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船划进荷花丛时,隔着层层迭迭的荷叶,看到他们俩正吻得难分难舍,四只手藏在水底下忙忙碌碌。
众人沉默着,不敢靠近,直到夏裴夙突然身体一震,猛地抱住老婆,靠在她肩上大口喘气,管家才清清嗓子让船夫过去,躬身询问主人。
“二爷,小的怕奶奶姑娘们受累,雇了条小船,您看要不要坐船回去?”
“嗯,办得好!”
夏裴夙脱下他的鹤氅把明鹪裹住,不让别人瞧见她夏衫薄透浑身尽湿的狼狈样,先将她抱到船上。
凝雪四人七手八脚把小主人扶进舱里,放下帘子,给她擦干更衣。
她们做了万全准备,各自都带了衣裳鞋袜。
尽管不能洗澡,但还是尽量把湿透的小明鹪清理干净,打扮妥贴。
等她们折腾完,夏裴夙也要换下湿衣。
“你们几个都出去,让你家娇生惯养不务正业的姐儿好生学学伺候男人。”
丫鬟们忍笑退下,“娇生惯养”的人坐窗边饮茶摇扇子,怡然自得,巧笑靥靥,根本不动,某位大人物只能自己脱衣服擦身体,板着面孔老大不高兴。
“色迷迷的看什么看?!为什么你就不能宠宠我?!”他赤身裸体擦着后背,朝老婆愤然怨怼。
“啊哟,宝宝生气啦?真娇……”
坏鹪笑着放下茶杯,跳起来扑进他怀里,环抱劲腰,脸颊靠在挺硬胸膛上。
“给我闻闻身上臭不臭,有没有尿味。”
“你应该闻我的手指。”夏裴夙把摸老婆私处接尿的手按到她脸上,与她顽闹嬉笑。
明鹪难得做一次贤妻,替他从头到脚仔细擦拭,不一会儿又被他捉进怀中拥吻,比糯米团子还黏人。
“今日小凤凰玩得开心吗?”他含笑问。
做了这么多下流无耻的坏事,能不开心吗?小明鹪想到他拿她的奶喂鱼,两人还在湖里面一起尿尿,粉着嫩脸花枝乱颤。
“哈哈哈……坏人!你说呢?”
“要我说,巴不得天天休沐,出门溜淫猫。”
“你才淫猫!”
讨厌的人一会儿要亲嘴,一会儿要摸奶,她好不容易帮他把里里外外的衣裳鞋袜都换好,重新梳了头发,湿冠巾干脆不戴了,只插根玉簪子,素雅儒秀,清清爽爽的,这才终于歇口气,双双坐下,打开帘子,悠悠然观景游湖。
下船时,夏裴夙吩咐给农家付了几贯钱,船夫帮着把小姑娘们采的菱角搬上马车,明鹪的全翻了,一无所获,输得彻底,某人还说风凉话。
“可怜,早知道就抓住那些骚鱼,丢进木盆带回来,也比底朝天交白卷好。”
“都是你害的,还有脸说!早知道就该把你丢湖心喂鱼!”
“可鱼不喜欢吃我,喜欢吃你。”
生气的小明鹪把他拽进马车,乱敲脑袋,吵吵闹闹去吃了顿好的,下午又去他们云雨时看到的那座拱桥上闲步游玩,从湖的另一头遥遥眺望适才“喂鱼”的荷花丛。
等玩够了,众人心满意足,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凝雪冷霜到家后就去了砎石轩,一前一后上楼时,薛辟和六六两人,已经没羞没臊地在房里颠鸾倒凤一整天了。
“有人来了!”
小六六耳目聪颖,听见有脚步声,立刻提醒趴在她身上挥汗捅刺的薛辟。
“什……什么?!”
二人一丝不挂,亵裤里衣丢得乱七八糟,被褥一片狼藉,哪里来得及穿衣裳整理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