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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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不用拉开窗帘我也知道外面的天空一片灿烂。

  盛夏湿热的空气因空调已经自动关闭的原因渗透到了卧室里、被窝里,还有我的皮肉,甚至骨头里。

  起床、穿衣、叠被、洗漱、吃早餐。我保持着在军校的习惯,完成这一切仅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卫佐民和母亲已经去上班了。

  我环视着这四室两厅两卫,面积近两百平米,各种家电齐备,装修颇具现代化的公寓。

  公寓所在的小区,是前年刚开发的专为政府机关人员居住的住宅区。

  其地段、环境在市区内算得上数一数二。

  同样面积的一套商品房,现今在市里的价格已经超过两百万了。

  而那时母亲和卫佐民所出的钱,仅仅四十余万。

  我想,这便是人们一边憎恶权贵,一边自身又拼命攥取权利的原因吧!

  一阵吵杂怪异的手机铃声让我中断了胡思乱想。

  是卫宝峰的手机,这家伙似乎还在自己的房间里酣睡。

  铃声没响多久就消失了,而他也毫无动静。

  “起床了!再不起来就进来踢你的屁股!”我拍打着他的房门,大声喊道。

  他对我的喊声以及敲门毫无反应。

  于是,我便拧开门把手,迈步进入房间。

  只见赤身裸背,身上只有条平角短裤的他四仰八叉、睡姿极度不雅的躺在床上。

  薄薄地空调被也揉成一团,缩在床脚的地板上。

  “起床了!”我继续着之前的行为,脚还轻踹了下他腿股交接处。

  “呜——别来烦我——嗯——在睡会儿——”他晃了下脑袋,梦呓似得嘟囔着。随后又无意识的抹了抹挂在嘴角的口水,继续偏头沉睡。

  看了眼其下身因晨勃而支起的“帐篷”,我的嘴角浮现出一缕笑意。

  这家伙长相不赖,又高大健硕,篮球水平又高,所以异性缘极佳。

  上初三的时候就和一混混的所谓“女朋友”偷尝了禁果。

  而且,那女的比他大五六岁。

  当时他在家偷偷告诉我的时候,我便开玩笑,说他被一头“老母牛”给啃了,弄得他相当不好意思。

  不过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接触过性爱的美妙,他随之进入了食髓知味的阶段。

  在其因打架斗殴被学校勒令转校之前,短短半个学期,就我所知他就换过二个同校女朋友。

  加上我不知道,那就更是不知有多少了。

  “这家伙!不知道这学期在校又祸害了多少姑娘。”想到此,我不禁摇头,同时转身踱步而出。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用无线宽带连通网络后便开始赶制放假前院系导师给我们布置的假期课题作业。

  军校不比地方大学,假期本来就短,加上有作业,如果没完成给导师留下不好映象的话那对于自己的毕业,甚至分配是很受影响的。

  这期间母亲以及卫佐民分别打来电话,询问我和卫宝峰中午的吃饭问题。我则告诉他俩午饭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不用过于操心。

  “也是!那熊孩子放暑假开始嫌我那儿的食堂饭菜不好,天天跑你妈单位吃饭。也不知道你妈那儿的食堂什么菜那么好吃。”

  挂断电话前的卫佐民就这么感慨了一句。

  我也没作多想,接完电话后继续忙着赶制课题作业。

  当我完成了一部分作业,正在笔记本电脑上玩起《使命召唤6——现代战争》的时候已是临近中午时分。

  卫宝峰终于从卧室里出来,并进入了卫生间,关门洗漱冲凉。

  见此,我退出游戏,关掉电脑。走到卫生间门前问道:“午饭怎么解决?”

  “出去吃呗!我马上就好。”与其回应一同传出来的还有花洒处喷出水注的“哗哗”声。

  听到回答的我对此毫无异议,并换好衣服等待着他。

  没一会儿的工夫,洗去昨晚一身酒味与汗味的他便出现在我的眼前。

  没有了昨日和我相见时的窘迫与闪躲;神情轻松、脸上更是不时闪现出一抹莫名笑意的他还调侃我“哥呀!这学期在『苦窑』里还成不?把到什么软妹子没有?”

  “苦窑”是卫宝峰对军校的讥称。在他的心底里,军校完全等同于监狱。

  我笑了笑,没应合他的言语。反而示意让其快点穿衣服出去吃饭。

  几分钟后,我和他离开家出门。

  在他的一再要求下,本想在家附近的连锁快餐店随便对付一下肚子的我只好跟他乘坐出租车,赶往市区东面的“隆升”广场。

  那里是近年来三湖市新兴的一个集百货、餐饮、娱乐、休闲文化、观光于一体的大型购物中心。

  等到达目的地,我俩进入了广场中央大厦,坐观景电梯来到位于大厦六层的餐饮区。

  这里有数家风味不一、档次各异的饮食店。

  卫宝峰也没让我多做考虑,一马当先的走向一家名为“OOKNAP——PONASUB”的韩国烧烤店。

  见此,我只好跟在他身后。

  我俩运气不错,没有等位就进入了店内。

  找了位置坐下,卫宝峰便点了一大堆诸如牛肉石锅拌饭、烤牛舌、韩式炒年糕、鱿鱼、烤玉米、扇贝菌菇、泡菜饼、南瓜粥之类的食物。

  还没等饭菜全部上齐,胃口奇佳、特别爱吃肉的他就如同饕餮一般扫光了面前的东西。

  在他的带动下,我也没啥废话,快速的消灭着眼前的食品。

  “噢——爽!”

  用餐完毕,并抢在我之前用一张金卡付好餐费离开烧烤店后,摸着圆滚滚肚子的卫宝峰打起饱嗝,情绪甚是松弛惬意。

  “那张卡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来没见过他用这种东西的我好奇道。

  “嗯——妈给的,卡是别人送她的。”他稍顿了一顿,但随即便给出了回答。

  “里面钱不少吧?你用着就不嫌烫手?”对这种事略有了解的我行至走廊一侧,双手撑住栏杆,边问边向下望着下面正在行走穿流的观光客。

  “没多少啦!”

  他同样靠在栏杆旁,两手合拢,围在胸前“哥呀!我说你怎么现在越来越像爸那个老古董了。这事现在再普通不过了,再者,这卡又不能取现金,只能当信用卡那么使。怕啥!”

  “那你用的时候也得当心。”我瞥了眼他手腕上的欧米茄海马系列男士表,旋而又笑道:“你的卡西欧呢?抵制日货时扔了?”

  “当然!”他重重地点头,作一脸正气状“我讨厌小日本!”

  “可你并不讨厌他们的动漫、游戏以及——”

  “AV!”加重语气肯定的他表情却是表现出浓浓地秽意。看着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走吧!”悄然微笑的我摆了下手指“回去斗牛!看看你这半年没跟我联系的家伙本事有没有见涨!”

  “嘿嘿!”或许是一个学期不和我联系实在是说不过去。他有点儿尴尬地摸了摸脸颊,那抹古怪莫名的笑意又出现了。

  下了楼,在广场出租车站点等车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只见其没讲多久便合上苹果IPHONE,不好意思地对我说道:“哥呀!实在对不起!『羊咩』叫我一起去网吧玩『DOTA』。本来昨天约好的我给忘了!要不咱们一起?”

  听到这儿,我的眉头随即蹙起。脑海中更是浮现出一些东西。

  “羊咩”是一个男生的绰号。

  他全名叫杨锦平,现年十七岁。

  和卫宝峰一样,在沧云私立学校就读,不过比卫宝峰高了一个年级。

  他俩的关系很是不错。

  俩人结识的缘由也可谓不打不相识,卫宝峰从进入沧云私立学校高中部开始就综上面所述,其身上的优点很快便成了高中部里的“风云人物”。

  一次高中部的篮球比赛中卫宝峰的班级和杨锦平所在的班级同场竞技。

  中途因为太激烈两个班的人打起来了。

  他和杨锦平身为各自班上的“带头大哥”自然是不能落后,于是在场上相继找对方单挑。

  其最后结果是身高体壮的卫宝峰胜出。

  打架打完,学校自然是要处理的。

  可等校方把双方家长叫来后相互一瞧,才发现原来都是熟人。

  杨锦平的父亲叫杨军,就是母亲的顶头上司,现任三湖市的市长。

  而且不光如此,母亲当年刚进入市政府办公室工作的时候杨军就已经是她的直属领导了。

  只不过后来杨军跟随自己的官场靠山调离了三湖,数年官场拼搏后终于再度杀回三湖市就任市长。

  有这么一番渊源在,加上杨锦平其实也没有受太大的伤,双方随即握手言和。

  不久后,卫宝峰和杨锦平因共同的爱好这一关系还慢慢地交上了朋友,随之逐渐投契起来。

  相反,我对这个杨锦平则不怎么感冒。

  从他俩变为好友开始我只见过他一面,也就是今年过春节的时候。

  那次之后,他这人就给了我一种感觉:这是个骄矜、不安分、油滑、有心计的人。

  特别是他那双总是在游弋,始终无法正视别人的眼睛。

  当时回来的路上我便提醒过卫宝峰不要跟他走太近。

  但是非常遗憾,卫宝峰只当耳旁风。

  “随他吧!”自忖到此,我立刻摇首“我的『DOTA』水平太次了,就不去丢脸了。你和他去吧!”

  “哦!”卫宝峰点着脑袋,刚要对我再言的他手一抬,指着远处叫道:“嘿,他来了!”

  我循声望去,就见一辆全亚光黑奥迪TT硬顶跑车轰鸣着向这边驶来。

  不到半分钟的工夫,车子便以一个小幅度的甩尾,稳稳地停在我们身前五六米的位置。

  须臾,一身高与我相似,飞机头发型,带蛤蟆镜,衣着配饰极尽英伦风格的家伙打开了车门。

  但其并没下车,而是单脚迈出,斜跨在地,嘴角叼着香烟,同时浮现起一道微弧,对我们道:“黄哥!『疯子』!”

  对面此人正是杨锦平。

  我没有搭声言语,只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相反被念到绰号的卫宝峰早已上前,伸手接住了杨锦平扔过来的香烟,掏出火机,顺手点上。

  见此眉头再蹙的我上前,摇手拒绝杨锦平递烟动作的同时,盯着卫宝峰缓缓道:“过年时还没见你抽过。什么时候学会的?”

  “没多久。”他似乎并不害怕被我见到这个场景,语气满不在乎。

  “黄哥,你别生气。”

  一瞧我有些严肃的表情,杨锦平连忙下车,关好车门后转身为卫宝峰打起了圆场“『疯子』只不过是看我在吸,学着玩玩。你放心,我帮你监督,绝对不让他过度。”

  我瞥了眼摘掉了蛤蟆镜,眼神谲诡,满脸堆笑的杨锦平,接着依然对身前的处于“吞云吐雾”中的卫宝峰说道:“如果你不想被爸妈知道,就马上把烟掐掉。”

  “切!”

  我的话不但没让其照此办理,反而使得他神情凸显不屑,回答一样有恃无恐“告诉爸我最多被揍一顿。何况我又不是呆瓜,会傻站着挨揍。要是告诉妈的话——嘿嘿——”

  “怎么?”对此有点莫名其妙的我冲他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所包含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OK,OK”打了一会儿酱油的杨锦平此刻出声了“黄哥,请你绝对不要担心。我定会做好监管工作的!就这样了,『疯子』,走啦!那边阿五他们还等着呢!”

  正当杨锦平连说带拉的想把卫宝峰拽进车子之时。

  卫宝峰甩脱了杨锦平,转身冲我似笑非笑的云淡风轻道:“哥呀!妈现在对我好着呢!抽烟这种小事她早知道了。你不抽烟不代表我就不能。另外和你说个事,你弟弟我也弄到了驾照,妈说下个月就给我买车,五十万以下的随便我挑哦!好了,就这样,拜拜!”

  他冲我挥了下手,然后将已经坐进驾驶室的杨锦平又拉出来换成自己。嘴里还对其道:“『羊咩』,让我过过瘾啊!”

  我伫立在原地,看着他俩鲜衣怒马地离去。

  跑车排气管所释放出的尾流,随着夏日午后灼热的空气,一丝丝、一片片地在我身边环绕,轻撩,升腾。

  国家在日新月异中大跨步的发展,可社会却在这样的前进速度前千疮百孔。

  俩个未满十八周岁的人,可以堂而皇之的获得驾驶证,可以肆无忌惮开车行驶。

  更可以随意谈论,甚至购买那些平民子弟需要很长时间奋斗,或者一辈子也得不到的豪车。

  荒唐吗?

  愤怒吗?

  不甘吗?

  其实不需要那样,如今就是这么个社会,你恨也罢、哀也罢,如果还想活着,就得适应它。

  君不见我党的太祖同志,数十年前雄心壮志,力图改造这个国家以及社会。

  结果呢?

  学院里的一位年近八十的老教授曾在一堂课中悲天悯人地讲过这么一段话:“我们中国的当今,是在改革后就注定的、是在建立新中国后注定的、是在辛亥革命后注定的、是在鸦片战争后注定的、更是在甲申之变后注定的!”

  我无法否定卫宝峰和杨锦平的行为,也无法否定这存在的一切。

  因为我自己同样身处与他们这个阶层。

  如果你看不惯,请君绕行;但是请你千万不要装出副“卫道士”的模样来管。

  这,便是当下像卫宝峰和杨锦平之类人的真实想法。

  “吁——”思绪到此,心头微重,杂论不断的我深吸了口气,吐出郁结之意后顿觉轻松了不少。随后便扬手拦下辆出租车离开。

  在车里我联系了几个高中时关系要好的同学。

  几番定议后遂决定去市中心人民广场的露天球场打篮球。

  因为我出来时就穿着运动短裤和球鞋,不需要再回家更换,所以我也是最早到达那里的人。

  时值假期,在这里挥汗如雨、拼抢争锋、以期胜利的学生特别多。我放眼望去,几块场地内外全都立满了人。

  没多久,五个我高中时的同学相继而来。

  众人一通问候寒暄后马上便加入到某个场地内的三对三“斗牛”中。

  我从小学开始打篮球,球技基础打得不错(卫宝峰便是在我的带动下打球的)初高中的时候更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

  运球娴熟、跳投准确是我的优点。

  在这些优点以及其他两位同学的无私配合下,我所在的这组很快便横扫了所有的队伍。

  小小的一颗篮球,让我们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青涩中学时代。

  在那儿,有阳光、欢笑、友谊以及激情飞扬————

  ********************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六人互相挥手告别,各自踏上了回家之路。

  本来正要离开的我却突感自己的肚子不适,旋即决定先去方便一下。

  可倒霉的是当我赶到广场的公共厕所时,发现外面竟贴了告示:“厕所维修中,如给您带来不便,敬请谅解。”

  “我靠!”捂着肚皮的我禁不住骂了一句,立马就往广场马路对面的一家星级大酒店走去。

  忍着一路的煎熬后,我终于蹲在了酒店大堂的公用卫生间内一处便池“酣畅淋漓”起来。并且还用手纸不停抹拭着额头,双颊的大量汗水。

  “吱嘎——”

  “哎呦!你这是要野合吗?”

  正当我系好裤子,准备推开便处的隔门出去的时候。外面这一阵开门声和一女子的狐媚之语让我立马处于进退不得的地步。

  “咋了!老子觉得在这里干你最有情趣了!来,骚货!把裙子撩起来!”回答那媚声的男子嗓门粗旷、低沉。其急不可耐的心态一听便知。

  “万一有人呢——啊——你来真的呀——唔——”随着女子的娇呼,我所在的便池隔间门被来开,旋又关上。

  我目瞪口呆地懵在原地,暗暗控制呼吸的同时心说这也太迫不及待,太不要脸了吧!

  此地是公众场所,人来人往是家常便饭。

  难道他们就没钱去订个房间,哪怕钟点房也是可以的嘛!

  可是那对饥渴的男女暂时是不会考虑到我的建议的。

  随着“稀里梭罗”的褪裤掀裙声,眨眼之间,隔壁就传来了阵阵压抑的喘息,是那个女人发出的。

  接下来便是一连迭少儿不宜的有声春宫录音。

  天雷勾动地火之下,俩人衣物的摩擦声、幅度很小,力度却很剧烈地扭动声;男人口中的含糊喘气声以及女人那依然压低音量的呻吟之声纷纷传入我的耳边并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

  “呃——呃——嗯啊!”

  兴许是场面太过于敏感的缘故,女人在那男人的猛烈冲击下很快便失守了。

  本来应该是牙关紧咬,只用鼻音低吟的她忽然间提高了声量。

  而男人则在这声似真似幻,骚媚入骨的叫声中获取了力量,鼓起余勇,亢奋的继续撞击起来。

  很快,俩人在这场肉与肉的短兵相接中迅速死去活来了一次。

  僵持了大约半分钟左右,他们才开始整理起来。

  就听那女人微嗔着数落起男人,声音十分娇弱无力“你可真是讨厌!我还在上班呢!”

  男人没有给与其答复,而是打开隔间的门走出去,在盥洗台洗了下手后才慢悠悠道:“讨厌?可刚才老子分明感受到了你这骚货屄里的感动嘛!”

  “哼——”女人似乎有点不满,鼻子里所发出的声音非常重。

  “别来这套。”

  男人点上根烟,马上接道:“你这样的骚货老子见多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那可比咱们男人会装!如果有不满,那就请你记住!没老子,你那个书呆子老公能当上一年能赚二三十万的公司主管吗?你能在这儿当大堂经理?”

  女人听了这些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迈开步子,伴随其脚下的高跟鞋与地面接触所发出的“咔嗒咔嗒”声,消失在卫生间。

  “贱人!”还在卫生间的男人骂了一句,马上也出去了。

  等到这里,又憋的浑身汗珠直淌的我长出口气。

  好像卫生间里的中央空调吹出来的冷气也无法使我凉快下来。

  人生十八载岁月,这可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碰到人类在这个既开放又封闭的场所进行释放自身原始欲望的行为。

  紧张?

  刺激?

  这能说明一切?

  还是别的什么————

  待到汗水完全蒸发干净,我才出门离开。走到大堂我下意识的望了眼正在耐心处理客人投诉的一位女性工作人员。

  这是个妍资艳质、妖娆婀娜的女人。

  三十岁上下,一米六五左右;其发鬓高挽、容颜狐媚、身材玲珑、曲线毕露;着黑色女士短袖西装套裙,内里搭配翻领白衬衫,脚下一双亮面黑高跟鞋。

  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能使男人沉迷的魅力。

  视力极佳的我很快就从她胸前的工作铭牌职位一栏上确认了她便是刚才在卫生间和男人行苟且之事的女人。

  这一点从她那直到此刻还十分红润的桃腮,以及略有点凌乱褶皱的裙子中判断。

  观察了会儿后,我摇了摇头,踱出酒店的时候还在想。

  谁曾想到,这样一个美丽性感的,同时工作态度和蔼,待客热情的女性酒店大堂经理。

  在二十几分钟前,还沉浸在放荡无底限的性爱之中。

  地点,则是在其自身的工作场所内。

  “你这样的骚货老子见多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那可比咱们男人会装!”

  没来由的,在卫生间里那男人的话在我的脑海中重新显现了出来。

  我品味着那句话的潜台词,继续向前走。

  这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瞧,原来是母亲用公开手机打来的电话。

  但我接通后传来的却是她的专职通讯员小郑的声音。

  “小膺你好,赵主任让我转告你。现在她和卫政委都有事,晚饭可能赶不回来 ,让你和宝峰自行解决。”

  我从她快速说话的口气中听出了一丝着急、兼之忙乱的意思。

  加上那面通话的环境很不好,总是隐隐约约地传过来一阵阵吵闹的呼喊,还有略微地口号声。

  于是,我连忙问她:“你们那儿是不是出事了?妈和爸怎么样?”

  “主任没事。”

  小郑否认,续又安慰着我“现在卫政委和他们武警的陆支队长带的队伍已经到达,局面控制住了。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也到了。现在他们正在开会。”

  “哦。”

  稍微放心一点的我顿了顿,考虑着措辞。

  因为我明白,那种情况一定是碰上群体性事件了。

  贸然相问的话出于纪律的缘由小郑也是不会回答的。

  “我能否过来看一下?”很快,我向其发问。

  “你还是别来了。”小郑当即给出了否定的答复“人很多,你自己一个人是进不来的。”

  “那好吧,先这样。”说完挂掉电话的我又思考了会儿,然后继续赶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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