药做饭的照顾了她一段时间。後来中药慢慢不喝了,程晓瑜没上了几天班就辞职了,她手腕上那个扭曲的伤疤太吓人,她害怕看到别人探究的眼神。程晓瑜现在每天闲在家里,作息时间变得乱七八糟,反正也没人管她。今天下午她在电脑上玩着玩着游戏觉得困了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觉,睡醒了也不知道是几点,天都黑透了,外面还下着雪,程晓瑜静静在床上躺着看了一会儿飘飘扬扬的雪花,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平安夜。去年平安夜的时候严羽弹着吉他爲她唱歌,「Summeriscomingtoaclose,Dreaming『soveronceagain。It』sstillquietinthistown。Iknowwherethingstoend……」,程晓瑜又想起楚辰弹着吉他对她笑的样子,「I『mnottoseeyou。Iwannabeinlovewithyou。Idon』twannagetoveryou。Mhmm~ Mhmm…………」程晓瑜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拿着钥匙出门去了。
地上的雪不厚,不过踩在脚下还是会咯吱咯吱的响,雪花一片片落在程晓瑜身上,程晓瑜这才想起自己忘了穿厚外套出来,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继续往前走,最後来到了小区的操场上。今天的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她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严羽常常带她出来跑步,说她总是生病,应该加强体质锻炼。
程晓瑜蹲在操场中央堆了个小雪人,她没戴手套,团了一会儿雪球手指头就变凉了,手指凉倒尚可忍受,关键是手腕上受点凉又开始丝丝拉拉的疼,那种疼就好像在用一把钝钝的小刀磨她的手腕一样,非常难受。因爲手疼,程晓瑜就只堆了个很小的雪人,她手边现在什麽都没有,没有手套没有围巾也没有糖块,所以今年的小雪人没办法像去年那麽漂亮,程晓瑜只用手指给小雪人画了两只眼睛还有一个弯弯的嘴巴。
程晓瑜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孤孤单单站在雪地里的小雪人,然後伸出手在小雪人的脑门上画了个三毛造型,不是说以後每年的圣诞节都陪我过吗,不是说做不到就罚你从三十岁开始谢顶吗。程晓瑜托着下巴看着小雪人,最後还是抚掉了小雪人头上的三根头发,然後给它画了个比较浓密的刘海。算了,何必要诅咒他,那又不是她希望的。
程晓瑜拍了拍小雪人脑袋,闷闷地回家去了。程晓瑜回到家的时候严羽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重播的足球比赛,看见程晓瑜穿着薄薄的衣服身上满是雪花的进了门,本来不想理她,到底还是仍不住问了一句,「去哪儿了?」
程晓瑜拍了拍衣服上的雪,「看下雪就去操场上转了一圈。」
严羽没再说话。
程晓瑜这麽睡了一觉又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就觉得有点饿,当然她不会再让严羽去给她煮泡面或者做酱油炒饭,她打开冰箱看了看拿出一罐酸奶,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球赛一边喝酸奶。严羽身上有股味道,是酒味和香水混合的味道,那股有点清冷的香水味混着葡萄酒的味道还挺好闻的,程晓瑜记得这款香水,是叶蓝用的香水。程晓瑜坐在沙发上一勺勺的舀着酸奶,电视屏幕上出现了梅西的大特写她都没注意到,今天的酸奶似乎口感变差了,酸的她几乎想要流眼泪。
程晓瑜没法再吃下去,放下酸奶转身进了卧室。她和严羽现在睡在楼下的客卧,虽然这间卧室没有楼上的主卧大,但两个人都不愿意再住在那间充满痛苦回忆的屋子里。程晓瑜坐在床头抹了把眼泪,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哭,这样的眼泪让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客厅里的严羽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还剩下大半瓶的酸奶,没什麽反应的继续看球赛,脸色却不自觉的沈了下来。
雪越下越大,孤零零的小雪人在满天大雪里遗世独立般站立着,它脸上的表情虽然在笑可怎麽看都觉得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