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场得意的许思恒,近来在职场的运势却是马马虎虎。
他并没有如预期的那样,被提拔为负责南美市场的销售副总,而是被告知,公司的战略可能要有所调整,让他先做一阵子含义模糊的总经理助理,一切等到年后尘埃落定了再说。
许思恒转到市场部后,先后跟过两任老板,两任老板也都先后高升,又先后捡了高枝儿跳走了。
现在公司话事的完全是另一派系的人马,同时考虑到南美国家政治因素上的风险,目前公司在非洲市场的投入比重提高很快,所谓“战略调整”从人事和市场两方面来说,确实是完全成立。
身为苦孩子长大,又是做技术出身的许思恒,对于公司政治那一套,既无悟性也没兴趣。
而所谓总经理助理,实在是取决于总经理想让你“助”什么,“理”多少,具体到许思恒这个总经理助理,更多地是体现在级别而不是业务上面。
于是许思恒也乐得清闲,年前这一段时间,也就在各种喝小酒中度过。
别人找他,是接风洗尘,他找别人,是各种叙旧。
这天晚上,是原来同在技术部工作,现在已升为主管的赵有才,找了以前的几个小伙伴一起聚会叙旧。
赵主管刚刚搬到距离许思恒家不远的一个小区,许思恒听他抱怨过落户和女儿上幼儿园的种种麻烦,灵机一动,想起还欠着小王警官的那碗浓鸡汤,于是打电话邀请王警官晚上一块儿聚聚,一方面是借花献佛,另一方面又是顺水人情,可谓三赢。
好像是期待着许思恒的邀请,小王警官在电话中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晚宴上,对于让赵有才头痛不已的事情,王警官爽快地一口包办了下来,还另外送了bonus——各种证件等也一并帮着搞定。
赵主管高兴的手舞足蹈,和王警官及许思恒分别连干两杯,干完杯还冲着许思恒挤眉弄眼的。
许思恒也倍感有面儿,他注意到王警官在答应帮忙的时候,眼睛还不时意味深长地望向他。
宾主尽欢之后,王警官一再说自己可以一个人回家,让许思恒和赵主管他们一块儿去玩,脚步踉跄的赵有才双手拽住二人,大着舌头说,不行,不行,不由分说地“命令”许思恒,必须把这个能保佑他女儿上幼儿园的活菩萨安全送到家。
许思恒找了代驾,他和小王警官坐在车后座。
忽然从众人喧闹的场景转换到二人独处的幽静空间,两个人一下子都感觉有些不自然,都努力寻找着话题。
大概是因为缺乏了解,说的话都没什么营养,那些话题就如同一个已经有些漏气的气球,在车内狭小的空间懒洋洋地飘着。
其实,进一步想,有了不自在的感觉,是不是首先就说明心里面已经有了让人不自在的想法呢?
徐娇电话打来的时候,许思恒说不上是希望还是不希望接到妻子的这个电话。
他小声含混地应着,既没说酒席已散,也没说已在回家的路上。
许思恒头歪在车窗玻璃上,嘴上说着,放心,没喝多,嗯,找了,好,你先睡,记住了,回家就喝……寂静之中,可以隐约听到话筒中传出来对方的絮叨声,小王警官一阵恍惚,仿佛看到几年前的自己,正对着现在已经不在的某人唠叨着,眼眶中慢慢浮上来一团雾气……
电话将要打完的时候,车子正好在一个路口的红灯处停下,话筒中颇为清楚地传出来一声“亲一下,”许思恒拉着长声回,嗯——好嘞,好,好。
绿灯,车子重新启动,许思恒坐直身子,看到王警官扭头看向窗外,前面的代驾司机耳朵抽动,大概嘴角正向两边咧开。
站在王警官家楼下,二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已经说过了谢谢,再见之类的话,却都没有转身离开。
终于,许思恒抬起手,好像要抚摸对方的手臂,王警官侧开一步,躲开,低头,小声说,你走吧,我原本也是打算让你上去的,可是……瞬间又抬起头,望着男人,凄然一笑说,下不去手。
家里,许思恒坐在客厅沙发上,母女两个已经入睡。
茶几上,一盏小小的LED阅读灯打开着,照着旁边的煲汤锅。
这种LED灯是用3个五号电池做电源,可以随便夹到什么地方。
屋中很静,甚至可以感受到睡房中徐娇平稳徐缓的呼吸,他们睡房的门半开着,岳母的睡房门也没有完全关严。
徐娇肯定已经睡着了,岳母是否睡着却不得而知。
许思恒双肘支在大腿上,双手揉搓着因为喝酒而有些麻木浮肿的脸,好像要把脑袋中的纷乱挤压得平整。
这家伙不是那种每日“三省吾身”的比较“人文”的人,这一路走来,他只是比较幸运而已,为此,他这个曾经孤身一人,毫无背景的穷小子常常在心里暗叫“侥幸。”
确实,及时转到公司市场部,赶上了这一波技术升级的大潮,捞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娶了徐娇这样一个简单明媚的小女子,让他身心两方面都体会到了人生的美好;即使家中的这一次变故,也多亏老天保佑,没有让徐娇受到过深的伤害,又幸得岳母援手,甚至去派出所,都能喝到一碗浓鸡汤……
凡此种种,让他感恩,但更多的是让他感到心虚害怕。
此时,他望着两个睡房的门,一个半开,一个微阖,眼前的茶几上,是妻子徐娇为他煲的小米粥,旁边的两个小碟中,一个盛的红糖,一个盛的小咸菜,眼前的的一切,本该让他感觉到温馨,温暖,甚至些许的暧昧,而此刻,却只是更增加了他心中的烦乱,让他愧疚到不忍心去喝徐娇为他温在锅中的粥。
徐娇睡得很香很甜,最最关键的是她睡得很安心,这从她那非常“不要脸”的睡姿上可以看得出来。
身着柔软的睡裙,即使是在仰卧的状态,徐娇那对尖尖的乳房仍然清晰地显现出来,乳头好像受到刺激似的,凸起在睡裙下面。
一条腿斜斜地伸出去,另一条腿弯曲,脚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关键部位完全张开,睡裙下摆堪堪遮住小腹部位,墙上的夜灯在那里投下了一处阴影,隐约之中,可以看出她竟是没有穿内裤。
草草洗漱过的许思恒站在床边,望着妻子恬静的脸庞和那完全不设防的睡姿,刚才那些纷纷杂杂的思绪一下子被慰藉的服服帖帖。
好像受到了高僧大德的点化,领悟到眼前的人才是他唯一需要做的功课,是他唯一需要参悟的偈语。
许思恒是把那碗小米粥当作任务喝下去的,现在,酒后夜半时分,他又给自己加了一项任务。
这些天来,这二人在床上已经可以说是非常和谐了。
徐娇现在已经可以坦然接受丈夫许思恒的“服侍,”同时她也能给予男人应有的刺激或说安慰,只是二人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徐娇还没有完全克服她心里的阴影,更多的是因为他们现在很享受这种慢慢的逐层剥掉伤口上所结疤痕的过程,双方都不约而同的等待一个更加有仪式感的时刻,来完成他们最后一步的水乳交融,为这两年的分离,为这一次意外的波折。
同时,随着徐娇的康复,她还有了一些新的变化。
比如今晚在电话中娇憨地要求“亲一下,”还有晚饭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当着妈妈的面,和许思恒腻歪的尺度越来越大,甚至让人有一种刻意为之的感觉,晚上在床上吟哦时,也更加的放飞自我,毫不在意就睡在隔壁的妈妈,好像希望安丽娟能为她的幸福以及性福感到高兴。
许思恒侧躺在徐娇身旁,用舌头舔着那对骄傲的葡萄粒。
先是轻轻的舔弄着尖端,待睡裙变得湿润,紧紧地贴在乳头上后,再用舌头转圈拨弄,或是稍稍用力,快速的弹拨乳头。
徐娇先是迷迷糊糊慵懒地哼哼唧唧,随着刺激的逐渐加大,两条腿开始在下面胡乱的不自觉的划动,如同落水的人本能地踢腿,试图把自己浮出水面一样。
头也开始不断的左右摆动,嘴里腻腻地叫着:老公,老公……
许思恒见状俯身上前,试图吻住那微微张开,似乎渴极了的嘴唇。
感觉到了男人的脸,女人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双手捧住男人的脸颊,眼睛都没有张开,关切地问道,老公,粥喝了没?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这个小女人好像彻底放弃了自己,双手摊开,眼睛松松的舒服地阖着,任由男人的“欺凌。”
许思恒轻轻摩挲着女人香甜柔软的双唇,细细体会着那种醇美的触觉,这种甜美消退了他那让酒精泡的麻木肿胀的脸,却让血液涌向另一个地方,引发了另一种的粗壮。
男人加大吸允的力度,同时伸进女人的嘴中,勾出了那个灵动的小精灵。
他吮吸着这清甜的甘泉,舌尖在女人的灵舌上一点点的探索,不错过任何一处。
这个小精灵曾带给他无尽的欢乐,如今娇柔无力,却更加的惹人怜爱。
紧紧包裹着乳头的睡裙湿湿凉凉的,随着乳头的突起,这种紧裹愈加的敏感刺激。
而此时嘴唇和舌头被肆意的蹂躏,徐娇的鼻息越来越粗,越来越急,手开始在许思恒的身上划来划去,急切的寻找一个能让她感觉到充实的支点。
许思恒一路亲向徐娇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声叮咛,接着睡吧,宝贝儿。
接着在床上转了一个180度,头下脚上,来了一个战略转移。
徐娇果然没有穿内裤,这也是她近来的变化之一。
她双腿微张,毛发稀疏的紧要之处,已开始散发出湿热的气息。
轻车熟路的许思恒先是一条腿跨过徐娇的上半身,这样他在双肘和双膝的支撑下,整个人悬空在徐娇的身上,而且他的头部正对着徐娇的小腹,正方便他使出神龙摆尾大法。
这本是经典的男女平衡的性爱姿势,然而在许思恒的凌厉攻击下,迷迷糊糊的徐娇却无暇他顾。
本来双手是握住那个粗壮的家伙的,可是一阵无法抑制的酸麻传来,她的手就会啪地拍到床上,开始她经典的手拧床单模式;她也会用嘴含住那个家伙,卖力地吞吐,试图减缓男人的攻势,然而身上的男人是如此的饥渴,竟然用舌头去挖掘幽泉,这样要命的深入,让她那里还能顾得上吞吐,她的头难过的摆来摆去,贝齿紧咬下唇,从喉咙的深处发出呜咽之声。
不管了,管它呢,随它去吧,徐娇放弃了,胸腹一点点弓起,全部意识都集中到那生命之泉上,随着男人的弹拨,开始动情的吟唱。
男人的弹拨越来越密,越来越快,女人的吟唱也越来越短促,越来越高昂,终于到最后,好像忽然被一颗子弹洞穿了,发出一声急剧高亢的啊——,又戛然而止,全身都绷成了弓形,嘴大张着,好像还在发出那声呼喊,却是没有声音传出来。
许思恒又转过身来,轻轻拥着徐娇。
过了好一会儿,徐娇才回过神来,微微侧身,双手在男人的身上划弄,好像要继续刚才她无法完成的工作,可是已经手软脚软的她,根本就是在勉为其难。
许思恒稍稍抱紧了她,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声说,宝贝,接着睡吧。
徐娇又接着睡着后,许思恒小心地起身去卫生间,回来时,吃惊地发现,原来微阖的岳母睡房房门,现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