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新型的未知病毒,目前仍然缺乏针对性的检测方案,所以只能走常规流程——先在防疫洗消区进行全身严格喷洒消毒,然后更换临时衣物,测体温、鼻拭子和咽拭子采集、抽血、肺部CT等等。
这一套程序走完,幸存者已是饥肠辘辘,又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体检结果不合格,要单独隔离。
好在体检完成后,一顿热气腾腾的午饭摆在了他们面前。
每人两个马口铁的军用食品罐头,里面分别是红烧牛肉和糖水菠萝,另外还配了一盘清炒时蔬、一碗营养粥。
通过询问幸存者平时的饮食情况,他们并没有出现断粮的情况,只是食物多为粗粮,比较单一而已,所以并不需要先吃粥过渡,只要不过分油腻,全是大鱼大肉就行了。
八位幸存者,手拿筷子和勺子,有些控制不住地轻颤着,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这顿如今异常难得的,肉菜水果俱全的正餐,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后,只感觉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休息活动了一阵,他们才登上已经准备妥当的淋浴车,男女由隔间分开进行沐浴。
之前在洗消间,那只能叫做全身药物消毒,现在才算是真正自由地洗澡。
换掉的衣物会全部集中浸泡消毒,现在给每人暂时发放一套07式夏季常服换洗。
简单安排好幸存者,安天河又开始规划部队进驻村庄之后的工作,除了在各道路要点安排岗哨及火力据点,同时参照上河村内房屋的分布情况,指定地点建立营房、方舱医院、训练场、弹药库和指挥部。
目前驻留的队伍才一个连120余人的配置,可以相应增加些运输交通载具,并开始积攒兵力了。
上河村只是一个开始,下一步将是收复龙潭镇。
安天河很想早点和父母重新取得联系,但是当日他从龙潭镇逃亡时,随身物品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带上,手机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有了电力和网络,却偏偏缺了这个东西,不由让他倍感焦急,也不知父母在蓉城那边怎么样了,与二老分别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他们会不会认为自己已经遇难?
会终日伤心流泪,伤怀不已吧!
可自己明明好端端的,甚至比以前还要好!
想起父母斑白的鬓发,眼前浮现出二老愁眉紧锁,容颜憔悴的模样,安天河只觉得心里像被压上了一块巨石,顿时连呼吸都迟滞起来。
“儿子不孝……我必须要加快发展速度!加快!再加快!!”
他恨不得现在就杀到龙潭镇去,可理智却警告他,那边可是病毒集中爆发的地点,光人口就在两万以上,自己目前这点兵力无异于杯水车薪,飞蛾扑火,连塞牙缝都嫌不够,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对他而言那就是杀身之祸,万万不可冒进!!
勉强压制住冲动的念头,安天河借着和智能副官交流的机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否则,那种身为人子,却暂时无力改变现状的痛苦,会一直萦绕心头,几近将他逼疯。
副官恰好提醒他,眼下没有特别紧急的事务需要处理,可以去看看之前安天河嘱咐过,要去面见的那个灵活应变发射枪榴弹的士兵。
安天河一拍脑袋,还好有副官提醒,不然差点就忘了,要不是有这个士兵的那一发枪榴弹,那只异变体搞不好就会突入阵地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坐车来到部队暂时休整的营区,安天河让近卫兵王朝去找找这个士兵,麾下都是绝对忠诚可靠的克隆兵,不会出现冒名顶替的情况,稍微问一下,应该就能查到。
没过多久,王朝带着一个人一起小跑了回来。
来人中等个头,身形不像王朝那般魁梧强壮,属于偏瘦结实的那种,目光专注有神,见到安天河在场,立刻极为标准的立正敬礼。
“报告指挥官,列兵『雷鸣』向您报道!”
“雷鸣?你叫雷鸣……”想起他战场建功的那一枪爆震弹,正如系统随机给他起的名字般响亮,这莫非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安天河不由哑然失笑,“好,好个雷鸣!”
“你为何会想到开那一枪?”
“报告指挥官,我也没来得及多想,就,就拿身边仅有的武器救救急!当时,如果有震撼弹的话,效果会更好。”
“震撼弹?”安天河沉吟了一下,之前为了加强火力,他只考虑了战场常用的手雷,却没有给士兵配备通常用于反恐作战的震撼弹,但现在的战斗可是非常规的,一切都要以实际需求出发,随时做出适当改变,否则,下次就不见得会有好运伴身了。
“你提醒的很对!副官,尽快将震撼弹加入实战列装项目,以后务必做到单兵人手三——不,四枚!”安天河点点头,马上下达新的命令。
接连问了雷鸣几个问题,得知他属于常规步兵,不是征召兵,且和一般的克隆兵相比,雷鸣明显思维更加活跃,行动更贴近自然人类。
安天河对他的表现颇为满意——灵活机变,处事果决,胆大心细,枪法精准,基本功也扎实。
最后,直接将他提拔为一排排长,希望他能给自己带好士兵,提升队伍的实战能力。
安天河目前兵源是不缺的,就是缺少带兵的人才,雷鸣的出现让他欣喜异常。
之前还以为只能在现实中去物色人才,但那样的人,对自己终究不会绝对忠诚,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下放权力;或是等指挥权限升到二级,直接制造一星级兵种,有英雄单位出现,才能改变状况。
没想到在初期就可以找到好苗子予以重用,等他们成长起来,那对自己未来的发展可谓大大有利。
不然,自己这个军事门外汉,带着一群思想僵化的应声虫部队,无论怎么想,战斗力都会非常有限,那是非常致命的弱点。
雷鸣的出现,让安天河的心情阴转多云,回到临时指挥部附近,恰好幸存者们陆续洗完澡出来了。
在半地下库房呆了个把月,期间既不能洗澡,又没有活动自由,身上早就不自在了。
如今既能饱餐一顿,又能痛快洗上热水澡,还毋需时刻担心行尸的威胁,让他们感觉又重新回归了正常的人类生活秩序。
沐浴后的宋雅琪,换上了修身贴合曲线的军装,显得格外惹眼。
由于已是五月份,气温逐渐上升,所以发给他们的是灰松绿色的夏季短袖衬衣常服,下身则是松枝绿的长裤。
宋雅琪原本底子就好,尽情沐浴清洁过后,可谓洗尽铅华,将她丰腴嫩白的轻熟女风韵彰显无遗,再加上英挺军装的衬托,更具一番别样的撩人魅惑!
领口内的两团丰盈圆润将衬衣顶出高高的山峰,腰部的线条向内收窄,下滑至臀部又再次隆起,形成一条极性感的S型曲线,修长的双腿在军制长裤包裹下,更显得她高挑动人。
引得所有幸存者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女的自然半是羡慕半是泛酸,男人们的眼神直勾勾的,仿佛要喷出火焰来,恨不得透过军装贪婪地直视她丰满的肉体及雪白细腻的肌肤,哪怕年事已高的老彭都忍不住多盯了一阵。
安天河自然也未能免俗,飞快地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一遍,对她的评分骤然拔高到了8.5分以上,她看起来比夏妍要略成熟一些,但并未显得年纪大出多少,正是上至油腻中年,下到青春少年全部通杀的性感集合体,属于女人风华正茂的巅峰期。
但已经有了夏妍,心里又牵挂着父母的安天河,也就只是看看而已,此时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反倒是自作多情的覃彬,很是不爽身边这群男人,如此肆无忌惮地盯着他视为内定的女人,粗声粗气嚷嚷道:“哎!哎!都看什么看呢?没见过女人吗?懂不懂点儿礼貌啊?!”
他的声音又大又刺耳,旁边的人听了连忙尴尬地转向别处,宋雅琪也红着脸拢了拢领口,披上军装外套,遮掩住大部分春色。
稍稍休整了一下,众人被士兵带进一个刚搭建好的卫生勤务帐篷内,安天河安排人开始询问和登记每个幸存者的身份户籍,家庭状况以及工作经历等,建档备案,用以筛选人才,统计人口,他则在一旁不时和他们聊两句。
没想到看着老实巴交,面容愁苦的老彭,居然是这个庄园的实际掌控人;谈吐大方的周卫平是个私营小老板,离过婚但没有孩子,自来熟,看着挺好相处,安天河却觉得他有点油滑,当然,社会上混久了都这样,也不算什么缺点;覃彬的性格就有点愣了,是个直肠子,心里藏不住事情,言语间透着股爆发户的味道,且一眼就看出他对宋雅琪是有想法的。
至于宋雅琪,原先是市区一家大牌奢侈品店专柜的销售经理,也就是网上常说的“柜姐”,因为其职业的便利,能经常跟有钱有势的人打交道,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肯定是不低的,在跟自己的交流中,她处处陪着小心,言语间一直是半讨好半矜持的态度,时不时还想套些自己的底细,但都被安天河敷衍过去了。
所有人的资料登记完毕,八个人汇合到一起坐下,安天河准备集中回答一下,他们目前最关心的一些问题,包括城区灾变的由来,受灾民众转移的方向,感染人群的数量,以及未来的出路和安排等等。
“在说明状况之前,我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到时不要恐慌更不要绝望,因为你们已经获救,所以,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安天河示意勤务兵给幸存者每人一杯温水后,开始讲述从灾变以来城区发生的各种情况,当然,他选择性地隐去自己的相关经历,只以旁观者的角度描述事件以及相关数据。
随着讲述的进行,安天河眼看着幸存者的脸色从正常转为铁青继而变得苍白,其中几人最后已然只剩下死灰,目光中尽是惶然与迷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那可是十几万人啊!!从建国以来,何曾有过这样的事……”在茶香侗寨任职厨子的老鲍一脸的难以置信。
“唉……还是农村好啊,城市里那么多人啊车的,出点事一堵,跑都跑不脱。”覃彬后怕地道。
三个女人早已眼眶泛红,尤其是家人就在城区的宋雅琪更是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周卫平双手颤抖地摁着打火机,火苗却半天对不准嘴上的烟头。
“最先撤出去的民众已在蓉城周边安置,主要以中老年和小孩为主;还有部分人是跟随第五十二机械化步兵师,向东北方向撤出,背靠着夷陵市,现在也已经安顿下来,所以,你们不要失去信心,你们的家人极有可能就在这两拨幸存者之中。”
安天河将主基地连接通讯卫星后获得的最新灾区资讯,转述给他们听,给他们点燃一缕希望之火,否则,只怕连求生的欲望都会熄灭。
听到了更多有关撤离灾民的信息,宋雅琪的脸色稍稍恢复了点血色,她非常不安地问道:“安队长,那些获救的人数量有多少?”
安天河目前没有拿得出手的编制身份,只好含糊其辞的编了个队长的官职,按现代军制,特战大队属于团级编制,总人数有一千多人,至于他是中队长还是大队长,就没有明说了,任他们去猜想,毕竟军队里的职称也不是随便跟外人表明的。
“据我所知,至少在一万三千人以上,所以,你们一定要有信心!何况,即便市区已经陷落,但依然还有滞留的幸存者,我怀疑数量还不少——比如在这里能救到你们,就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
得到了比想象中更多的数字,意味着寻找母亲的希望就大了几分,宋雅琪的心情好受了些,不由多看了安天河几眼。
现在这个军人说的任何话,都牵动着自己的心弦,虽然她知道这多半是因为母亲下落不明的缘故,但他展露出的坚定和气场,总让她觉得安心了不少。
“安队长,往后……我是说,以后,政府对我们有什么安排吗?”彭叔斟酌着字句,小心地问道。
覃彬跟着说:“是啊~茶园的生意,肯定是做不下去了,是走是留,总该给个说法。”
安天河回忆着这几天外界的各种信息,淡淡道:“暂时还没有具体安排,现在各方面都在抢通清河市周边的交通要道,恢复正常的运输秩序——大部队也正在不断集结,等道路疏通了,你们是选择去外地发展,还是留守乡土灾后重建,那是你们的自由。”
“大部队要来了?!”
“是的,几十万人口的城市陷落,总不会就这么弃之不管,终归要由我们来收复!”
安天河斩钉截铁的话语让众人颇为动容,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感受到面前有一道灼灼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侧眼看去,只见宋雅琪略显慌乱地躲开,面色微微发红。
旁边站着的覃彬不断跟她搭话,让她有些无奈地应付着。
接连回答了几个问题后,安天河让他们散去休息,自己也离开了帐篷。
从来没搞过灾后安抚工作的他,暗自长出一口气,只觉得这事比指挥作战还累,以后还是找有政工经验的人来做这份差事。
看看天色已是下午,安置点的初步建设工作都已安排妥当,加上有副官协助,可以随时掌握进度,他将留守队伍的指挥权交给新上任的一排长雷鸣,自己坐突击车回水电站主基地去了。
一直在背后留意他的宋雅琪,见安天河上车离去,心事重重地回到临时分配的帐篷内。
她拉严作为隔断的布帘,坐在行军床上,整理着自己的私人物品,看到一只玉镯时,眼泪禁不住一颗颗掉落下来。
这是母亲在她27岁生日那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并祝福她能尽快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建立一个温馨的家庭。
然而,她母亲并不知道,宋雅琪对婚姻其实并没有那么看重,除了受到社会上不婚主义风潮的影响以外,还源于她的成长经历。
简单地说,她有一个好母亲,却没有一个称职的父亲。
她的天生丽质多半遗传自母亲,但这也无法阻止父亲抛弃了母女俩,跟新欢重新组建了家庭,刚进入青春叛逆期的她,当时怎么也搞不懂,父亲为啥会跟那个妖艳贱货跑,甚至私下当面质问过他,可父亲却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将她打发了:“你妈太古板了,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
这句话深深地烙印在少女宋雅琪的心里,直到成年后步入社会,经历了两任男友,接触了许多人和事,她才终于找到了答案——女人的美貌虽是优势,但却不可持久,终究敌不过岁月,所以,女人必须掌握更多的武器,才能一直保持自己的魅力价值。
除了外貌之外,知性与涵养,仅会对少部分男人产生吸引力,可性感的身材,情欲上的奔放和刺激,却几乎能通杀所有的男人,能让他们迷恋,沉溺,不可自拔,甚至走火入魔,丧失自我。
这可比拴住男人的胃要强上百倍千倍!!
很多女人会觉得,主动去了解并掌握这些羞于启齿的东西,是很羞耻的,甚至是自轻自贱,但宋雅琪却认为,这本来就属于私密情趣的一部分,只不过国人对待性生活的一贯认知,都过于保守和落后,早就该彻底革新了。
学会各种花式体位,那并非只是讨好男人的手段,同样也可以让女人获取快乐,关键要在心态上化被动为主动,那么在性事中,女人一样可以掌握主导权,从而征服男人,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无论财富、权利,还是自由!
她就不必像她母亲那样,只能被动接受男人的背叛和命运的不公!!
所以,从那时起,她就觉得自己打开了一片崭新的天地。
但在生活实践的过程中,她不断遭遇同性的排斥,异性的骚扰,这使她立刻警觉,女人拥有的利器越多,越不能随时亮出来,必须找准合适的目标,最好强大而可靠,否则只会伤害自己的名誉,同时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受灾时就是如此,她被困于茶园库房时,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借助覃彬的资源,无奈与他虚与委蛇,既不拒绝示好,也不给予太多的希望。
谁知这个莽夫,一天比一天猴急,就差动手动脚了,要不是他妈就在一旁,怕是早就强行占她便宜。
没办法,她只好以毒攻毒,利用周卫平对她的好感,激起他的保护欲及好胜心,借此转移覃彬的注意力,让他俩斗起来,形成一种制衡,自己在夹缝中得以喘息。
唉~要不是这该死的灾变,她或许已经跟之前同行的富家子好上了,那是她精心挑选的目标,在奢侈品店当班时认识的,对方常来店里买东西,出手大方阔绰,但也有自己的品味,不是那种不懂装懂的暴发户。
本来这次出游,自己做好了各种准备,就等待一个暧昧的时机,两人就会水到渠成的走到那一步……谁知会突然发生这么多事,噩梦都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可怜的母亲不知所踪,那个富家子被行尸当场咬死,奢侈品店的工作,也肯定黄了,城区里的家自然也回不去,还不知何年何月能重返正轨,除了银行卡里不多的一点存款,自己什么都没剩下,多年的努力一夜之间全都付之东流……
老天,你为何要对我这么残忍?
之前所有的努力为了什么?
不就为了自己和母亲能过的更好,过的没有负担?
让那个离开母女俩的没品男人看看,没了他,她们照样可以活得有滋有味!
风光无限!
现在倒好,一切都白费了!
无依无靠的自己,还沦落到被覃彬那样的乡下土坷垃步步相逼的地步,吃了他几天的红薯稀饭,竟然就想要我嫁给他,简直荒谬可笑到了极点!
“我宋雅琪再不济,也不会选择跟那种男人渡此残生……呜呜……妈……你在哪儿啊?我好想你……”宋雅琪越想越难过,将母亲送的手镯捂在心口,半躺在行军床上,不住地流泪。
想起母亲青春不复的面容,逐渐密集的皱纹,花白的头发,她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慢慢割裂着。
以后,自己该怎么办啊……
“你们不要失去信心……幸存者至少在一万三千人以上……这座城市不会就这么弃之不管,终归要由我们来收复!”一道坚定而洪亮的声音忽而回荡在宋雅琪的脑海中,坚毅自信的面庞,强壮魁梧的身躯,笔挺威武的军装,她原本泪眼婆娑的双眸渐渐清晰明亮起来。
……
坐车返回主基地的安天河,先去营房好好洗了个热水澡,消除一天的疲劳,这才回到休息室去看夏妍,她这两天月事闹得有点凶,一直半卧在床休息。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推门进来,闭目养神的夏妍一下就睁开双眼,笑着娇嗔道:“回来了~你这一整天的不见踪影,都在忙什么呢?”
安天河将她一把揽进怀里,吻着她光洁的额头道:“嘿嘿~最新消息,部队今天闪电突袭,已经收复了上河村及周边区域!”
“真的?!”听到部队终于开始行动,夏妍也是一脸惊喜,部队不再固守待援,而是转守为攻,这说明情势已经开始好转了。
“当然是真的!我才从那边忙完回来,还能有假?”
夏妍又紧张地将玉手放在他的胸前,担心地问:“你也上战场了?”
“哪能呢,我又不是正规军,顶多做做文书工作,敲敲边鼓而已。”安天河将她搂得更紧,轻揉着她平坦地小腹,“别多想了——倒是你,今天身体怎么样,有好过一点吗?”
“还好啦~我都习惯了,这两天过了就没事了。”夏妍娇软地倚在安天河的怀里,语气轻快。
“要不去开点『元胡止痛片』吧?”安天河还是有点不放心。
夏妍轻笑道:“哟~你还知道这个药呢,谁告诉你的?莫非,是以前……”
“啥前不前的,是你这两天不舒服,我专门去找军医问的,真是……我等会就去找她开药!”
“真的不用了!以前我都是这么过来的,不也挺好的,要是吃药吃习惯了,以后产生药物依赖咋办,不用开了~”夏妍虽然婉拒了,心里却甜丝丝的。
两人又聊了一阵,到了饭点,安天河就去食堂取餐了。
深夜,安天河在浑身燥热中被扰醒,这是几天来第二次做春梦了。
夏妍安全期那几天,自己与她夜夜缠绵,每天都极为满足,睡觉也很安稳。
可自从她月事来潮,这种快乐的事,自然也只能暂时休止,只是没想到,自己现在的欲望需求似乎越来越强烈,白天有正事转移注意力还好,这到了晚上,真的是干柴冒烟。
走进盥洗室用冷水洗了把脸,安天河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之前的春梦,女主角都是夏妍,自己的女人嘛,那很正常,可是今晚,却意外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让他有点心虚。
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见过的宋雅琪。
当时自己虽然有心事,但她极具性感魅力的轻熟女风情还是在脑海中留下了深刻地印象,否则,不会在梦中与她狂野地纠缠,那些体位和动作,他回想起来,都觉得小腹突突一阵火热。
又用凉水狠狠拍了拍脸,安天河甩动头部,将那些旖旎的残像强行赶出脑海,冷静了一会,才重新回屋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